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的人,你動不得
為首的人將許戍言帶去東宮時,許迎剛好用過晚膳,坐在庭院裏賞著桃花,見身後有人經過。
低眼看著許戍言,許迎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過了今夜,她便身敗名裂了,到那時候,景稠唯一能依仗的許家人,隻有她許迎。
回想起上一次的失誤,許迎正襟危坐起來,喚來了全府的侍衛,嚴防死守在東宮各處。雖然重浮如今遠在邊關,許迎一顆心仍舊七上八下,生怕會有什麽變數。
許戍言清醒過來時,入目的是大片豔紅。微弱的燭光照亮了一角,許戍言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大床上。
輕輕一掙,背後的傷痛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手腳皆被紅綢用力綁在了床頭四角,許戍言屏住呼吸,不至於讓自己痛呼出來。
這裏她很熟悉,是景稠的寢宮。
屋子裏四下無人,許戍言心頭的恐懼卻油然而生。
努力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許戍言想要取出袖子裏的匕首,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許戍言警惕的抬頭望去,隻見景稠走了進來。
他嘴角帶著猥瑣的笑,一手揚著腰間的玉佩,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許戍言,透露著無盡的猥瑣。
“景稠,你真是冥頑不靈。上次還沒長教訓嗎?”景稠俯身靠近許戍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許戍言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眼裏迸發出寒意,卻讓景稠更放肆了些,揚著玉佩的手慢慢扯上許戍言的外衫,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肩膀,“許戍言,重浮那日沒死在萬毒窟裏,本太子已經很傷心了。如今好不容易把你弄來了本太子床上,你應該好好取悅本太子,而不是提那掃興之人。”
捏著許戍言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膚上瞬間起了兩個紅色的指印,景稠微眯著眼,閃過一絲狠厲,“許戍言,本太子難得這麽喜歡一個人,你若跟了我,榮華富貴想之不盡,哪怕你想要這後位,本太子也可以許給你。”
景稠認為,這是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了,他的母後,許迎,嚴月兒,無一不為了這個爭的頭破血流,而如今他拱手承諾,許戍言沒有不從的道理。
正當他自以為是的等待著許戍言的遵從時,許戍言一口吐沫吐在了景稠臉上。
許戍言冷哼一聲,暗地裏取出藏在袖子裏的匕首,眼裏聚起一抹寒光,聲音冷冽道:“景稠,你死了這條心吧,能配上你的,除了嚴月兒和許迎,倒當真是沒別人了。”
景稠抹去臉上的吐沫,看著床榻上的許戍言,眼裏聚起怒氣,貴為一國儲君,他從未受過如此大辱。
揚手一巴掌打在許戍言臉上,半張臉瞬間紅了大片,嘴角印出血絲,許戍言隻覺得嘴中一股血腥味。
“你個賤人,進酒不吃吃罰酒!”景稠徹底被激怒,欺身壓在許戍言身上,兩手胡亂扯著許戍言的衣衫,酥肩外露,更是讓景稠失去了理智,低頭剛要親上那肌膚,便聽到了絹帛被撕裂的聲音。
胳膊上一陣刺痛,讓景稠停止了動作,捂著左臂支起身來,景稠看向了床上的許戍言,她香肩半露,眼底卻沒有一絲溫柔。手裏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匕首,匕首上還帶著血。
“賤人,我要殺了你!”疼痛感迷失了景稠的心智,他眼裏滿是狠厲,雙目猩紅,兩手直直掐向了許戍言的脖子。
許戍言慌亂的揮著匕首,指尖的毒藥早就用完了,景稠欺身壓下,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慌張,手裏的匕首被景稠一把打落在地。許戍言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掐中了脖子。
景稠力氣極大,許戍言幾次想要反抗,都無濟於事。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許戍言呼不出氣來,一雙眼死死盯著景稠,迸發出無盡的恨意。
直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許戍言腦子放空,漸漸失去了意識,兩手自然下垂,癱在床榻上。
千鈞一發之際,房門一腳被人踹開了。寒風撲麵而來,讓景稠恢複了幾分冷靜。低頭看了眼昏厥的許戍言,心生一股寒意。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你就是這樣審問犯人的?”門口筆直而立的,是匆匆趕來的廖意。廖意一身白衣,手裏的一把折扇被長劍代替。從不陰翳的一雙眼裏聚起寒意,像是凜冬時節的風霜,讓景稠瑟瑟發抖。
廖意見到景稠身下的許戍言,眼底滿是心疼,手挽劍花,一劍將景稠挑下了床。
景稠抖了抖身子,半坐在地上看著廖意將許戍言抱起,把外套蓋在許戍言身上,滿眼憂傷難掩。
“景稠,動了我的人,你知道後果的。”廖意回過頭來,見許戍言臉上的浮腫。又是冰霜般寒冷的眼神。
景稠在地上微微一怔,遂連滾帶爬的起身,看著廖意的樣子,嘴角一抹猥瑣的笑,“廖意啊廖意,你和我心思一樣齷齪,我們半斤八兩。”
話音未落,劍尖直指景稠的脖頸。廖意一雙冷眸裏帶著殺氣,若是柳泱再晚來一步,怕那劍便會直刺他的動脈。
廖意抬眼看著手裏的劍被柳泱挑走,冷眼瞪著景稠,見懷裏的許戍言微微顫抖,不再多留。
“景稠,我饒不了你。”寒冰一般冷冽的聲音四散而來,廖意冷著一雙眸子,抱著許戍言離開了。
“他是怎麽進來的,東宮的守衛不是很森嚴嗎?”景稠暴跳如雷,看著廖意的背景,轉身給了柳泱一巴掌。
柳泱正關心著他的傷勢,被他這麽一打,一個踉蹌栽在地上。
跪在景稠麵前,柳泱一言不發,廖意這麽快趕到,便是她去報信的。跟了景稠這麽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忤逆了景稠的命令。
景稠眼裏帶著狠厲,恨不得將東宮裏的侍衛誅殺殆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沒有得逞。
“太子息怒,如今這樣也不錯。”許迎扭著身子,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朝太子望去,見他一副喪氣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