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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花朝節主辦權

  呂萌坐在桌子前歎了口氣,因為嚴月兒來了重王府,他們一下子都拘束了不少。


  “王妃,再過幾日就是花朝節了,往日的節日都是由皇後娘娘主持,這次皇後娘娘告病,太子妃又懷有身孕,這個重任,應該是由你主持了。”


  掰著手指頭數著時間,呂萌眼前一亮,往年的花朝節,身份尊貴的貴女穿上一身花神裝,接受萬民朝拜,是人間盛景。


  往日的花朝節都是由貴重的人舉辦,而今年,輪到了許戍言身上。


  一口米飯送入嘴裏,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還能不能給她個喘息的機會了?

  杏眸微眯,許戍言在心裏大喊命苦,送走呂萌兩人,便到床榻上躺著,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全是重浮的身影。


  在房間裏燃起熟悉的龍涎香,許戍言心裏微微蕩漾,就像是重浮在她身邊,這一覺睡得及其安心。


  夢裏睡得香甜,許戍言夢到了重浮,夢裏的重浮似乎不太一樣,穿著西裝革履,一頭英俊的短發,一雙鳳眼裏綴著星辰,直直向她看來。


  許戍言低下頭,展開自己帶著白色手套的手,看著自己身上的潔白婚紗,同樣看著重浮傻笑。


  在夢中,他們手拉著手,穿越了婚禮的殿堂,許戍言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觸及到重浮熟悉的眉眼時,再次沉醉下去。


  許戍言是被孟菲的敲門聲吵醒的,孟菲手裏拿著一封信,臉上帶著笑容,許戍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自己的好夢悉數毀在了孟菲手裏。


  “王妃,這是王爺的信,是阿進連夜差人送來的。”孟菲眯著一雙眼睛,將信交到許戍言手裏,又退出了房。


  許戍言支起身子,看著手裏的那封信,嘴角不經意間勾起。


  信上有著重浮的味道,許戍言閉上眼睛,將信放在心口處,腦海裏浮現出重浮坐在書桌前寫信的模樣。


  打開信封,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許戍言津津有味的看著。


  信上內容不多,卻都是對她的關懷,重浮雖然人在邊疆,卻對京城的事了如指掌。比如皇後重病,崔律兒自縊,悉數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信裏寫著要她萬分小心,一切事情都等他回去處理。


  直到信的最後一行,上麵重浮寫到,大約還有半月便能回來。


  將那封信左右看了四五遍,許戍言還舍不得放下,嘴裏哼著小曲,穿好了衣服。想著重浮不日便要回來,一時心情大好。


  玉手撫上小腹,許戍言鬱悶的低下了頭,小腹微微隆起,雖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但她完美的曲線似乎有了些許偏差。


  埋怨了下肚子裏的孩子,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按理說,嚴月兒同她孕期相等才是,並且嚴月兒偏胖一些,每日穿著緊衣,可那肚子,卻是看不出有一點不妥。


  許戍言暗自皺眉,一手推開房門,全身暴露在了陽光裏。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查清楚。


  用過早膳,皇宮裏便來了人,那是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手裏拿著明黃的聖旨。


  老太監見到許戍言,笑的滿臉橫肉亂顫,甚至沒有讓她下跪,直接將聖旨交到了許戍言手裏。


  命孟菲取了幾十兩銀子遞給太監,許戍言便讓他離去了。那聖旨裏寫的無非是今年的花朝節,由她全權辦理。


  將聖旨隨意放在一旁,許戍言又犯愁了,花朝節別的不缺,她唯獨缺一件花神的盛裝。


  作為被選中的花神,身著的衣品自是要超脫不凡。可即便是京城裏的名貴蜀繡,也是普通的模樣。


  既是搶了許迎和皇後的營生,她便要將這花朝節辦的轟轟烈烈,史無前例。


  許戍言正思索著該如何做,便見嚴月兒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股脂粉味先她一步飄了進來,弄得許戍言咳嗽了幾聲。


  “嚴月兒,你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了,這妝容什麽的,不利於安胎。”許戍言好心的提醒著她,畢竟她是一個醫生,見有人這麽無知,還真是痛心疾首。


  一瞬間,許戍言突然想起了許迎來,如今她肚子越來越大,也到了該生產的時候了。


  嚴月兒今日穿了件水粉長紗,剛才在院外見到了那宣旨的太監,她心裏也有了數,朝著許戍言一拜,嘴角一抹笑容,“恭喜王妃,成了今年的花神。”


  嚴月兒咬牙切齒,眼裏藏著一抹不屑,這份花神的尊容,本應是留給大離國最尊貴的女人的,而許戍言,從來和尊貴沾不上邊。


  這花神的位置,早晚都會是她嚴月兒的。


  恨意太過露骨,許戍言一抬眼便洞悉了她的陰謀,放下茶盞,朝嚴月兒輕歎一聲,“嚴月兒,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搶也搶不來。不如學聰明點,早早放下那些齷齪心思?”


  許戍言把玩著手裏的一束花,這幾日她一直思索著。要不要告訴重浮,嚴月兒是太子細作的事,可一想到重浮可能不信,許戍言又有些猶豫。


  聞言,嚴月兒眉頭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她在許戍言手裏的把柄太多,不得不顧及。


  “你也知道怕?若是知道,便早早的離開重浮吧,太子才是你真心喜歡的人,倒不如同那許迎正麵競爭,難道你還怕爭不過一個容貌盡毀的女人?”


  許戍言挑眉笑著,看著嚴月兒一張陰沉下來的臉,心情大好。


  她知道嚴月兒不會聽信了自己的挑撥,傻到去為了景稠拚命,可隻要她日日在嚴月兒耳邊挑撥著,總會加深她與許迎之間的矛盾,畢竟這兩個女人,心狠的很。


  嚴月兒微微垂眼,兩手緊緊捏著手帕,咬牙說道:“許戍言,如今我懷著重浮的孩子,你覺得他會相信你的鬼話,認為我是太子的細作嗎,畢竟我同他一起長大,那樣的情義,是你求不來的。”


  嚴月兒橫眉厲眼,一手扶在大理石石板上,眼裏卻藏不住慌張。


  許戍言也不看她,冷哼一聲便朝房裏走著。今日一大早的好心情,悉數被嚴月兒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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