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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自縊是重罪

  她這幾日忙於奔波,無心打理府內的大小事務。原本也覺得不會出什麽紕漏,可誰能想到,崔律兒會想不開。


  許戍言眉頭一皺,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她本是京中貴女,如今又是重王側妃,又有什麽理由想不開?


  難道臉皮薄到受不了自己的一兩句責罰?許戍言搖了搖頭,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快回去吧。”這幾天的事讓她心力憔悴,如今又要回府處理喪事,當真心累。


  建寧在清荷的攙扶下朝這裏走了過來,見許戍言一臉愁容,眼底滿是關懷,“怎麽了,是王府裏出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隻是府裏該發放月錢了。”許戍言笑著搖搖頭,同建寧拜別。


  許戍言一個人走在前麵,孟菲卻猶豫了許久才跟上她的步伐,馬車快要行至重王府,孟菲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道:“王妃,崔禦史他…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一早便堵在了王府門外,要你給個說法。”


  聞言,許戍言秀眉緊蹙,一手在車欄上敲打著,杏眸一眯,這件事課不好解決了。


  “那個老頭子怎麽會知道我重王府內的事,你和徐沐昨日難道什麽不對勁也沒發覺?”許戍言歎了口氣,想著那崔律兒什麽時候出事不行,非要在這春日正好的時候,她原本是打算同建寧一道去山間遊玩的。


  聽出許戍言語氣裏的責備,孟菲低下了頭,“王妃恕罪,昨日嚴月兒來了王府,我和徐沐怕她做什麽事,整整一晚都盯著她看來著。”


  孟菲這樣說著,眼裏滿是自責。


  聽說嚴月兒來了,皺起的眉頭又深了幾分,許戍言長歎了一口氣,馬車行至重王府外,聽著外麵中氣十足的吼叫聲,許戍言拂袖下車。


  “禦史大人有什麽冤屈,不若隨我到前廳一一辯論,如今如同市井蠻婦般在我府前撒潑耍賴,你當真不怕丟了顏麵?”


  冷冽的聲音裏帶著令人臣服的威嚴,許戍言走下馬車,抬眼看著門前一身朝服的崔禦史,臉上聚起一絲薄霧。


  如今正是清晨,過往的百姓眾多,他在這裏罵了很久,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見許戍言回來了,有些人慢慢退了下去,卻還有幾個不知事的圍在重王府門口,似乎要把這事情看個清楚明白。


  眸中閃過一絲陰翳,在崔禦史身旁,許戍言瞧見了那日跟從在何靈身側的崔若雅。崔若雅著了一身大紅衣裳,麵上淌著淚水,倒真像是為了崔律兒的死擔心似的。


  “重王妃,老臣的女兒奉了皇命嫁去重王府為側妃,如今卻香消玉損,你作為當家主母,必須給個交代。”


  崔禦史眯著一雙狐狸眼睛,定睛看向眼前一身絳紫色衣衫的許戍言,她穿著簡單,眉宇間的霸氣卻不輸給任何人。


  今日崔禦史聽說自己的女兒在這裏過得不是很好,下了早朝便來這裏看望崔律兒,可誰知道一進去,卻見到了崔律兒的屍體,崔禦史血氣上湧,見許戍言不在,直往門外走著,想要衝到將軍府。


  孟菲見狀,才迫不得已將許戍言迎了回來。


  聽了崔禦史的話,許戍言毫不畏懼,低眼瞥見了跪在地上的綠兒,綠兒是崔律兒的貼身婢女,許戍言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綠兒,你家娘娘,是如何死的?”


  許戍言話一出,綠兒便跪在地上開始顫抖,抬眼看了崔禦史一眼,哆哆嗦嗦的說道:“禦史大人要替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她每日戰戰兢兢,卻耐不住王妃的諸多規律,昨日晚上惆悵到半夜,奴婢卻不知她是不想活了。”


  綠兒一麵說著,一麵淚流滿麵,痛斥著許戍言這個當家主母仗著權勢,欺壓崔律兒。


  許戍言眉頭一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綠兒,你身為側妃的貼身宮女,你家娘娘出了事,你首當其衝!”


  綠兒一聽,忙低下了頭,拽著崔禦史的衣角,哭聲大起,喊著要為自己做主。


  “王妃,你可聽到了,我女兒向來規規矩矩,又怎會惹你不痛快?”崔禦史氣紅了一張臉,大手在許戍言麵前一揮,一副誓不饒人的樣子。


  許戍言冷哼一聲,看著他這幅嘴臉,眼中劃過一絲不屑,“禦史大人說笑了,崔側妃什麽德行,你我心知肚明,頭來的第一日便冒犯了我,甚至摔了皇上禦賜的杯盞。”


  微微抬眸,一雙眸子冷若冰霜,許戍言步步逼近,離崔禦史又近了幾步,“再者說,她是皇帝賜婚,我亦是一紙皇命嫁進重王府的正妃,我若想要她的命,又有什麽不可。”


  “你…”崔禦史被許戍言氣的說不出話來,伸手指著許戍言,眼裏迸發著殺氣。


  “我什麽我,禦史大人莫不是不記得了,重王爺雖不是皇姓,卻也是皇家貴胄,皇家裏有人自縊,若是我沒說錯的話,應該是大不敬之罪吧,這大不敬之罪,莫不是該株連九族?”


  許戍言眉眼上挑,一雙眼睛裏藏著殺戮之氣,她抬眼看著暴跳如雷的崔禦史,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崔禦史沒想到許戍言如此難對付,他還以為她不過是個婦人,本想要替崔律兒討個公道,如今倒好,吃了憋。


  “王妃娘娘你怎麽能這樣,姐姐她慘死在重王府裏,你作為當家主母,才應當受到重罰。”一旁默不作聲的崔若雅見崔禦史敗下陣來,挺直了腰板,拿帕子遮住淚水,指責著許戍言。


  許戍言眉頭一皺,若是她不說話,她差點將這個大紅衣裳的女人給忘記了。


  “若雅小姐倒是真性情,難道你不清楚,妃嬪自裁是重罪,鬧不好,你這輩子也隻能冠著這罪名,尋不到個好人家,若雅小姐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喊,當真是姐妹情深。”


  許戍言杏眼微眯,胡亂捏造著個緣由,便見那崔若雅閉上了嘴,一旁的崔禦史使勁瞪了崔若雅一眼,如今崔律兒已死,他能栽培的,也隻有崔若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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