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的妻子隻有你一個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許戍言眯著一雙眼,享受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邊關嚴苦,卻在這乍暖還寒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春意。
隨著廖意一起,許戍言著了件輕紗,到外麵曬了會兒太陽。陽光的味道新鮮極了,讓她多了些為數不多的好心情。
“明日一早許將軍就趕來這裏了,戍言,回去準備準備,我們明日離開。”廖意不知從哪裏掐了隻紅花,放到了許戍言手裏。
在邊關生活了幾日,廖意周身多了些清雅。
許戍言點點頭,見到這漫山一抹紅色,嘴角微微揚起。
今日重浮似乎有很多事要忙,直到用過晚膳,許戍言都不曾與他碰麵。
不過這樣也好,許戍言從櫃子裏取出件黑色袍子,瞅著外頭夜色正濃,便朝溫泉那裏走去了。
溫泉池水的位置極佳,隱蔽在眾多大樹之間,一汪明月沉浸在溫和的泉水裏,水麵上泛著點點波光。
水裏似乎有股熟悉的香氣,許戍言深吸了一口,將衣服褪去,白玉般的小腿邁入水中,一股暖流自小腿處舒展開來。
直到周身沒入溫泉池水,舒適感遍布四肢百骸,就像是躺在一塊棉花上,周身都充斥著溫和的泉水。許戍言舒服至極,竟輕哼出聲。
這幾日在軍中過於勞累,許戍言躺在一汪碧水中,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泉水流過臂彎,鼻間劃過一股龍涎香的氣息。
猛的睜開眼睛,一雙杏眼裏滿是警惕。
那味道太過熟悉,並且,許戍言明顯聽到了,身後有水聲響起。
“軍中並未有女子,你是景稠派來的臥底?”雄厚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冷冽至極,叫許戍言怔在原地,打了個寒顫。
重浮一雙鳳眼深邃至極,赤裸著上身站在池水裏,直視著女人的背影,眼裏聚起一抹寒光。
他今日傷好的差不多了,想著今日解乏,卻不料在這溫泉處碰到了一個女人,重浮眉頭緊鎖,莫不是景稠安排在軍營處的奸細。
見女人不說話,重浮眉頭一緊,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回過頭來,不然本王不客氣了。”
許戍言聽到他的話,一顆心噗通跳個不停,想要跑上岸去,卻意識到全身赤裸著,臉上蕩起紅暈。
不待許戍言有逃跑的機會,重浮運氣走到她身後,一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腕,使勁一扯,同她撞了個滿懷。
許戍言吃痛一聲,碰上重浮那結實的胸膛,胸口處有些痛。
酥軟碰上那一堵圍牆,重浮周身一震,待到低眼看到“李念”那一張臉時,重浮眉宇間多了一分詫異。
“李念,你是女人?”重浮鳳眼裏聚起了少見的疑惑,一雙眸子裏摻著薄霧。
月光如瀑,散落在許戍言周身,沾染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滋味。重浮垂眸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臉上微微透露著紅暈。
這樣體無完膚的暴露在重浮眼前,許戍言羞愧的不行。雖說他們已經做了那樣的事,但那時候他不省人事,如今這次,算是坦誠相見了。
不過還好,許戍言鬆了口氣,自己臉上還帶著李念的麵具。
重浮本想別過頭去,卻忍不住偷窺著她完美的身段,大手緊攥著她皓白的手腕,一雙鳳眼微眯,將她的完美盡收眼底。
突然,重浮眸色一沉,緊緊盯著左胸之上猙獰傷痕。雖是猙獰,卻讓重浮眉頭一皺,情不自禁的撫上了那醜陋的傷疤。
指腹的溫度觸碰上冰涼的肌膚,許戍言猛的一怔,一雙眼睛不敢看向重浮。完了,這次是真的暴露了。
“戍言,對不起,是本王的錯。”重浮眼裏聚起柔情,鬆開許戍言的手腕,有力的臂彎攬住許戍言的腰肢,重浮俯身下來,吻上了那傷疤。
重浮早該想到,除了許戍言,還有誰有那樣的本事,在萬毒窟裏來去自如。又有誰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明知自己生死未卜,卻一昧前往。
親吻著那到疤痕,重浮手裏的力氣緊了些,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身上麻酥酥的,許戍言任由重浮緊摟著他,被他識破了身份,此刻的許戍言內心竟沒什麽悸動。
重浮抬起眼眸,直視著許戍言,那目光柔和的不真切,像極了今晚的月光。
修長的手撫上許戍言的臉頰,眉頭一皺,“戍言,本王不喜歡這張臉。”
這樣說著,將那層麵具接下。月光傾瀉而來,照亮了許戍言的明眸皓齒。
許戍言推開重浮,看著他手裏那張麵皮,不由自主的伸手遮擋著自己的容貌。
“重浮,我來救你,隻是想讓你給我個交代。”清冷的聲音響起,許戍言別過頭去,上岸披上那層輕紗。
重浮眸色一沉,在池水裏沉默片刻,同許戍言一起上岸。
想到那日自己在她麵前寫的那封信,到了今日,他終於知道,為何她會那樣生氣。
許戍言見他沉了臉色,冷哼一聲,“得知你被困萬毒窟,我央求柳泱換了臉,又不顧生死前來救你,而嚴月兒呢,卻窩在太子府給許迎辦宴會,重浮,我真心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許戍言覺得委屈,抬眼看向空中的明月,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
一番話宛如銀針,一針一針的紮在心頭,痛的他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戍言,本王讓你擔心了。”站在原地不敢去擁抱許戍言,重浮一時覺得自己無能至極。
低頭說著抱歉,臉上帶著悲戚。
許戍言苦笑一聲,她需要的,從不是什麽抱歉。
玉手撫上眉梢輕柔幾下,許戍言將頭扭向一旁,輕歎一口氣,抬腳將要離去。
重浮如一道煙霧,飛快的出現在許戍言眼前,一手攥住許戍言的手腕,神情凝重,“戍言,我不會娶嚴月兒的,不會讓她做側妃,我重浮的妻子,隻有你一個。戍言,我喜歡你。”
低沉的聲音響起,讓許戍言眼前一亮,抬眼看著重浮,隻見他眼裏的惆悵和愧疚。
他這次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應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