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鬧別扭了
許戍言一路走著,看著王府裏愁容滿麵的下人們,心情簡直糟糕透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卻不見清荷的孟菲的身影。
大喊了他們幾聲,才見兩人抱著瓜子花生從屋子裏走出來,見到許戍言,有些驚訝。
“王妃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清荷說著話,趕緊放下手裏的瓜子,將許戍言迎了進去。
還沒等許戍言開口,清荷又接著說道:“既然回來了,就趕緊想想辦法整治一下那個崔律兒吧,她真是無法無天了。”
“怎麽個無法無天?”許戍言白了清荷一眼,崔律兒趁她不在的這幾天,可是威風不小,真當她許戍言是個窩囊廢嗎?
孟菲撇了撇嘴,“王妃,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側妃,都要有十把火了,把把都燒進了咱們院子裏。”
許戍言點了點頭,這一路上的下人們見她回來了,臉上都帶著期許的光,那崔律兒她剛才也警示了一番,若是再敢往槍口上撞,也就別怪她不給皇帝麵子了。
清荷見許戍言走神,輕輕的搖晃了搖晃,又接著說道:“其實有王爺護著,我和孟菲也沒什麽事,可最慘的就是呂萌和卿穗了,因為他們掛著侍妾的身份,天天被她擠兌。”
清荷這麽說著,一副愁容滿麵,替呂萌和卿穗擔憂。
“我的人,她也敢動?”一聽呂萌和卿穗受了欺負,許戍言有些沉不住氣,一手拍在桌子上,懷裏的墨黑發帶掉了出來。
許戍言將發帶重新拿在手裏,虧了她還想著給重浮買禮物,可他呢,卻又在家裏娶了個小妾,還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妾。
“王妃,這是給王爺買的?”清荷見那發帶是男人的款式,嘴角微微勾起,她家王妃,總算是和王爺心意相通了。
許戍言瞪了清荷一眼,“我自己用的。”
“戍言給本王買了什麽,拿出來讓本王看看。”重浮的聲音自外麵傳進了屋子裏,等許戍言抬眼看過去,重浮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一身玄黑袍子,一頭墨發未束。重浮嘴角含著笑,那笑邪魅動人。
清荷和孟菲有眼力的退了下去,唯有阿進一個人傻愣在重浮身後。
“沒有,我什麽也沒買。”許戍言差點被重浮的笑勾了魂去,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重浮委屈巴巴的往許戍言手裏看了一眼,又伸手指了指,“那發帶和本王這麽配,你確定不是買給本王的?”
“這是給阿進的。”許戍言見到了重浮身後的阿進,隨口一說。
瞬間,阿進感到背後一涼,還沒抬眼就感受到了重浮強烈的殺氣。
“啊,王爺,小的還有事沒做,先走一步了。”說著,阿進以飛快的速度往外跑著,就像是要逃離爆炸區一樣。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隻剩了重浮和許戍言兩個人,許戍言坐在梨花木桌子前擺弄著發帶,刻意不去看重浮。
奈何重浮一雙眸子緊盯著許戍言不放,見她氣性不小,無奈的歎了口氣。
“崔律兒的事,你知道了吧,那是皇帝硬塞過來的,本王也不知道。”
回想起崔律兒說的一番話,重浮這才反應過來,清荷和孟菲向來不愛走動,崔律兒嘴裏那個大丫鬟,一定是剛回府的許戍言。
許戍言撇了撇嘴,瞪了重浮一眼,“你也別和我解釋什麽了,那個崔律兒實在是不像話,把府裏整的死氣沉沉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戍言,她那樣做也沒什麽不對。”重浮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因為許戍言又抬頭瞪了她一眼。
許戍言不再說話,氣呼呼的擺弄著發帶,恨不得把它撕碎。
“過來給本王束發。”重浮不知道該怎麽勸她,隻好坐在許戍言的對麵。
許戍言也不認輸,鼻孔衝向重浮,“去找你的崔律兒啊!”
“戍言,本王不喜歡她,你不要亂吃錯,怎麽說她也是崔禦史家的嫡女,你竟然出手打她,別人會說你善妒的。”
重浮歎了口氣,看著許戍言,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她吃錯了,便說明她喜歡自己,可胡亂吃醋,又讓他為難。
許戍言聽了重浮這番話,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崔律兒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她原本以為重浮是趕來見她的,感情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重浮還想說些什麽,卻見阿進進來,說是李青飛找到了些證據,大理寺的案子就要破了。重浮看了許戍言一眼,“本王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目送走重浮,許戍言將手裏的發帶收了起來,他們好不容易見了一麵,又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吵了一架。
倒不是她小心眼,畢竟她決定全心全意的接受重浮了,可一夫多妻製,她可受不了,更何況,重浮前些日子才向自己保證,隻娶她這一個王妃。
“王妃,側妃在門外侯著,說是要給你請安。”清荷從外麵走進來,見許戍言臉色不對,又想著剛才同樣陰沉著臉離開的重浮,額頭上多了些汗珠,他們這是說了什麽,剛才見麵時不還好好的嗎?
聽到崔律兒來了,許戍言眸子裏又冷了幾分,她可真是把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不是警告過她不要來招惹自己嗎?
“讓她進來吧。”許戍言一拍桌子,孟菲便把崔律兒領了進來。
崔律兒原本是在重浮身後跟著來的,忽聽說許戍言回來了,便忙著趕來看看許戍言,順便給她個下馬威。
可一抬眼,見到坐在梨花桌子旁的許戍言,崔律兒瞳孔猛的放大,有些站不穩。一把抓住了綠兒遞來的手。
許戍言見她這個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側妃娘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是啊,是啊,先前律兒不知道姐姐的身份,衝撞了姐姐,還請姐姐恕罪。”崔律兒假笑著,朝許戍言福了福身。
崔律兒行完禮,便朝著桌子走了過去,徑直坐在許戍言對麵,剛要吩咐綠兒倒水,許戍言一把將茶壺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