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來一個側妃?
嚴月兒的舉動,那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許戍言推開房門,看著裏麵的許迎,同情的砸了咂嘴。
那嚴月兒是出了名的解語花,趁著許迎毀容,真不知道會翻起什麽浪來,不過許戍言並不是很在乎,重浮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和嚴月兒隻是兄妹關係,許戍言自然便不再理會嚴月兒那些破事。
徑直走進許迎的房間,撲麵傳來的是一股藥味,房間裏的丫鬟不是很多,許戍言走到床榻邊,看著靠在床上的許迎有氣無力的瞪著她,許戍言無所謂的笑了笑。
“許迎,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歇後語,是不是專門為你設置的?”許戍言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要給許迎把脈。
卻被許迎伸手打開了,她滿臉不可置信,“是你救了我?”
許戍言點了點頭,看著她隆起的肚子,還有有些擔心,雖說對孩子的傷害不大,但許戍言也知道,許迎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不怎麽健全。
“許戍言,你安的什麽心?”許迎一臉警惕的看著許戍言,她不相信許戍言會有這麽好心,要救她一命。
見許迎還有些自知之明,許戍言也不覺得她笨的不行了,讓那些丫鬟全都出去後,許戍言從懷裏拿出一麵鏡子,遞到了許迎手裏,“快看看吧,那就是我救你的理由。”
許迎驚恐的接過鏡子,還沒看向鏡子,一手就捂住了右臉,她從今天醒了,便一直覺得臉上不舒服,一摸上去,卻覺得有大片凸起。
驚恐的照了下鏡子,看到那些已經凸起的紫印,許迎大聲的尖叫了一聲,把鏡子摔了個粉碎。
“許戍言,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還我的臉!”許迎一手擋住臉上的傷,一雙眼瞪的老大,恨不得將許戍言掐死。
見她這個樣子,許戍言隻覺得解氣,“許迎,我早就勸過你,別惹我,可你偏偏不聽,這個後果,是你一手造成的,還有,當初我原本有這機會可以幫你把這傷除去的,可你的夫君,婆婆,公公,都選擇了救孩子,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輕。”
許戍言做出一副傷心模樣,唉聲歎氣,看著床榻上安靜下來的許迎。
許迎也不再說什麽,目露凶光看著自己的肚子,流下了淚水,帝王家本無情,可是沒了這張臉,她再也沒可能母憑子貴了。
“許戍言,不,三姐,我知道你醫術高超,能不能幫我把臉上的疤除去,就算犧牲這個孩子也可以!”
許迎慌張的不行,兩手扯著許戍言的衣袖,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聽了許迎的一番話,許戍言眼底閃過一絲冷漠。
她竟然為了自己的容貌,舍棄了自己的孩子。
“你個賤人,竟然想要殺了本宮的孩子!”許戍言還沒說什麽,便見大門被一腳踹開了,景稠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差點給許迎一個巴掌。
不過在看到她那一張猙獰的臉時,景稠又放下了手。眼裏滿是嫌棄,恨不得將她扔在這裏不管。
“太子,你來看我了,太子,我可以要這孩子,但是求你別嫌棄我!”一見到景稠,許迎也不再管許戍言,從床上爬起來,抓住了景稠的手。
景稠嫌棄極了,一把甩開她的手,“要不是月兒讓本宮來看看你,本宮都懶得進來,收拾好趕緊跟出來,別在這宮裏丟人現眼了!”
景稠的話語裏流露著毫不隱藏的嫌棄,許迎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太子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迎姐姐,她還懷著身孕呢。”聲音輕靈柔軟,許戍言抬眼,便見嚴月兒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衫子走了進來。
“嚴月兒,你個賤人!”見嚴月兒貼在景稠身上,許迎又從地上掙紮起身,想要衝過去。
景稠伸手一擋,又將許迎推了出去。
許戍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鬧劇,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便想著要離開。走到門口回望了一眼,便見嚴月兒朝她的方向望著。
回她微微一笑,嚴月兒一怔,也對著許戍言笑了笑。
許戍言不再停留,許迎醒了,她也該回重王府了。因為許迎醒的突然,重浮也沒派人來接。許戍言也不生氣,她在皇宮裏待的久了,好久沒逛過集市了。
集市熱鬧非凡,許戍言在小販的招呼下買了一條墨黑色的發帶,發帶上有著銀白色的繡文,想著重浮戴上應該不錯,許戍言又多給了小販些銀子。
如今他們是戀愛關係,給重浮送上自己精心預備的禮物,可真是件讓人春心蕩漾的事。
許戍言想象著自己親手為重浮束發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樣想著,不禁加快了步伐,她忍不住想要看到重浮那張帥氣的臉。
可一進王府,許戍言察覺了幾分不對勁,雖說是寒冬臘月,王府肅靜些也不為過,但不知為何,每個丫鬟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你們這是怎麽了?”許戍言將發帶揣進懷裏,隨便扯來了個丫鬟問著。
那丫鬟忙給許戍言行禮,“王妃,是側妃娘娘教奴婢們的規矩,王府森嚴,不能隨意講話。”
側妃?哪個側妃,誰的側妃?小丫鬟的話讓許戍言一陣頭暈,她不過是離開了兩三天,這王府何時有了側妃?
“那側妃是呂萌夫人還是卿穗夫人?”許戍言想著重浮是安的什麽心思,竟然給他們升了位分。
卻見那丫鬟忙搖頭,“不是兩位夫人,側妃是皇上前日冊封的,是禦史大人家的嫡女,崔律兒。”
丫鬟顫顫巍巍的說著,見許戍言臉色不好,急忙離開了,許戍言一把拍在了一旁的大樹上,落下了些積雪,這皇上可是她的親伯伯,竟然趁她不在,給重浮塞小妾?還封了個側妃。
許戍言翻了個白眼,她這皇伯伯真是好樣的,等哪天千萬不要栽在她手裏,否則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哪個院子裏的丫鬟,竟然在這裏偷懶?”許戍言氣還沒撒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