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擄
“王妃可曾記得我曾在峨眉山學藝,昨晚我收到消息,師兄回京了。”見許戍言一臉的不信任,卿穗小聲說著,臉頰也紅了半片。
“哦!”聽卿穗這麽一說,許戍言瞬間明白了過來,“你莫不是想讓我把你帶出府吧?”
看著卿穗臉上的紅暈,許戍言不難想明白兩個人的關係,也難怪她心裏沒有重浮,隻不過許戍言也清楚,一般的侍妾,自然沒有私自出府的權利。
而且,許戍言眼睛軲轆一轉,她也有許久沒有出過門了,幾日不見,她倒是有幾分想念廖意。
“王妃能不能成全奴婢。”卿穗眼睛裏帶著祈求,直勾勾的看著許戍言。
“那是自然,這是我承諾過你的。”許戍言朝著她保證,又到院子裏大喊了飛羽一聲。
“王妃有什麽要吩咐嗎?”飛羽聽到傳喚,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
“一會兒我和卿穗夫人要出去一趟,你便不要跟著了。還有,清荷這幾日有些想你,就當我給你們放個假,去找清荷待會兒吧。”
“不可,王爺吩咐了,要小的一直待在王妃身側。”飛羽聞聲瞪了眼卿穗,要不是她,王妃也不可能想要出去。
“好了好了,我不過是出去一小會兒,就去王府不遠處的飯館改改胃口,你若不放心,半個時辰之後到那裏去找我便是。”
許戍言不耐煩的朝他擺了擺手,卿穗密會情人的事,自然不能讓飛羽知道。
“恕在下不能從命。”飛羽依舊不退步。
“飛羽你過來。”許戍言朝著飛羽勾了勾手,笑的有些不自在。
“我還是不過去了…”
“我是你的主子。”
飛羽拗不過許戍言,自是朝著她走了幾步,離她還有半米距離,隻覺得鼻尖閃過白煙,一下子迷了眼睛。
看著飛羽漸漸昏睡過去,許戍言拍了拍手,把指尖的昏睡散拍盡,朝著身後的卿穗揚起嘴唇。
“走吧,他至少要昏睡一個時辰。”許戍言拍了拍卿穗的肩膀,兩個人一前一後,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悄悄出了王府。
“卿穗,你那師兄。在哪裏等著你啊?”許戍言和卿穗走在街上,拐進了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一會兒你自己去便好了,萬事小心一點,等要回去的時候便去南風館找我。”
可誰知許戍言還沒講完話,便覺得脖頸一涼,卿穗趁她不注意時,一記手刀打了上去。
太子府內的後花園裏,嚴月兒手裏拿著上好的補品,端坐在四角涼亭裏,和許迎扯著家常。
許迎看著大理石桌麵上的精致糕點,卻是沒有胃口,如今她有孕在身,脾氣暴躁了不少。
“你說許戍言那個狐狸精怎麽還沒死,你不是說,山上的白虎會讓她屍骨無存嗎?”許迎一把將糕點盤子掃下了桌子,眼睛裏滿是怒氣的看著嚴月兒。
“太子妃息怒,我派出去的人自是將她趕去了有老虎的那條路上,誰知她偏偏走錯了。”嚴月兒起身道著歉,眼裏閃過一絲狠厲,即便是第二日用毒,她都沒要了許戍言的命。
桃花宴那日的黑衣人,便是他們兩個人派去的,目的就是讓許戍言有去無回。可誰能想到她還是回來了,重王府戒備森嚴,兩人沒了下手的餘地。
嚴月兒抬眼瞥著一旁大肚子的許迎,眼睛裏滿是輕蔑。這太子妃之位,遲早是她的,而許迎肚子裏的,便是她最大的阻礙。
“如今太子幽禁東宮,你也不要總是來這裏了。”許迎穩了穩心神,在丫鬟的攙扶下重新坐了回去,看著麵容姣好的嚴月兒,她不得不提防。
“太子妃多慮了,我和太子不過是存在著利益關係,如今您有了身孕,地位更是不一般,如今我能依仗的,隻有重王。”
“所以,我們更要聯手把許戍言弄死才行。”許迎眼中閃過殺伐,雙手攥的咯咯作響。
兩人如是說著,便見柳泱手裏提著許戍言從後門走了進來,兩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泱手裏昏迷的許戍言,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死了沒有?”許迎快步上前,攔住了前行的柳泱。
柳泱本不想理她,卻礙於她太子妃的身份,不得不行禮。
“沒死。”
“可是太子要你將她擒來的?”嚴月兒此時也走了過來,看著昏迷的許戍言,嘴角的奸笑難掩。
柳泱沒再說什麽,拎著許戍言一個飛身消失在了許迎麵前。她原本想著後院無人,才選的這條路,卻沒想到這兩個煩人的女人會在這裏。
今日帶許戍言出王府的,便是柳泱易容的卿穗。她早在王府盤旋了多日,自是發現了卿穗的些許秘密,隻是許戍言這麽配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見柳泱消失在自己麵前,許迎氣的跺腳。景稠那個色胚子仍舊惦記著許戍言,讓許迎更加仇恨。
“太子妃您小心些,別氣壞了身子。”見許戍言被擄來東宮,嚴月兒難掩嘴角的笑意。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自是不能錯過。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太子如今正在後院和那些賤人們嬉戲,我可不能讓他見到活的許戍言。”
許迎將拳頭捏的老緊,一口牙似乎要咬碎。景稠如今無暇顧及許戍言,她自是不能讓她好過。
嚴月兒朝著許迎盈盈一拜,便見許迎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太子的寢宮,想著昨日父親來信,今晚時分,重浮便可到達京城邊界的驛站,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太子寢宮,許戍言微微轉醒,隻覺得後頸疼痛不堪,想要伸手去揉,卻發現手腳已經被牢牢的綁上了。
她想要用力掙紮,卻用不上力氣。鼻尖纏繞著軟筋散的味道,許戍言瞳孔一縮,她還是被暗算了。
許戍言用了全身力氣,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金碧輝煌,不難猜到是太子的手筆。上次給他下藥,便是在這個屋子裏。
隻是如今,這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許戍言不禁惱悔,怎麽就這麽輕易相信了假卿穗的話,太子東宮豢養著位柳泱,可是易容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