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早去早回
從藥廬裏出來,已經是傍晚了,許戍言捧著手裏的幾個藥罐,先去呂萌那裏蹭了頓飯吃,卿穗剛剛搬到新院子裏,呂萌自然是大方了一回。
在呂萌那裏胡吃海塞了一陣,許戍言將呂萌從院子裏拐了出來。呂萌天真,隻以為王妃是帶她出來消食的,卻沒想到,消食消到了王爺的屋子外。
“王妃,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呂萌眼巴巴的望著那扇房門,甚是渴望。
“自然是來找王爺啊。”
“不是,王妃,這是晚上!”呂萌拉住了要去敲門的許戍言,使勁搖了搖頭。
“你不想見王爺?”見她這個舉動,許戍言微微皺眉。
“當然想啊。”
“那不就行了,鬆開,我去開門。”
“不行啊王妃,沒有王爺的同意,我們不能隨意進出的。”呂萌死死拽著許戍言,雖然她也很想進去看看,可命令大如山。
隱匿在樹上的飛羽見這一場景,嘴角不禁一抽。
王妃來找王爺,王爺自是高興。可也不知道王妃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帶著呂萌夫人,想到兩女一男深更半夜,飛羽不由得別過了頭去。
呂萌終究沒有許戍言力氣大,幾次三番的拉扯後沒了力氣,任由王妃一腳把門踹開了。
“王妃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床榻上的重浮正要寬衣,猛的聽到了門口的動靜,看著門口的許戍言,重浮眼裏藏著一分驚喜。
她,主動來找自己了。
“王爺恕罪,實在是因為臣妾有幾分心急。”許戍言嗬嗬笑了幾聲,要不是呂萌拽住了她的胳膊,她也不至於急得用腳。
“那王妃深夜來本王這裏,是來侍寢的?”重浮將侍寢兩個字拉的老長,嘴角帶著邪魅的笑。
許戍言退後了幾步,“王爺說笑了,臣妾是帶著呂萌夫人給您上藥來了。”
許戍言這麽說著,向後看了眼呂萌,卻發現她依舊躲在門外,許戍言氣的不行,一把將她拽進了房裏。
“奴婢…奴婢參見王爺。”一下子被許戍言拽進來,呂萌猛的往地上一趴,給重浮行了個大禮。
“你帶她來做什麽?”見到呂萌,重浮眼眸一沉,氣壓低了幾分。
“自是來給你上藥的啊,王爺,你不讓我隨你一起去,身邊的丫鬟我又不放心,所以才帶了呂萌來。”
許戍言如是說著,將地上的呂萌扶了起來。
重浮背上的傷害需要抹藥,呂萌跟了她一段時間,手法什麽的她自然放心,對外她又是重浮的侍妾,跟隨重浮一同去,自是說的過去的。
而且,呂萌對重浮有心,許戍言自是知道自己不日便要離開王府,實現了呂萌的心願,倒也是件好事。
“王妃你說什麽?”呂萌不知道重浮要去賑災,滿臉的疑惑。
“跟我來。”許戍言沒說什麽,拉著呂萌便向重浮走了過去。
“王爺,請寬衣。”見重浮沒反應,許戍言如是說著。
重浮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戍言,他當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最終妥協的,還是重浮,身後的傷隱隱作痛,他隻能任由許戍言抹藥。呂萌在一旁也算是認真,重浮心裏的氣焰才下去一些。
一番折騰過後,重浮又穿上了裏衣,聽著許戍言對呂萌吩咐了許多。呂萌得了許戍言的命令,眼睛裏都閃著光,一番教導過後,呂萌先行離開了。
“你為何不走?”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了他們兩人。見許戍言留下來了,重浮的心情好了不少。
聽他這麽說,許戍言從懷裏掏出了兩個瓷瓶,放到了重浮手裏,“災區裏難免有病氣,紫色的瓶子裏是讓你們預防的,白色的瓷瓶裏,是我這幾天新研製出的解藥,加大了西域奇花的分量,還加了些其他的藥材,效果自是好些,不過你仍需注意。”
許戍言如是說著,看了看天邊要圓的月亮,離他下一次發作,又近了幾天。
“本王會注意的。”重浮將手裏兩個小瓷瓶攥的緊了些,看著許戍言這麽關心他,重浮心裏一暖。
交代完一切,許戍言轉身要走,卻被重浮一扯,扯進了懷裏。
“本王明日就要啟程,王妃今晚還不和本王親熱親熱嗎?”重浮的語氣裏帶著邪魅,許戍言也不知道怎的,也不想離開。
許戍言最終還是在重浮的屋子裏睡了一晚,想著第二日重浮要離開,許戍言難得沒有賴床,看著鏡子前整理衣衫的重浮,許戍言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本王還以為,王妃要等本王離開才會醒。”
“王爺說笑了,我自然要送王爺一程。”許戍言說著,下床替重浮整理著衣衫,他要離開了,許戍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有什麽話要同本王講嗎?”重浮低頭看著給自己整理衣衫的許戍言,不自覺的說著。
“那王爺,早去早回。”許戍言支支吾吾,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重浮聽了許戍言的話,嘴角揚起,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俊朗,“那是自然,本王不會讓王妃獨守空床太長時間的。”
“啪”的一聲,許戍言鬆開了重浮的衣衫,向後猛退了一步。
見她這個反應,重浮咧嘴一笑,還想要逗逗她,卻見阿進來催了。
重浮和許戍言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王府門口,便被呂萌拉到了身邊。呂萌眼下泛著烏青,精神卻是好到了極點。
“王妃,你的大恩,呂萌一定記在心裏,以後上刀山下火海,你盡管吩咐。”呂萌激動的不行,恨不得將一顆心挖出來放到許戍言手裏。
呂萌沒有想到,王妃會這麽好心,親自將自己推給重浮,還讓自己隨著重浮去賑災,這可是她求不來的榮譽。
“我沒什麽事要你去做,照顧好王爺,我便寬心不少。”見這丫頭這麽高興,許戍言克製住心裏的酸澀,如是說著。
“嗯嗯,那是自然,王妃姐姐放心。”呂萌猛的點了點頭,和許戍言寒暄了一會兒,便轉身跑向了重浮,在重浮身後乖巧的站著,絲毫不像個侍妾,倒像是個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