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新藥廬
“額,王爺,臣妾的睡姿不是很雅觀,同王爺一起,怕是會碰到王爺的傷。”
許戍言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言外之意是你一個受傷的人又怎麽會保護的了她一個健全的人呢。
“無妨,反正本王已經不是第一次嫌棄王妃了。”
重浮眼眸一沉,連帶著聲音也沉悶了幾分,“若是王妃覺得難登大雅之堂,倒不如去院子裏睡。”
重浮如是說著,就要施動內力將房門關上,感受著庭院裏刮來的陣陣寒風,許戍言抱著身子打了個寒顫,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王爺說笑了,臣妾自是歡喜和王爺同床共枕。”許戍言咬牙切齒,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遵從的樣子。
見她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重浮還是欣慰一笑。許戍言屋子裏的床要比昨晚農家院裏的大上好幾倍,即使重浮躺在了正中間,許戍言還是和他隔了段距離。
“離這麽遠幹什麽,怕本王吃了你?”一個吃字,讓許戍言有些後怕。
“不不,臣妾不是想著王爺身上的傷嗎,臣妾怕傷了王爺。”
“哦,說起來,這傷,本王還是替王妃受得。”
重浮如是說著,借著狡黠的月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戍言白皙的脖子,看到他這個樣子,許戍言不由得將被子往上一帶,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蓋那麽嚴實做什麽,冷?”見她這個舉動,重浮一把將許戍言抱進了懷裏。
許戍言欲哭無淚,她原本是要躲開的。
“戍言,本王的傷,幾時能好?”兩個人這樣躺了半天,重浮突然開口。
聽重浮這樣叫自己,許戍言還是微微一怔,抬眼撞入重浮那深邃的眼眸,“以王爺的恢複能力,三五日之後,便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飲食行動什麽的,還需注意。”
說完這些話後,許戍言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似乎習慣了和重浮同床共枕的生活。
“王妃,王妃,你還要睡到什麽時候?”
許戍言是被清荷扯著嗓子大喊的聲音吵醒的,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不出許戍言所料,床上早就沒了重浮的影子。
“本王妃睡個懶覺怎麽了,孟菲呢,快將清荷給我拉出去打一頓。”
許戍言打著哈欠,雖然這樣說著,還是老老實實的被清荷拽到了梳妝台前,任由清荷上下其手。
“王妃你可不知道,您和王爺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清荷邊梳著許戍言的頭發,邊嘴角帶笑的說著。早上王爺可足足在床上看了王妃半天才離開的。
“嗬嗬,他就是為了折磨我。”許戍言砸了咂嘴,重浮那些小心思,她還是看的出來的,不過是因為自己受了傷,便黑天白日裏讓自己照顧著。
“隨您怎麽想吧,反正奴婢可以給公主有個交代了。”清荷掩嘴笑著,給許戍言挑了件淡藍色的長衫。
“王妃醒了嗎,小的又事要稟告。”許戍言剛剛梳洗完畢,想要到院子裏做套體操,卻聽到了阿進的聲音。
“怎麽了,是不是王爺出什麽事了?”看到阿進,許戍言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王爺。
“倒也不全是,王妃隨小的走一趟吧,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阿進嘴裏帶著神秘兮兮的笑容,不由得讓許戍言後退了一步。
怕是重浮又想到了什麽對付她的法子,許戍言掐了掐藏在衣袖裏的手,吩咐著清荷和孟菲跟來,又一路打量著阿進。
可阿進也是個精明的主,任由許戍言怎麽問,除了嘴角的一抹笑容,再也沒有什麽表現了。於是乎,許戍言心如死灰的跟著阿進的腳步,來到了重浮的書房前。
想到自己配藥失誤,炸了藥廬讓重浮受傷,許戍言難免觸景傷情,自是不願撇頭看向原來那處黑乎乎的廢墟。
“王妃,你終於來了,我和王爺在這裏等了多時了!”不待許戍言抬頭,呂萌的聲音便從藥廬方向傳來了。
感受到一直有束不算太和善的目光看著自己,許戍言才抬起了頭,首先看到的,依舊是重浮那張慘絕人寰的俊臉,直到將視線穿透重浮,許戍言大吃一驚。
那裏哪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廢墟?
原本應該是一片廢墟的地方如今立著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藥廬,一切的風格,皆和原來的那個差不多。
“這…”許戍言看看藥廬,又看看重浮,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見她這個樣子,重浮微微勾了勾唇角。
“王妃,這可是王爺清醒後便吩咐下來的事情呢。正好前兩日王妃隨王爺去參加了三皇子的桃花宴,奴才們才來得及重建藥廬。”
阿進見王妃這幅模樣,心裏也高興的不行,他們家王爺一直都很在意王妃,不但不計較自己受得傷,反而想著王妃被炸毀的藥廬。
“王妃姐姐,你真是幸運呢,王爺可是一早就來這裏置辦了。”呂萌走到了許戍言跟前,一臉的羨慕。
建立藥廬的事情,呂萌一早就知道,重浮念著她一直跟著許戍言在藥房忙碌,自是熟悉裏麵的構造,便讓她監工。
“王爺,臣妾多謝王爺。”許戍言呆呆的不說話,看了重浮半天,才微屈膝蓋,朝著重浮盈盈一拜。
“不必多禮。”重浮輕咳了一聲,許戍言突然這麽規規矩矩,倒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新藥廬就在眼前,許戍言哪還顧得上旁人,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雖然那次爆炸損失了她太多藥物,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有了這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藥廬,她想做多少,自然是有多少。
“如何,本王的手筆,王妃可還滿意?”重浮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看著許戍言嘴角的笑意,也是微微一笑。
“滿意滿意,王爺你真是太棒了。”許戍言如今恨不得將重浮抱起來轉兩圈,他突然這麽友好,倒讓許戍言有些不自在。
“王爺,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拜托我,就直接說吧,不然我受寵若驚,有些膽顫啊。”許戍言如是說著,她向來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