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王爺的新衣
“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今日是你壽辰,很多人肯定都來拜訪,你還不快去接待。”許戍言推搡著他寬大身軀,低著頭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燥熱。
重浮笑得聲音更大,他胳膊很長,輕而易舉的就把許戍言圈在懷裏。
“你若擔心就該跟本王說,本王不是誰都寵幸的。”重浮意味深長的望著她,她卻躲避著低頭,教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許戍言的頭依偎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上強有力的起伏,她低聲道:“一點也不在乎,你愛寵幸誰就寵幸誰。”
他這個大豬蹄子,但是他是王爺,怎麽可能隻會愛她一個人。況且,那麽多的身不由己,由不得他去選擇。
更何況,他們之間隻是交易,是她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她又能對他如何呢?
重浮大手敷在她嬌俏的腦袋上,聞著她頭上的藥香,感覺身體的經絡都舒暢不少。
“本王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你若是不高興,本王日後會解釋給你聽。”重浮認真的對懷裏的人兒說。
許戍言點點頭,她對他的解釋沒有一絲興趣。她已經很為他著想,但是有些事不能容忍便沒有商量的餘地。
在藥房外,整個王府都掛上了紅色的綢緞,將王府打扮的喜氣洋洋,與王府大婚有過之而不及。
重浮的壽辰沒有請很多人參加,來參加的人都是他官場上的朋友,還有一些他的兄弟和侄子,過來略表心意罷了。
重浮來者不拒,所有送來的禮物都被管家抬到庫房。因為都是達官貴人,出手皆不是凡品,個個價值連城,所有每一個小廝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打碎。
呂萌的禮盒由身後的丫鬟端著,她坐在下首等待王爺宣布壽宴開始。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製作的衣袍,想來王爺穿上一定英勇帥氣,就算是皇上太子都難以與他相比。
在聲樂中,她腳步清款的邁著蓮步走到壽宴舞台中央,向各位客人微微作揖,然後雙目含春的對重浮道:“王爺,奴婢連續三日緊趕慢趕做了一件衣袍,還望王爺喜歡。”
呂萌拿出衣袍,在手裏展開。
眾人看到衣袍上的黑珍珠,紛紛驚訝的讚歎,“這呂萌夫人真是大手筆,一件衣袍上這麽多的黑珍珠,真是華麗,想來皇宮都沒有此等寶物。”
“誰說不是呢?一個小小夫人都能拿出這麽大的禮物,看來王府後院了不得嘍。”一個人陰陽怪氣的打量四周道。
許戍言的目光一直落在沁蘭側妃身上,她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衫,上麵繡上三兩隻蝴蝶,清減卻不失雅觀,別有一番滋味。
她坐在王爺的身邊,而她按照規矩坐在王爺的下首,孰輕孰重高下立見。她如今受寵的消息一定被全天下人知道,而她這個王妃的命就沒那麽好了。
她暗暗白了重浮一眼,誰知他好像長了三隻眼睛一樣,恰好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瞪了她一眼,落在沁蘭眼裏卻是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滿意的為重浮倒了一杯酒,親自為他飲下去。重浮很配合的喝下,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瞥向許戍言,挑釁的意味很是明顯。
在眾人的規勸下,重浮走到舞台中央,在呂萌的服侍下披上這間綴滿黑珍珠的外袍。這件黑珍珠外袍在陽光下顯現出神秘的氣息,讓重浮冷峻的線條更加冷冽。
在座的還未出閣的女眷看到如此神秘的王爺,都臉紅心跳,羞的不敢直視重浮的臉。王爺貌比潘安,就算在他府上做個夫人也值得了。
大豬蹄子。
許戍言暗自給他補刀。
重浮穿著這一件黑珍珠袍子在場上轉了兩圈,特意讓每個人都欣賞到這件衣服的華貴和特別之處。
眾人扶額,王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臭美,他不是最瞧不起整日打扮花哨不務正業的人,尤其是南風館的廖意嗎?
他現在是……
雖然心裏疑惑不滿,但是礙於他是王爺,必須得給他麵子。他們繃著臉,豎起大拇指誇讚呂萌夫人手巧和王爺的身材真好。
許戍言怕自己笑出了聲,她低下頭捂嘴偷笑。這場麵真是滑稽,就算是有的大人看不慣也要口是心非。重浮非要他們親口承認,想來他是故意刁難他們。
“側妃,不知你給王爺準備了什麽禮物呢?”許戍言看完這場鬧劇,好奇的問。
沁蘭側妃恭敬有禮的站起來給許戍言行禮,作揖後才回她的話,這在外人眼裏沁蘭規規矩矩,純真無害。
“臣妾沒有那麽多珍寶,隻是自己私下裏編了一支舞,想要給王爺祝壽。”沁蘭嬌羞的說。
重浮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走到她的身邊,高興的說:“你為本王精心編一支舞,本王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許戍繼續扶額,這樣的重浮她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來。
沁蘭卻毫不驚疑,她眼眉微挑,露出恰到好處的弧度。她輕快的跑到舞台中央,一身紫裙在她的腰肢身上露出別樣的魅力。
許戍言和眾人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沁蘭優美的舞姿,她因為生的嫵媚,所以跳舞的時候一個回眸便百媚生,很多人的魂魄都要被她給過去了。
她不是抱著欣賞美的態度去觀賞,而是想到知道她今天在壽宴上會做什麽手腳,她皺著眉頭,不願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好香啊!”眾人紛紛感歎道。
許戍言努力的吸了一口空氣,發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不似花粉味,也不是一般的胭脂水粉味。她再一嗅,發現其中陳雜著幾十種草藥,這種配方她前所未聞。
她是現代人,自以為醫術在古代綽綽有餘,但是醫術傳承這麽多年還是有很多東西被遺漏。這種香氣的配方不似花粉,而是十幾種不散發香味的草藥製成,所以這種香氣非常獨特,讓人聞到就再也忘不了。
舞畢,沁蘭向王爺微微福神,然後又坐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