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丟失琉璃玉鐲
許戍言在卿穗的藥裏放了安神的草藥,所以卿穗吃了藥便很快睡著了。丫鬟小蓮服侍好主子,端髒水出去。
不料,後腦勺一陣刺痛,她瞬間失去了知覺。
涼水澆灌在她的頭上,小蓮驚嚇的睜開眼,昏暗的燈光下看到王妃坐在主位上,淡定的喝茶。
她身後的清荷和孟菲都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王妃,你把奴婢帶到這兒來是做什麽,夫人還在等奴婢回去服侍。”王妃將她帶到這,難道是聽到什麽風聲嗎?
許戍言放下手中的杯盞,瞧著下麵還有三分姿色的丫鬟,冷哼道:“小蓮,夫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夫人呢?”
小蓮驚恐的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王妃,“王妃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會害夫人。她待奴婢極好,奴婢怎會……”
“胡說,夫人砍下你姐妹的一隻手臂,你是存心報複!”清荷站出來冷聲嗬斥,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顯得有些陰冷。
小蓮嚇得渾身冷汗,被王妃捉來,她若是不掉層皮肯定很難再回去,但是將實情說出來,她……可能不是掉層皮那麽簡單!
許戍言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放在她的身上,好像根本不關心她現在慌張什麽。
她後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道:“隻要你肯說,我會保全你的性命。你要知道,就算我再不受寵,母親是建寧公主,還要喊當今聖上一聲‘黃伯伯’。”
“我不能說,我若是說出來,她一定會殺了我。我還有十歲的妹妹需要我照顧,我若是死了,她該怎麽辦?”小蓮精神有些崩潰,她驚恐的自言自語起來。
許戍言淡然一笑,“隻要你願意,我會把你妹妹帶到我的藥房工作,有清荷和孟菲在,她定不會出事。還有,隻要你說出來,我也允許卿穗夫人和你搬到我以前的院子,我相信威脅你的人不會那麽愚蠢在我這動手。”
她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沁蘭有多受寵,重浮都在逢場作戲,一旦時機成熟,王府又會回歸平靜。
小蓮陷入了猶豫,她彷徨的不知道抓住哪根救命稻草,她甚至分辨不清楚王妃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許戍言一點兒也不著急,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瞥著她,耐心的等待她說出實情。
卿穗扭傷腰和紫嫣出家是否有某種關聯,或者這些事情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人在搞鬼呢?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許戍言重重的放下杯盞,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衫,她微微歎息道:“王府後院,紫嫣側妃去尼姑庵了,呂萌夫人和我很是親近,除了卿穗夫人,便是薰兒夫人或者沁蘭側妃,你覺得我會查不出來嗎?”
“若是我查出來了,你說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以為是你在高密,還是將逆殺人滅口呢?”許戍言背對著光,陰影將小蓮包裹起來。
小蓮恍然大悟,她終究逃不過一死i,若是日後能有王妃照拂,興許還能搏出一條生路。
“奴婢說……是……薰兒夫人!”小蓮不停的磕頭,身子因為恐懼而不住的顫抖。
許戍言皺著眉頭,周身氣壓降到了極點,她再次確認道:“小蓮,你知道我的手段,若你敢說假話……”
“奴婢沒有說假,句句屬實。薰兒夫人拿我家小妹性命相要挾,讓奴婢勸夫人去拜訪紫嫣側妃,然後告訴她王府假山後的野菊花快要開了,命奴婢偷偷的給她一張小紙條……”小蓮回憶道。
“紙條上寫了什麽?”孟菲緊跟著逼問道。
小蓮搖頭,“薰兒夫人警告奴婢不要給任何人看,包括奴婢自己,否則一定會吃苦頭,奴婢膽子小,所以……”
“那你可知紫嫣夫人看到這張紙條,表情如何?”許戍言擔憂道。
“紫嫣夫人看到紙條後,臉色大變,好像是受到了驚嚇。然後第二天,她便被王爺送出府。奴婢覺得,定和薰兒夫人脫不了幹係。”小蓮突然不那麽恐懼,安靜的說。
許戍言明白,紫嫣夫人定是有什麽把柄被薰兒抓住了,她才會心甘情願的出家。那是什麽秘密,竟無法告訴她,不惜出家呢?
“那卿穗夫人扭傷腰又怎麽回事,她武功高強,怎麽可能受傷?”清荷又繼續問道。
聽到卿穗夫人,小蓮頓時傷心道:“奴婢這是為夫人好,若是卿穗夫人不在這個時候受傷,王爺怎會相信夫人。”
“王爺為何要懷疑夫人,你說的話漏洞百出,不足以讓人信服。”孟菲繼續威脅。她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後院的醃臢的事情見的不少,但皇室之中更甚,一不小心就會卷入,無法翻身。
小蓮抬起頭,直視孟菲的眼睛,解釋道:“你們要相信奴婢,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薰兒夫人的琉璃玉鐲丟了,她向王爺闡明此事,王府下人都戰戰兢兢。奴婢甚是擔心,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所以在院子裏仔細查看一番,在夫人的床底下找到了這個琉璃玉鐲……”
“那玉鐲呢,你講他放在何處?”看來,薰兒背著她做了不少“好事”,趁著她昏睡就作威作福。
“奴婢害怕,一直放在身上。”小蓮從胸口掏出琉璃玉鐲,在昏暗的燭火下閃耀著點點星光,一看便是好東西。
許戍言接過去,放在燭火下打量,笑道:“薰兒夫人可真舍得下血本兒,若是真的丟了,她定會傷心死。”
“夫人會武功的事情已經在王府不是秘密,大家都猜測是夫人偷的,所以奴婢便就在夫人練武的地方撒上綠豆,希望她不要再練武了。”小蓮不禁流下兩行淚水。
她一直都在勸夫人不要舞蹈弄棒,但是她知道一旦練武,夫人便真的失了魂。可是與性命比起來,這又顯得微不足道。
許戍言舉起琉璃玉鐲,清荷和孟菲的目光都放在這個上麵。
“很顯然,薰兒夫人是要過河拆橋,所有才要陷害你們。”許戍言淡然的說,琉璃玉鐲從她的手上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