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浪漫又痛苦
清風微愣,窗外細碎的陽光灑進來,鋪了一地的溫暖,卻照不進人的心裏。
見他遲遲沒有回答,許戍言仰在牆上打量清風,滿麵愁容道:“愛上一個人,人就變得自私、霸道。重浮他既然心不在我這,那我也不會讓其他女人得到她。”
“所以,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然後獲得自由。戍言,你的算盤打得真的妙。”清風讚歎,幸虧她隻是一個女子,毫無威脅。
許戍言毫無謙虛的點頭,很是享受清風的誇讚,一雙柳葉眉翹的老高。
“區區小事,不值一提。不過聽說你命那兩個笨蛋去太子府偷東西,沒偷成,不知想要的是什麽寶物?”許戍言好奇的問。
她上次雖重浮去為太子治病,然後去看望嚴月兒的時候在太子府的書房,順過一個東西。此次他們的動靜如此之大,想必定然能查出少了什麽。
這個清風,真是她的替罪羔羊,太子定然將所有的罪責都加在這個清風身上了。
笨蛋?
比起許戍言來,確實差些火候。被她耍的團團轉,到現在還不自知。她被他們擒住,不過是想要來探清他們的底細,他們竟還想用她來邀功。
“知道的不少,除了這些還知道什麽?”清風好奇的問。
恐怕此事,定是他們二人說漏了嘴,對許戍言沒有提防。
許戍言知道他不會輕易的告訴她,她也不著急,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我知道還很多呢,例如每當想起心上人的時候,你的心就會抽痛,經脈逆行,呼吸微蹙,是也不是?”許戍言笑著觀察他,明亮的眼睛閃耀的光彩竟令清風呼吸更加急促。
清風強行運,壓製胸口的燥熱,他皺眉問道:“你怎麽知道?”
“你也精通醫理,但是情花毒一直沒有配出解藥,隻要暫時緩解。你派人跟蹤我,恰巧我也買了情花毒。恰好太子想要利用牡丹陷害重浮,所以你將計就計讓她去太子府偷血玉,若成功了極好,若不成功便將情花毒灑在重浮的身上,然後想通過我研製解藥。”
“那你覺得,我為何沒有對你出手?”清風麵上頗為蒼白,但溫順的眉毛彎彎,顯得他沒有一絲脾氣。
許戍言皺眉,怎麽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千方百計的要解毒,為何遲遲不向她討要?
“你推理推得頭頭是道,但這隻是推理。不過你一眼便看出我身上的病理,沒想到你的醫術竟到如此地步。”清風讚歎道。
許戍言滿意的點頭,接受他的誇讚。
“情花毒沒有人比我再了解,畢竟為了研製解藥我花了不少心力,就連重浮都成了我的試驗品。所以,情花毒的症狀我一見便知。”
清風微微苦笑,若是不見到她,他怎會露出情花毒的症狀。明知她醫術高超,斷不會中毒,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見她,聽她的聲音。
許戍言目送他離開,就連背影也如清風明月般舒服。
她身上雖然有情花毒的解藥,但他一心要殺重浮,她斷不會心慈手軟將解藥給他。畢竟,未來將軍府還要仰仗重浮的鼻息。
嚴月兒剛到太子府便被告知太子不在府中,許迎遲遲不出來相見,她恐懼之下準備去重王府找王爺,但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
她腳步加快竟然走進胡同裏。人煙稀少,但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她急的滿頭是汗,一個轉身竟走進一個死胡同。
她絕望的看著來人,準備威嚇他們,不料頭上頓時很疼,一片黑暗席卷而來,她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帶走。”
就在嚴月兒被擄走的當晚,重浮又收到一封信,阿進皺眉不解道:“王妃都已經被他們挾持,為何還要擄走嚴小姐畫蛇添足?”
重浮嘴角微勾,想來定是許戍言在其中搗鬼。他冷峻的臉上滿是笑意,問道:“飛羽帶人過去了嗎?”
“是。飛羽一直跟著那個男人,現在應該出城了。不知王爺,你想要救嚴小姐還是王妃啊。”阿進好奇的問。
這個可是世紀難題,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一個是結發妻子,是誰都難以抉擇。想來,這幫“劫匪”也是懂情之人,不然怎會廢了如此大的周章給王爺設了這麽浪漫又痛苦的局。
重浮握緊手裏的信,眉頭一直沒有舒展。
許戍言這兩日三餐不斷,有清風親自督促誰也不敢怠慢她。她住在一個上好的廂房裏,還有孟菲來給她解悶兒,過得有滋有味。
結果,好日子不到兩天,清風便將嚴月兒送到她的屋裏,表示姐妹之間和平相處,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嚴大小姐,好久不見。”許戍言引言怪氣的打量對麵坐著的嚴月兒,心裏笑得都快開了花。
“彼此彼此,王妃竟比我早來,先來名節難保啊。若是王爺知道,顏麵何存?”嚴月兒後背挺直,目光斜視許戍言,雙腿並攏,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
許戍言突然將右腿伸到床上,右手放在膝蓋上,大喝一聲:“喲,嚴小姐這是嘲弄起我來了,你能比我好到哪裏去。我最不濟還是重王妃,你呢?此事傳揚出去,還不是任人嫌棄的殘花敗柳。”
“你!”嚴月兒頓時站起來,指著許戍言卻說不出話來。
許戍言也指著她的鼻子,不斷的靠近她,滿臉嘲笑道:“你什麽你,你流連於太子和王爺之間,現在該得到報應了。”
“報應,嗬!我嚴月兒偏不信這報應。無論誰都可以拋棄我,唯獨重王爺不會。你不過是他的掛名王妃,早晚有一天會被休了。”嚴月兒正襟站在她麵前,寸步不讓道。
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他斷然不會拋棄她。
許戍言一臉的憤怒,但忽然換上一臉的笑意,她從藥包裏掏出一個藥瓶,道:“哦?你以前口口聲聲說愛王爺,但是我覺得你誰都不愛,隻愛名利。所以驗證的最好方法便交給它。,這樣才最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