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新娘子到
回到府裏,許戍言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隻能乖乖的趴在床上不能亂動。清荷擔心的端盆打水,準備用熱毛巾給主子熱敷緩解疼痛。
剛回到門口就撞見王爺,她連忙作揖道:“參見王爺。”
“慌慌張張的做什麽,王妃在裏麵嗎?”重浮頗為嚴肅的說,今日聽下人說許戍言又去了南風館,和廖意糾纏不清。她若這麽不知檢點,他還還得給她的教訓。
“在,王妃今日……剛從王爺的房裏出來,腰就傷到了,現在疼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呢。”清荷小眼睛埋怨的看著重浮,說到底還是王爺太生猛。
重浮一聽,立刻抬腳進屋,生生將清荷關在了門外。她看看手裏的盆,隻好等待王爺的傳喚。
許戍言雙手按住腰趴在床上,不停的數落重浮道:“重浮你就是王八蛋,不知廉恥,害我被那麽多人誤會。現在腰傷了,明日還怎麽去數落許迎!”
“本王看你精神那麽好,根本不像受傷。”重浮坐在床邊,毫不留情的在許戍言腰上掐了一下。
“啊——重浮,你要謀殺正妃啊!”許戍言痛的慘絕人寰,咧嘴直嗷嗷叫。
重浮不過是試試她傷到哪了,見她隻是骨頭錯位心裏也就放心了。他伸手在她的腰上按摩,道:“真是不識好人心,殺了你本王能有什麽好處?”
許戍言感覺腰上有絲絲暖流侵入經脈,疼痛緩解了一些,她雙手拖住下巴道:“自然是給你和紫嫣騰地方,再也沒有人礙著你們風花雪月嘍。”
“哎呀——疼!”
重浮手上用力,聽她慘叫一聲,解了氣又繼續按摩道:“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醋,還是吃你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大夫,知道傷身的東西從來不吃。”許戍言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滿。
重浮滿臉笑意,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柔起來。
“王爺,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難道今晚不去紫嫣那了?”許戍言陰陽怪氣的說。
他這幾天每次看到她都自帶燃點,根本不需要她點火。現在這般溫柔款款,倒叫她渾身不自在。
“本王看你明日是不想參加太子的婚禮了。”重浮鬆開手,收住指尖的內力,扭了她圓潤的小屁股以作報複。
許戍言羞赧的把頭埋進枕頭裏,悶悶的說:“我想去,不提紫嫣還不行嗎?”隻要是他心尖上的人,她都不能提,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聽覺潔癖?
重浮見她服軟,寵溺的繼續給她按摩,完全忘記他來找許戍言是興師問罪的。
腰間的疼痛不斷的緩解,許戍言在這舒適的按摩中漸漸沉睡。重浮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緩緩停下手,小心翼翼的將她身子翻過來,然後替她蓋上被子。
翌日,許戍言剛睜開眼就見重浮上身裸著站在窗前,許戍言驚訝的用雙手捂住臉,仍是耐不住對他身材的好奇。
有幾塊腹肌?四塊?八塊?
“看夠了沒有?”重浮笑著打量著許戍言,狹長而墨黑的眼睛裏含著溫柔繾綣。
許戍言乖巧的縮在被子裏點頭,眼睛卻肆無忌憚的打量重浮健壯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六塊腹肌,不錯。
聽到許戍言的回答,重浮才慢條斯理的穿上紫色繡著暗紋祥雲的長袍,“你的衣服本王已經給你備好了,清荷進來伺候你。”
許戍言呆愣的點頭,看著他出去,又看清荷進來,盯著她手裏淡紫色祥雲錦衫,無奈的扶額。古代也流行情侶裝,這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重王妃嗎。
太子府,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華麗的府邸被大紅綢緞纏繞,襯托出喜慶的氛圍。
太子疲於招待客人,都是管家忙前忙後,新娘子還沒到,重王府的馬車停在了太子府門口。
許戍言和重浮一對璧人從馬車上攜手而下,二人均是一襲紫色衣衫襯的他們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像是天上的神仙。
在眾人的矚目中,重浮牽著許戍言的胳膊踏進太子府。許戍言麵帶微笑,像個長輩一樣看著那些同齡的小輩,誰讓她年紀輕輕就成了重王妃呢。
景稠從屋裏走來,見二人親密的樣子眼神一黯,臉上陡然堆滿笑向重浮行禮道:“皇叔,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樂意之至,隻是你皇嫂昨日不慎扭了腰,需要本王親親自照料,酒隻能小酌幾杯了。”重浮單手摟住許戍言的腰,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許戍言不滿的踩上他的腳,滿臉歉意的對景稠說道:“真是傷了太子的雅興,多虧有王爺一晚上的照顧,要不然我倒不能親自看到六妹結婚了。”
她裝模作樣的抹抹臉,一副很想參加的樣子。重王府和太子府的關係因為上次玉佩一事是徹底僵了,她在這做戲已經給足他麵子了。
重浮心疼的摸摸她的頭,將她的頭按到他胸膛處,旁若無人道:“是本王沒輕沒重,竟傷到你……”
“新娘子到!”
大紅轎子在太子府門口落轎,太子一臉陰鬱的轉身向大門走去。若不是看在許迎和許戍言有三分相似,他怎會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
景稠踢了三下轎門,在媒婆的督促下背起一身大紅喜服的許迎,跨過火盆和門檻,向正堂走去。
耳邊媒婆的喝彩聲,鞭炮的齊鳴聲,賓客的起哄聲,景稠他都聽不見。他隻知道,愛得人就在眼前,娶得卻不隨人願。
他是太子,他要為大局犧牲自己的兒女情長。他心裏有一種感覺,錯過了這一次,他和許戍言就再也不能有將來了。
許戍言覺得景稠看她的目光太過灼熱,唯恐引起別人的起疑,她背過身去,不料卻看到人群裏的廖意,他衝他揮手,隻見他向她低頭問好。
重浮看到這個情形,無奈的向她指指廖意身邊一身白袍的白麵郎君。許戍言瞪大眼睛看過去,發現那正是當今的三皇子。
她再繼續向旁邊掃視過去,他隱約看到清風的聲音,但人多嘈雜,終是沒有看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