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吵架

  “為什麽我們能這麽快回來,我記得去的時候好像坐了很長時間的馬車,屁股到現在都還疼。”許戍言雙手背在身後好奇的說。


  廖意漫步在她的身側,趁著月光打量她的眉眼,道:“這螢火蟲隻有到晚上才最美,若去的早了,那還有什麽情趣?”


  “好啊,你竟然讓我做這麽長時間的馬車,原來是你去早了,讓我白白渾身散架,真是討打!”許戍言笑嘻嘻的追在廖意的身後,想要捉住他的頭發。


  廖意不滿的拍著折扇,指著許戍言不停的跑道:“我這不是想要安慰你,你倒問起我得罪來了,早知便不與你說,哼!”


  “你還哼,傲嬌是吧,看我逮到你怎麽教訓你。”許戍言不舍的跟在廖意身後,誰知由於街上黑,她看不清前麵人的容貌。


  她因為跑得太快,竟然轉到一個人的肩膀,她連呼“抱歉,抱歉。”手卻被這人拉住,一把帶進懷裏。


  許戍言不滿道想要掙脫,以為是流氓便要踢腿撂襠,沒想到大腿卻被對方遏製住。許戍言本來沒將他放在眼裏,但一抬頭竟看到重浮隱身不散的臉。


  “你還知道回來!”重浮咬牙切齒的說,反手將她拖進了王府。


  許戍言轉頭,想要看看廖意他在做什麽,卻被侍衛迅速關上大門,什麽也看不到。許戍言憤怒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根本甩不開。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隻許你花前月下就不許我逍遙快活?”許戍言皺著眉頭忍受手腕傳來的劇痛,以她這麽多年的驚豔,手腕應該要挫骨了。


  重浮直接甩掉她的手,憤怒的指著外麵道:“你不要臉,本王還要臉麵。你和廖意當街嬉笑打鬧舉止輕浮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京城。難道,你還想夜宿南風館?”


  “什麽?”許戍言對古代八卦的傳播速度深感佩服,短短半天竟傳的滿城風雨。哎,她是個現代人,如何做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種頹喪的事情。


  “我就是出去散散心,這不就不回來了。”許戍言攤開手,在他麵前轉了兩圈,然後笑道:“不過王爺,您和月兒小姐的事情早就天下人盡知,我早就鍛煉出銅牆鐵壁,不怕你再一次讓我成為眾人的話柄。”


  “你!”重浮指著許戍言怒氣衝衝道:“你以為本王願意娶你,若不是皇上綁架月兒,本王怎麽會娶你?”


  許戍言不敢置信的盯著重浮放眼,胸口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突然歎氣道:“好,你家月兒是天上的白月光,我是地上的爛泥好了吧。你不就是想要娶她嗎?你去啊,王妃的位置我讓給她!”


  “你若有這種心胸就不該在太子府的時候傷害月兒,她身體不好怎麽能經受得起你的折磨?”重浮想起嚴月兒的聲聲控訴,對許戍言的三分好感都煙消雲散。


  “我傷害她?我在太子府一直和你在一起,什麽時候有機會去傷害她?如果說我看她兩眼都能讓她心碎,難道我還要自廢雙眼不成?”許戍言咬唇相譏。她看不慣重浮處處被嚴月兒玩弄在股掌之中,如此豐神俊朗的人卻愛上一個白蓮花,真是令人費解,他的理智呢?

  “你!”重浮鉗製住她纖細的手腕,瞪著她澄澈的一雙眼,裏麵的感情竟讓他看不透、猜不透。他慌亂的甩掉她的手,退後兩步,背過身去。


  “以後你莫要再去見月兒,若是她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重浮咬牙切齒的說。


  許戍言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月光將它拉得很長很長。她苦笑道:“好,但若是她眼瞎,撞到我的槍口上,我也定讓她生不如死!”


  說完,大步離去。


  重浮生氣的轉過身,見她腳步生風的背影,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月兒與他一起長大,她的心性他再了解不過,怎麽會去冤枉許戍言。她定是忍受不了她的折磨才向他傾訴,若不然她怎麽會當眾失了風度。


  “王爺,小的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阿進見王爺的氣消了大半,才從後麵偷偷的跑過來。


  “有話就說,什麽時候婆婆媽媽的了?”重浮皺眉瞪他。


  阿進背後一抖,看來王爺餘怒未消,他忍受著王爺強大的威壓將王妃在太子府的遭遇說了出來。他一直冷眼旁觀,雖然想去幫忙,但他聽命於王爺,沒有指示不能輕舉妄動。


  重浮的臉瞬間陰鬱起來,他垂在兩側的手慢慢的緊握,冷笑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他們能隨便欺負的嗎?就算本王不喜,她也是本王的人。”


  “是啊,而且小的在太子府一直跟著王妃和王爺,小的怎麽也沒發現王妃什麽時候欺負了嚴小姐。”阿進有些不解道。


  重浮怒瞪他,“你竟然為她說話?你到底是本王的人還是已經是許戍言的說客了?”


  “我……屬下定然是王爺的人,隻是看到你們吵架,屬下有些擔心罷了。王爺從太子府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還關心王妃如何,怎的看到王妃和廖意在一起就……”阿進抬眉打量重浮的眼,有些不敢說下去。


  “閉嘴!”重浮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許戍言和倌兒廝混,失了一個王妃的體麵,讓他在皇城裏失了麵子。對,就是因為這個。


  “王妃,你終於回來了。今日你和王爺一同去太子府,卻隻有王爺一個人回來,奴婢都擔心死了。”清荷小心翼翼地給許戍言更衣,發現衣服上很多雜草。


  “王妃,您去哪兒了,衣服上咋這麽多草啊?”


  許戍言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出去吧,我自己洗。給我準備點飯食,我餓了。”說著泡在浴桶裏便閉上眼睛。


  清荷歡快的出去準備,許戍言披著一件輕紗匆匆吃完了飯便去寫書。上冊不知賣的怎麽樣,她得加快時間將下冊寫出來。


  清荷在她身後給她披上一件外套,有些擔心的站在她的身後,橘黃色的燭火下許戍言的麵色有些蒼白,她不停的咳嗽,手卻一直在紙上寫。


  窗外,一個人影一直站在那,盯著窗紙上的人影,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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