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洗腳

  許戍言回到王府,放下大包小包,猛喝一口茶,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她轉頭問一旁的阿進:“王爺呢?”


  阿進臉上有些不高興,低著頭不願看到許戍言道:“王爺帶著紫嫣夫人和芙蕖夫人在射箭,說不許任何人打擾。”


  “我也不行嗎?”許戍言指著自己懷疑道。


  阿進直搖頭,抬頭瞥了許戍言一眼,然後迅速的垂下眼瞼。他玩弄手裏的衣角,頗為氣憤。


  許戍言不解的在他麵前打量三番,拽住阿進的耳朵不滿的問:“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陰陽怪氣的。”


  “哪有,他每個月都有這麽段時間,王妃別搭理他。”清荷伸出頭,向阿進吐舌。


  “什麽!我哪有那麽幾天,明明是你們女人……”阿進慌忙捂住嘴,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王妃麵前說閨房話。


  “好了,清荷,收拾東西去草場,我也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許戍言捏捏手腕,不懷好意的盯著阿進的脖子說道。


  阿進頓時咽了口口水,抿緊嘴巴。清荷笑著遵命,見阿進的慫樣笑開了花。


  重浮站在草場中央,手拿弓箭,對準靶子輕鬆射出便射中紅心。芙蕖和紫嫣見了不停的拍手叫好,癡迷的欣賞王爺的風華絕代的風姿。


  “妹妹,這王妃為何沒有前來?”芙蕖靠近紫嫣不解的問:“這幾日王爺一直對王妃很是上心,聽說還專門置辦了一個藥房。這麽好的天氣,怎麽可以少得了王妃呢?”


  “姐姐這是有所不知啊……”紫嫣悄悄的附在芙蕖的耳邊說道:“王妃勾引太子,被王爺發現了。”


  “太子?我怎麽沒有聽說過?”許戍言好奇的將頭伸過來問。


  紫嫣的眼睛一直盯著王爺英勇的身姿,所以沒有察覺到聲音的變化,接著說道:“明日太子宴會,隻邀請了王妃而未邀請王爺,這麽明顯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我還聽說啊……”


  “咳咳~~”芙蕖掩著手帕大聲咳嗽,希望紫嫣不要再繼續作繭自縛了。


  “聽說什麽?”許戍言好奇的問道。


  “聽說——”紫嫣轉過頭,發現許戍言的臉近在咫尺,她慌忙的跪下來膽戰心驚的說:“妾身知錯,還望王妃饒恕。”


  許戍言迎著太陽見重浮正在看這邊,她未看她們一眼小跑到重浮身邊,高興的說:“太子殿下明日邀請我去參加宴會,王爺可願意隨我一同前去?”


  “本王也去?”重浮挑眉看她,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許戍言點頭,笑著說道:“你若不去,那我真如紫嫣夫人嘴中所說的勾引太子嘍。”她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紫嫣,抬頭隻鞥看到重浮的下巴。


  “自然再好不過,本王的侄子宴會,我自然要湊湊熱鬧。”重浮拿起弓箭,瞄準紅心又是一發,百發百中。


  許戍言從旁邊侍衛的手裏拿過弓箭,對準芙蕖隨手射了一箭。芙蕖驚慌失措的抱著頭蹲坐在地上,箭準確無誤的射中靶子上的紅心。


  “沒想到王妃射箭技術如此精良,不如我們比試一番如何?”重浮挑眉看她,她在操場上颯爽的樣子和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尤其是那一雙晶亮的眼睛好似天上的太陽。


  許戍言咧嘴大笑,拍拍重浮的胸脯,不懷好意道:“不知贏了會有什麽獎賞,輸了的人又會有什麽懲罰?”


  王妃說呢?”重浮自然不在意這些小獎小罰,他隻在意她在意的東西。她除了藥材、將軍府的安危,還想要什麽呢?


  許戍言支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她現在沒什麽需要的。但是若不設置個彩頭這比賽著實沒有意思。


  她抬起頭打量重浮,突然神秘的說:“若是誰輸了,就給對方洗一個月的臭腳,怎麽樣?”許戍言奸笑道。她自小便跟在許將軍身後拉弓射箭,箭無虛發。所以,這個比試她一定贏。


  重浮聽到她的彩頭,突然來了興致,低頭看她道:“那是再好不過,若是王妃輸了,可不要耍賴。”


  “王爺才是。”許戍言自信的掐腰說道。


  一旁驚嚇的紫嫣和芙蕖也好奇的靠近,對他們的比賽結果很是好奇。


  “我們家王妃從來沒有失手過,看來王爺要屈尊降貴給王妃洗一個月的臭腳啦。”清荷嫌惡的捂住鼻子,戲謔的看著阿進。


  阿進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清荷神氣的說:“你可不要嘚瑟,就算王妃如何厲害,遇到我家王爺都得甘拜下風。我家王爺百發百中,百步穿楊,就連許將軍都誇。”


  “既然如此,不如靜待結果。到時候誰要哭了鼻子可就丟人了。”清荷對阿進做了個鬼臉,阿進雙手環胸不予理睬她刁蠻的樣子


  五個移動的箭靶子在許戍言四周不停的移動,她拉起一隻弓對準靶子,輕鬆射中紅心。她神氣的瞥了重浮一眼,繼續連續發出四發。


  結果,竟有一發偏離紅心!

  “哈哈——王妃輸了。”阿進突然高興的說道,神氣的看著一旁不敢置信的清荷。


  “怎麽可能,王妃從來都沒意思失過手,這次……”清荷臉色微紅,有些不敢看阿進嘚瑟的目光

  許戍言吃驚的看著移動的靶子,她當時隻不過聽著清荷和阿進的話有些煩躁,沒成想竟然大意了。她走到重浮的身邊,頗有些緊張道:“該你了。”


  重浮一眼便瞧見她的不甘心,嘴角勾著笑,摸摸她的頭發道:“王妃這是想要接近本王,故意失手的嗎?”


  “那還得看王爺能不能超過我。”許戍言不滿道。她自知技不如人,但不能如此被重浮曲解意思。


  重浮吹著口哨拿過弓箭,突然連射五發,竟然都中紅心。他放下弓箭,笑著說道:“王妃,接下來的一個月辛苦王妃了。”


  “願賭服輸,我會遵守諾言。希望王爺能每天準時在床上等我,過時不候,我很忙。”許戍言噘著嘴不高興道。她每日煉藥,還要寫小說,時間安排的很滿。若不是太子公然挑釁,使她處在眾矢之的,她怎會同意參加宴會?


  “今夜戌時,咱們床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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