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人共用一個書房
許戍言的書全部搬到了王爺的書房,所以早晨用完早膳,許戍言和重浮便雙雙來到書房。重浮處理公務,許戍言研究醫藥經典。
清荷和阿進站在門口,等候裏麵人的吩咐。
“昨夜王妃回來有些不太對勁,你可知當時發生什麽事情了?”清荷低聲問道。她忽想起昨夜王妃一個人一直癡癡的笑,她問她怎麽了隻搖搖頭,然後繼續笑。
阿進搖頭道:“王爺的書房沒有特別允許,我是進不去的。不過昨夜王爺與往日也頗有些不同。他看了一頁兵書整整一個晚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書房內,沈沐初認真的研究病理,看得脖子有些疼。她合上書,抬起頭打量對麵的重浮,見他眉頭微皺,不停的在公文上批閱。
她不欲打擾他辦公,站起來打量重浮的藏書。除了類似帝王之術的書籍,重浮竟然沒有一本消遣的書籍,真不知道他這個人有什麽樂趣。
“有什麽喜歡的,可以隨便拿去。”重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笑著低頭看她。
許戍言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連忙揮手道:“不用了,你這哪有我喜歡看的。”
“你喜歡看什麽?我命人置辦。”重浮窮追不舍的問道。
“別人置辦哪能合我的心意,不知王爺下午可有時間,陪我一起去置辦,如何?”許戍言一臉期待的看著重浮。她不知道現在為什麽緊張,但她很想他能同意。
重浮猶豫片刻,觸及到她晶亮的眸子,說道:“本王下午沒有公務,到時候倒是可以一同去。”
許戍言驚喜的抱住重浮的胳膊,明媚的笑道:“謝王爺,我讓阿進準備馬車。”還未等重浮反應過來,她鬆開他的手臂,撩起裙擺小跑出書房。
重浮呆愣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更濃。
大街上熙熙攘攘,馬車寸步難行。許戍言撩開車窗向外開,有些著急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出門了。”
重浮見她臉上的焦急,拉著她的手一起跳下馬車,轉身對阿進和清荷說:“你把馬車停在福來客棧,到時候來找我們。”
說完,重浮拉著許戍言擠進了人流。
“這京城大的書齋有三個,兩個在城東,前幾日你搬空了一個,今日我們去看看下一個。”重浮領著許戍言進入一間古色古香的書齋,裏麵彌漫著一股清香。
“好想,想必書齋的主人定然是懂得醫理的謙謙君子。”許戍言笑著說道。
一位著青衫的青年男子走過來,好奇道:“姑娘怎知這書齋的主人是懂得醫理的男子呢?”清風眼角一顆淚痣,顯得他更加如沐春風。
許戍言瞥了一眼身邊的重浮,見他並沒有反應,大膽的繞著清風說道:“我剛進書齋便聞到一股清香,是由、陳皮、甘菊、丁香等幾味藥泡在君子蘭的花汁中製成。而且書常年積壓容易腐黴,這香恰好有防腐的作用。對於這老板嘛,你看這書齋裝飾恢弘大氣,不是男子又是誰呢?老板?”
“姑娘聰明,不知今日想要什麽書,我給你打八折。”清風似乎遇到了知己,高興的說。
許戍言聽到打折,一時高興又抱住重浮的胳膊道:“我夫君的書房著實無趣,所以今日前來為他置辦基本消遣的書。老板,可有什麽推薦?”
重浮瞥了一眼鬼靈精怪的許戍言,笑著向清風點頭道:“內人著實調皮了點,還望你見諒。若是同時推薦一些女子愛看的書,我想內人可能會高興。”
許戍言朝重浮敷衍一下,這個男人真小氣,一點也不能吃虧似的。
清風見二人打情罵俏,掩嘴笑了起來:“二位感情真好,這麵都是一些神話傳說、民間軼事和現下最流行的畫本子。你們先挑選,都在這兒了。”
許戍言高興的跑到書架前,拿起一本畫本子,跑到重浮身旁道:“沒想到我竟然能出現在書裏,你說,我會不會流芳千古啊?”
重浮看她手中拿的是《王妃秘聞》,上麵畫的是她和廖意之間的情愛之事。他頓時諷刺道:“我倒看著像遺臭萬年。”
“你!”許戍言氣憤的指著重浮。
重浮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曖昧的說:“王妃,不要動怒。若是王妃喜歡,我派人畫個幾百本重王府日常放到市場上去,定然能滿足王妃名垂千古的心。”
他又諷刺她。許戍言用力的從他手中抽出手,但重浮卻一個用力將她更靠近自己,在她的耳邊口吐幽蘭。。
許戍言渾身發抖,不滿的推開他碩大的身軀,道:“你喜歡怎樣就怎樣。”說完,她找到清風,將書架上一切言情的小說取下來,吩咐其送到重王府。
“你可知藥鋪在哪?”許戍言突然問道。
重浮皺眉:“去藥鋪做什麽,有誰生病了?”他有些擔心的打量著她。
許戍言盯著他的臉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近幾日我一直看醫書,一直沒有找到解你身上毒的辦法。但是,所有的毒都有解藥,所以我要親自配藥。就算不能找到解藥,我也要暫時壓製你的毒。”
回想起大婚當日重浮毒素發作的樣子,現在想來他應該被這種毒折磨有很長一段時間。
“濟世藥館,在前麵轉角。”重浮走在前麵給她帶路,“本王被這毒折磨這麽長時間根本不急於這一時。你無須太著急,本王相信有了你,這個毒一定會解的。”
許戍言驚詫的看著他,捧起自己的下巴高興的說:“多謝王爺相信我的醫術。我一定會在一年之內幫你解毒,還望王爺日後能夠配合我的治療。”
重浮見她精神抖擻,他笑著點頭。他需要至陰之體解毒,而至陰之體便是她。雖然她曲解了他的意思,但他還是不願意解釋。
“王爺,您怎麽在這兒?難道你也生病了?”嚴月兒從他們麵前迎麵走來,手裏拿著帕子掩嘴咳嗽兩聲,唯恐重浮注意不到她生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