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要多休息
警局解剖室,夏以安穿著一身白大褂,掀開白布。
將死者身體上的血跡擦幹淨,而後簡單檢查了屍體的全身,“死者七歲,性別男,身體健康,沒有其他疾病,精神狀況良好,勞動能力弱。”
拿起手術刀,將死者的頭發完全剃幹淨,按壓頭部,沒有發現傷口和撞擊。
死者除了心髒處的傷痕,其他地方完好無損,“除致命傷之外,沒有其他傷痕。”
她用酒精將傷口周圍擦拭幹淨,拿起止血鉗,“心髒被利器刺穿。”一邊檢查傷口,一邊說著死者的情況,方便旁邊的人記錄,“心髒沒有出現壓塞,是平臥位時被刺。”
“致傷工具細長,表麵鋒利。”
平臥被刺?
夏以安用手術刀劃開死者的胃,取出一些胃液,放進分析機裏麵。
記錄的人問道:“難道死者是先被下藥,後被殺?”
“等結果。”
死者早上並未食用飯菜,胃部卻有很多未被消化的飯菜,會是誰給死者送的飯菜?
聽到機器響起來,夏以安走過去,拿過分析結果,“山茄花?”
“山茄花是什麽?”
“少量會使人麻醉。東莨菪堿聽說過沒?從山茄花中提煉出來的。”她將分析結果放好,“死者早上食用的飯菜中被人加入了山茄花,後被凶手殺害。”
回到解剖台前,將傷口縫合完畢,夏以安活動一下脖子,便說道:“我去準備屍檢報告。”
總結了勘察現場、屍體檢驗的結果,在六點之前,夏以安將屍檢報告提交給李隊長,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等她的傅寒。
傅寒見夏以安出來,趕緊上前,將夏以安手中的包接過來,“今天又有案子?”
夏以安揉著脖子,“嗯。一個福利院的小孩被殺,警局人手不夠,我就過來幫忙。”
傅寒沒再說什麽,牽著夏以安隻管朝著車走過去。
夏以安察覺到傅寒情緒不對,連忙走到傅寒身旁,“你生氣了?”
一路上,傅寒都沒和夏以安說一句話。
夏以安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停好車的傅寒將包放在茶幾上,坐在夏以安旁邊。
夏以安抬腳踢踢傅寒,“真生氣了?”
傅寒冷著臉,看都不看夏以安一眼。
夏以安趴在傅寒腿上,嬌嗔道:“老公,寒哥哥,我脖子和肩膀有點酸,你給我按摩按摩。”
傅寒歎了口氣,臉色瞬間小雪轉晴,認命地伸手幫夏以安捏捏肩膀,揉揉脖子,“我是在氣你不注重健康。你這些日子總是醫院、警局兩邊跑,身體怎麽會受得了?”
夏以安舒坦地哼唧兩聲,“隻是這段時間有些忙,事情都擠在了一起。”
傅寒將桌子上的水杯遞給夏以安,而後繼續給夏以安按摩,“實在不行,我去醫院給你請一星期的假。”
夏以安抱住傅寒,聲音軟弱,“別。我會注意的。”
傅寒敲敲夏以安的腦袋,“這話你都說了幾遍,哪一次不是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跑去警察局。”
夏以安心虛地看向別處,“也沒有幾次。”
傅寒捏捏夏以安的脖子,“這星期就有七次了。”
夏以安抓住傅寒的手,不讓他搗亂,“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傅寒輕輕咬了夏以安的小手一下,“因為你都好幾天沒有陪我,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幾天嗎?”
夏以安將手抽回來,坐起來,氣勢洶洶地質問道:“我那是好好休息嗎?你還好意思說,我也想休息,你倒是讓我晚上好好休息。”
傅寒捏捏夏以安嘟起來的小臉,“那次不是你先惹起來的火,你點火了,難道還不負責滅火?”
夏以安小眼睛滴溜溜轉著,“哪有?我下次注意。好了,不說這些了,大不了每次出去我都給給你說一聲,好不好?”
傅寒站起來,將人抱起來,“我也管不住你,記得告訴我就行,省得每次都讓陸寧洛查你的地址。”
夏以安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傅寒的脖子,一隻手舉起來,“我發誓,我去警局一定會告訴你。”
傅寒這才滿意,用下巴抵住夏以安的額頭,“這可是你承認好了。再有下次,小心我讓你下不了床,求饒也不行。”
夏以安縮在傅寒的懷中,眸中卻帶著笑意,每次都這樣說,心疼的還不是你。
見夏以安害怕,傅寒抬手挺胸,抱著夏以安來到餐桌前,傅寒把夏以安放在凳子上,“吃完飯,今晚上不折騰你,早點休息。”
夏以安舉起筷子,給傅寒夾了一塊兒肉,“寒哥哥最好了。”
聽到這嬌媚的聲音,傅寒頓覺無奈,捏捏夏以安的鼻子,傅寒警告道:“前提是你別惹火。”
夏以安對傅寒做個鬼臉,低頭吃飯。
張媽端來雞湯,“少夫人,這是少爺專門吩咐我們做的,熬了一天,可補了。”
“謝謝張媽!”
夏以安低頭,拿起勺子正準備喝,撲麵而來的味兒讓她忍不住有些反胃。
見夏以安將雞湯推到一旁,“怎麽了?不好喝嗎?”
傅寒端過雞湯喝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傅寒盛了一勺,遞到夏以安的嘴邊,夏以安想張口,卻被雞湯的氣味膩到。
夏以安後仰,忍不住幹嘔,“不用,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
回到房間,夏以安趴在水池旁,幹嘔起來。
夏以安漱漱口,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邊,難道是累到了?
夏以安將手搭在手腕上,感受著脈搏的震動,片刻後,夏以安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應該是診錯了。
夏以安不信邪地換隻手,一模一樣?
她怎麽把脈把到了兩個心跳?
懷孕了?
夏以安換著手反反複複切脈,結果依舊一樣。
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夏以安眼睛眨巴眨巴,咋能懷孕呢?會不會是診錯了?也有說過醫者不自醫,或許是想的太多,潛意識認為是懷孕了。
夏以安猛然坐起來,支著腦袋想了好長時間,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