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金發碧眼的Z
傅寒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夏以安躺倒在自己身邊,氣息微弱,臉色發白。眼神一凜,以手撐地,想要站起來查看。
他一夜都在昏迷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的身體真真切切的經曆了一番徹骨疼痛,身體酸軟無力,一下竟沒站起來,最後咬牙硬撐著站起。
太陽一升起來就開始散發著灼人的熱度,傅寒把夏以安抱到陰涼地,掏出剩下的野果,擠出汁液滴在夏以安的嘴裏。
這時天空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傅寒抬頭望去,看見一個小黑點慢慢的朝著小島的方向靠近。
黑點慢慢逼近,聲音越來越大。
是一架直升機,機身外麵的標誌與夏以安畫在地上的一摸一樣。
飛機降落,從上麵下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直直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過來。
來人是Z,他突然沒有了夏以安的消息,那艘輪船也沒有按照航線在港口停靠,意識到出了問題,用天眼在航線附近尋找,結果就發現了這個留有求救信號的小島。
Z看向傅寒的目光極不友善,夏以安委托他好幾次攻擊傅寒的公司,以為夏以安與傅寒有什麽過節。
Z越過傅寒,一把抱住夏以安就要往直升機走。
傅寒眼睛眯起,射出迫人的氣勢,擋住了Z的腳步。
Z皺眉看著傅寒:“你想幹什麽?”
脫口而出是中國話,語氣怪異但是很流利。
“你是誰?”傅寒問道。
“看不出來嗎?我是夏的朋友。”Z不軟不硬的回懟了一句。
傅寒的目光冰冷的射向Z的身上,伸手接過夏以安,徑直走向直升機。
Z在傅寒的身後,攤手,什麽情況,這氣場好像直升機是他的,自己是被救的?他把手掌覆在胸口,做西子捧心狀,自己安慰自己。
傅寒的身體經曆了一夜的摧殘,已經筋疲力盡,還是堅持自己抱著夏以安,盡管登上直升機以後,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Z與傅寒誰看誰都不順眼,雖然同處一個狹小的空間,卻連眼神都沒有對上一次,有默契的誰也不理誰。
傅寒看著夏以安依然蒼白的臉色,有些無措,他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也不知道該怎麽照顧,看到旁邊又飲用水,就拿了一瓶,擰開,對著夏以安的嘴唇喂去。
他喂的時候沒有掰開夏以安的嘴,以為水會順著唇縫流進去,結果水全部流到外麵,又手忙腳亂的幫夏以安擦拭。
正在前麵開飛機的Z,從後視鏡裏麵看見傅寒的一舉一動,不屑的撇嘴,看樣子這個男人喜歡夏,聽說這個男人挺有錢的,Z想到錢眼睛發亮,他覺得自己可以坑夏一筆。
傅寒幫夏以安擦拭幹淨以後,撚開夏以安的唇瓣,倒了一點水。
結果,夏以安被嗆的死去活來,從昏迷中醒來,捂著自己的胸口猛咳,咳到臉頰都泛紅了。
傅寒拿著手裏的的“贓物”有些尷尬,想把水瓶毀屍滅跡。
“誰啊,想嗆死我?”夏以安終於能說話了,大罵道。
傅寒尷尬的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夏以安感覺自己身下軟軟的,還有些溫熱,回頭一看,整個人呆了,下一秒臉就像個煮熟的蝦米,慌忙從傅寒腿上下來。
傅寒懷裏一空,感覺有些空蕩蕩的,眼眸加深,看了一眼夏以安沒有說話。
“你,你,我怎麽在你懷裏?”夏以安支支吾吾的才把一句話問完。
“太顛簸。”傅寒淡淡說道。
Z冷冷哼一聲,自己明明開的很穩好嗎,他自己想要抱著人家占便宜,非把鍋甩在自己頭上,眼睛一眨,故意一個急轉。
機身受氣流影響,一陣顛簸,夏以安一個沒有站穩,又撲進了傅寒的懷裏。
傅寒下意識的伸出手臂,環住夏以安。
等機身稍稍穩定後,夏以安又掙紮著從傅寒懷裏出來。
Z在前麵露出一抹壞笑。
夏以安尷尬的看著傅寒問道:“你好點了沒有?”
“嗯。”傅寒淡淡點頭,渾似不在意一般,目光一直在審視前麵開車的Z。
夏以安想起昨夜傅寒發病時候的樣子,心裏如沉了一塊大石頭,他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
“你這次出來帶藥了沒有?”夏以安著急問道。
“帶了。”傅寒答道,然後又心虛的補充一句,“就是上郵輪的時候太匆忙,落在飛機上了。”
夏以安氣結,“那你跟不帶有什麽區別!”
“我下次注意。”傅寒弱弱答道。
“你下次要是再敢忘記吃藥,看我怎麽收拾你!”夏以安咬牙切齒,惡狠狠說道。
“不會了。”傅寒果斷保證道。
Z看著這兩人一副旁若無人秀恩愛,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夏以安回頭看著Z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Z跟傅寒說了些什麽,倒出多少秘密,想等傅寒不在的時候,對對消息,自己表現與他遠一些,後麵比較好解釋。
Z透過後視鏡與夏以安對視,眼裏亮晶晶的一片。
夏以安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荷包,手蓋上去才發現,口袋那裏空空如也,她的錢袋子丟了……夏以安欲哭無淚,上船前她把所有的家當都交給Z保存了,特意換了一口袋的錢,想到船上也消費一把,體驗一下有錢人的歡樂,這下好了,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傅寒一直沒有說話,他在揣測Z的身份,還有夏以安……她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Z駕駛飛機的技術嫻熟,腦子裏好像有一張地圖似的。在陸地上選了一塊空地降落,本來想把兩人丟下就直接走的,看了兩人都一副虛弱的樣子,他毫不懷疑自己前腳走,這倆人後腳就暈倒,任命的又當了苦力。
Z找了一輛車把兩人送到醫院。
夏以安的情況比傅寒稍微好一些,掛兩瓶葡萄糖就可以了,傅寒則被推去做了個全身檢查。
夏以安趁這個空檔對著Z說:“你怎麽跟傅寒解釋你的身份的?”
“朋友啊。”Z大咧咧的說道。
“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