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女人是誰
夏以安在屋裏麵準備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拿著一堆東西進了傅寒的房間。
“夫人,我們來吧……”
見她似乎是要在屋裏麵做什麽,傭人們連忙上前。
“不用,你們都出去,誰都別進來。”
若是在今早之前的話,傭人們肯定會反駁,畢竟傅寒是最不喜歡有人動他的東西的。
可是今天大家都聽到了傅寒的話,也不敢去反對夏以安,隻好全都出去了。
於是傅寒回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所有人都站在門口。
他聲音微寒。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眾人連忙低下頭。
“是夫人在裏麵,夫人讓我們全都出來。”
夏以安?
傅寒看向緊閉的房門。
這個小姑娘又在做什麽?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
夏以安探出腦袋,臉頰紅撲撲的,不知道剛剛在做什麽。
“回來的正好,快進來。”
她不由分說的拉著傅寒進了門,其餘眾人看著緊閉的房門,皆是麵色古怪的對視了一眼。
傅寒進入到房間後就看見屋子裏麵的一堆東西,當即不滿。
夏以安根本就沒有看他,指著屋子裏麵的藥桶。
“脫衣服進去。”
傅寒挑眉。
夏以安雙手叉腰,道:“怎麽?你該不會不好意思脫衣服吧,要不然我幫你脫。”
說著,她直接伸手了,嘴裏念叨道:“別害羞啊,你不知道醫生眼裏麵患者是沒有性別的,快脫啊。”
傅寒麵無表情的甩開她的手。
夏以安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怎麽,拍他的肩膀道:“行吧行吧,我轉過去不看可以了吧?”
傅寒看著小姑娘纖細的背影,頓了一下,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進了藥桶。
剛進去的時候還好,而當藥力開始往他的毛孔裏麵鑽的時候,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如同上萬千隻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一般的疼痛,從體表傳到體內,仿佛連五髒六腑都在被無數隻蟲子撕啃。
他額頭滲出了冷汗,脖子上甚至有青筋跳動,眼前都有些發黑。
這種感覺就和他每次發病的時候是一樣的。
夏以安略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給你咬著。”她給了他一塊紗布。
傅寒隻是閉上了眼睛,沒有去接,麵無表情,要不是那額上、脖頸的青筋跳動,要不是冷汗不斷的下流,夏以安看他這個樣子都要以為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厲害啊,這種疼也能忍,果然是習慣了嗎?”嘟囔了一聲,夏以安覺得自己應該對傅寒好一點。
這疼痛可是要一直持續半個小時的。
傅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撐下來的。
時間到了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整個身體都輕快的起來,是這十年來從未體會到的輕鬆。
他也勉強相信了,夏以安確實能醫好他。
“轉過去。”他看著站在浴桶邊的夏以安。
夏以安撇嘴,一邊遞給他毛巾一邊轉過身吐槽:“說的好像我稀罕看似的。”
身後是嘩啦啦的水聲,傅寒走了出來,卻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的疼痛導致,他腳下一軟就要倒地。
夏以安感覺身後動靜不對,轉過身來,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卻不小心踩在水漬上,一起滑倒。
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夏以安疼的倒吸冷氣。
然而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地說道:“老公你就這麽著急想把我推倒嗎?”
傅寒本來要撐地起身的動作一頓。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下的小姑娘,正要說什麽,房門忽然被推開。
“你們在做什麽?”
蘇語嫣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男人身上隻裹了一個浴巾,將少女壓在地上,姿勢極其曖昧。
她原本聽蘇玲說傅寒接受了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狐狸精的事情,還不相信,此刻看到眼前這一幕,她心中頓時一片冰冷。
她清麗的麵上變得慘白,眼中含淚梨花帶雨的說道:“寒哥哥,她是誰?”
夏以安頓時來了興趣,有些八卦的說道:“哇老公,這是你女朋友?那我豈不是成第三者了?”
傅寒麵對從小當做妹妹的蘇語嫣,也並非那麽有耐心,“語嫣,聽話,先出去。”
“不要!寒哥哥,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們為什麽會在一起,明明我才是最喜歡你的人!”蘇語嫣大聲說道。
聽到這,傅寒神情變得冷峻。
“語嫣,不要消耗我的耐心讓我重複第二遍,先出去。”
蘇語嫣登時被打擊的搖搖欲墜。
夏以安見狀頓時湊到傅寒的耳邊,道:“有你這麽傷人家的心嗎?小姑娘多好看啊。”
傅寒直接抬手挑起她下巴:“別得寸進尺。”
夏以安笑眯眯的輕哼一聲。
他們兩個這副旁若無人似打情罵俏的架勢,讓蘇語嫣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寒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七歲那年你落入水中是我不顧一切把你救起來的,你明明答應過我,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她眼眶裏的淚水成串的落下,道:“我等了你二十年,從小就喜歡你,你現在卻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難道都忘記了當初的諾言嗎?”
夏以安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傅寒。
“哇,你們兩個青梅竹馬?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呀?你要是喜歡的話,等回頭三年後我給你醫好,咱們就離婚,到時候你們就能在一起了,你給個準話。”
傅寒那雙瞳色淺淡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和她無任何關係!”
說完,他又看著蘇語嫣:“當年我會把你當妹妹照顧一輩子,並非未來妻子,這是我的原話。”
“不!不是這樣的!”蘇語嫣拚命的搖頭。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長的精致的男孩子,陪著他一路成長,看著他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她早已情根深重。
她一直都在等待著穿上婚紗,嫁給這個自己心中的王子。
“不要,我才不要當你妹妹,我要做的是你的女人!女人明白嗎?”她聲音有些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