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冤家路窄
池鬱一點都不擔心莫妮卡的處境,他知道陳駱不會傷害她。
他仿佛就是來海邊看看風景,吹吹海風。
隻是可惜,這個夜晚的海景一點都不好看,風有點大,浪頭有點高,空氣裏的味道很不好聞。
池鬱已經失去了跟陳駱糾纏的心思,起身,淡淡道:“你如果想留著她做客,得問問她自己的意願。”
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女人與他無關。
陳駱一把扯掉了莫妮卡嘴裏的布。
莫妮卡的聲音都啞了:“克裏斯……”
陳駱抓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你睜開眼睛看著,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那語氣裏的怨懟,讓他看起來仿佛一頭怒獸。
莫妮卡臉色蒼白,船上的光線比較暗,脖子上被陳駱弄出來的痕跡變成了一個個暗影。
卻愈發顯得曖昧不清。
“克裏斯你走吧,他不會殺我的。”莫妮卡說,聲音帶著哽咽。
近兩年她跟池鬱走得很近,池鬱不管參加什麽場合都帶著她。
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啊,次數多了,連她自己都信了,以為終於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
以為自己是獨一份的那個。
以為自己是那個能夠征服池鬱的女人。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在池鬱眼裏,她什麽都不是。
但是莫妮卡也是個要臉的女人。
她一直是光鮮亮麗的,隻希望在池鬱心裏的自己,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美麗大方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難堪的一麵。
池鬱還真走了。
怎麽來的就是怎麽走的。
陳駱的手下眼睜睜看著他下船上了他自己的遊艇,十分不甘心:“老板,就這麽讓他走了?”
陳駱氣得踹翻了椅子:“那不然呢?在這裏動手?”
雖然這邊是廢棄的港口,但是在這裏動手那動靜肯定會驚動警方。
陳駱還不想自找麻煩。
並且,池鬱敢一個人來,那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
莫妮卡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池鬱的遊艇漸漸開遠。
“嗬嗬。”陳駱都氣笑了,“女人,我說過他是不會要你的,你怎麽就是不相信呢?”
莫妮卡扯了扯衣領,“我信啊,那又怎樣?在我眼裏,你還是比不上他一根腳趾頭,你這個垃圾!”
砰的一聲,陳駱雙手重重拍在椅子把手上,把手應聲而碎。
“我是垃圾?”陳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那你是什麽?賤人”
莫妮卡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這一輩子的屈辱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她怎麽可能不恨?
兩人都充滿憤恨地看著對方,都是一副恨不能一口吞了對方的神情。
隻不過,一個是恨不能對方去死。
一個是恨不能據為己有。
最先敗下來的那一個,永遠都是動了真心的那一個。
就跟無數次一樣,承諾舉起雙手,無奈投降。
“行,你贏了。你愛他,我他媽愛你,輸的隻有老子!”
陳駱又一腳踹翻了另一把椅子:“老子放你走,我就等著看你在池鬱那個混蛋的腳下低聲下氣求生不能。你賤,我他媽就成全你去賤!”
陳諾大手一揮:“讓她滾!”
莫妮卡趕緊站起來。
她被陳駱折磨的有點狠,腿都是軟的。
但是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哪怕是爬都要爬得遠遠的。
陳駱的人把她送到碼頭就沒管她了。
一輛車開到了莫妮卡麵前,莫妮卡上了車。
車上有外套,莫妮卡穿上了。
司機一聲不吭發動了車子。
車子最後開到了一家酒店麵前,司機這才道:“維蒂小姐,先生說你現在的樣子不方便回家。”
莫妮卡淡淡的“嗯”了一聲。
下車,池鬱就站在車外。
……
藍牧月這段兒也挺忙的,隻不過為了不猝死不得胃病,她現在作息還是比較規律,有早睡早起。
今天是看樣本看的晚了,看到最後眼皮子都打架了。
丁香也在她辦公室加班,突然驚呼:“厲害了,白老師和裏佐小姐的雜誌總共賣了三十多萬本。”
藍牧月一愣:“三十多萬?全球?”
“是的,而且暫時統計的隻是二十四個小時的,華國就三十萬的銷量。”
藍牧月腦子都沒換算過來那是多少錢。
她的雜誌定價本來就高,還是AB兩版,三十萬的銷量,隻能說白朗的粉絲是真給力。
捏了捏眼窩,她關了電腦:“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丁香的活兒其實早就幹完了,隻是老板都沒下班她怎麽好意思下班?
這會兒正刷手機呢。
“咦,池先生又被拍了啊?”丁香可是池鬱和藍牧月的CP粉,這會兒表情很不爽:“又是那個女人。”
藍牧月:“……”
她走了過去,敲了敲丁香的桌子,視線落在丁香的手機上。
丁香懂事的把手機地雷過去。
照片拍的挺清楚的,池鬱抱了一個女人進酒店。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西裝外套,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他懷裏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但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誰。
藍牧月一句話沒說,把手機還給丁香就走了。
他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丁香就是覺得老板生氣了。
第二天起得稍微晚了點,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手機那頭有個女人在故意發浪:“藍少,晚上有空嗎?”
是艾麗。
藍牧月沉著嗓子:“什麽事?”
艾麗在那頭嬌滴滴道:“晚上有個酒會,想請你當我男伴。”
藍牧月也好久沒有出去放鬆了,問都沒問是什麽樣的酒會就答應了。
酒會是六點就開始,藍牧月提前回去收拾好,讓人做了個造型。
艾麗要出席的酒會要麽大多是明星,要麽大多是大佬,這些場合藍牧月偶爾也要參加一下,刷刷臉,也算是提醒業界圈子裏還有他這號人物的存在。
她這人就是典型的缺啥就拚命的想要啥,就喜歡別人捧著她,偏偏自己還要做出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來。
有些人就是挺賤啊,你上趕著人家不屑。
你昂著頭的時候又來跪舔。
真神奇。
所以在就會現場看到池鬱和莫妮卡的時候,她的胸膛挺得更直了,下巴抬得更高了。
“嘖,冤家路窄。”艾麗說的是莫妮卡。
藍牧月沒有說話,視線在莫妮卡臉上掃了一下。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