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現在知道怕了?
要泡溫泉,大家都把頭發挽了起來。
幾個女孩子換個衣服足足鬧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換好。
孟箏在一旁看了半天手機才挽起頭發脫了衣服。
浴袍還沒穿上,林玥突然躥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浴袍的領子。
“箏啊,你這脖子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孟箏側了側頭看向鏡子,愣住了。
左邊脖子靠後的地方有一塊皮膚是紅色的,顏色不深,但絕對醒目。
蘇小米和冉苒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
“這是什麽,不會是胎記吧,我記得你以前沒有啊。”
“什麽胎記,這明顯是吻痕啊。”
林玥一臉狐疑:“吻痕嗎?難道不是被蚊子叮的?她連男人都沒有哪來的吻痕,你們別搞笑了。”
說著還上手摸了摸,咦了一聲:“沒有腫,好像不是蚊子叮的。”
孟箏:“!!”
蘇小米瞅著她的神色,驚了,“誰幹的?”
孟箏拉好衣服,心髒已經猶如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製了。
是景北庭?
怎麽會?
所以昨晚喝醉了,然後這又是丟人了?
孟箏扶額,“我也不確定。”
林玥大嘴巴:“你說說你,真的是被人那什麽都不知道。”
冉苒捂住嘴,小心翼翼道:“不會是、是三、三三叔吧?”
眾人:“……”
林玥:“真的是他?這也太刺激了。箏啊你說他這是乘人之危還是情不自禁?那什麽,你身上還有別的痕跡嗎?”
說著就撲過來要扒孟箏的睡袍。
孟箏真是服了她了,“沒有了,別鬧了。昨晚我喝醉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記得。不過,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你們不要腦補。”
林玥一臉曖昧:“腦補這件事由不得我們啊,箏啊,這件事不簡單呢。那什麽,三叔怕不是個悶騷吧?”
冉苒也連連點頭:“他又沒喝醉,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怎麽可能親你親得還那、那麽起勁。畫麵肯定相當火爆,不敢想象。”
蘇小米:“嘖嘖,不敢想象。”
孟箏實在受不了這些家夥,快步出了更衣室,先下了池子。
她們選了個比較大的池子,四周挺隱秘的,溫度稍微有點燙。
不過適應了就剛剛好。
孟箏麵上漸漸被暈染上了一層紅暈,不知道是水溫太高還是自己腦補了什麽羞的。
另外三個還算是個人,知道她自己是個有主意的人,鬧了一會兒也就不可勁兒鬧了。
溫泉山莊的服務生送了水果和飲料過來。
林玥打趣:“我們沒叫東西你們都送啊,對別的客人也是這樣,還是隻是因為你們老板在這就跑來獻殷勤呢?”
服務生笑著道:“老板在這也沒有這種服務啊,這是景總吩咐送過來的。”
林玥眼睛一亮:“你們景總也在山莊啊?”
“景總在隔壁,和周先生在一起。”
林玥就拉長了調子:“哦~~~,原來景總也來了,他不是很忙嗎?”
孟箏麵上穩如老狗,內心的野馬已經脫韁狂奔。
“三叔肯定喜歡我們箏!”冉苒十分篤定。
蘇小米:“冉寶這一次覺悟相當高。”
大家夥也沒泡多久,不到一個小時就上了岸。
溫泉山莊也挺美的,這邊氣溫要比桃花穀更暖和一些,園子裏幾株早開的玉蘭花已經長出了花苞,粉的,紫的,白的,一樹一樹的。
孟箏這種不愛花的人都看癡了,都沒發現身後有人。
“剛泡完溫泉不要站在風口吹風。”景北庭站在她身後說。
說完視線就是一頓。
孟箏的頭發還是挽起來的,露出了纖長的脖頸。
頸子上那塊痕跡被溫泉水這麽一泡,似乎更鮮豔了。
景北庭的視線落在上麵,有點挪不開。
孟箏轉身。
景北庭還穿著浴袍,可能剛從池子裏上來,渾身帶著一股子熱氣。
“我不冷,倒是三叔你,還是趕緊去衝一下換身衣服吧。”
景北庭輕輕挑眉,心想自己現在在這丫頭眼裏大概就是名副其實的登徒子了。
這可真是夠冤的,真要認真追究起來,他才是被非禮的那一個。
“又忘了?”景北庭一臉的“果然如此”,“酒品不行啊孟總。”
孟箏的臉,騰的一下燒起來了。
“昨晚……”她捏了捏拳:“昨晚發生了什麽?”
景北庭看著她,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鬱:“你猜?”
他這個樣子,尤其現在又隻穿著浴袍,看著就很不正經。
孟箏是真的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但是她能感覺到,景北庭對她是有意的。
而且不是隨隨便便那種,是一種真誠的,真心實意的,也在一點一滴靠近的“有意”。
孟箏扯開領子,指著脖子上的痕跡,迎上他的視線:“這是怎麽回事,三叔,你總不能也讓我猜吧?”
景北庭一愣,沒想到自己反被將了一軍。
視線漸漸深邃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不對勁。
“不讓你猜。”景北庭說,聲音壓的有點低。
他的胸膛起伏的很明顯,仿佛裏麵藏著什麽可怕的巨獸。
旁邊就是個小房間,孟箏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人已經被一條有力的胳膊帶進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吻。
砸得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他是那麽的急切,力道很大,仿佛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孟箏被嚇到了,下意識抬手去推他。
卻碰到他結實的胸膛,燙得她隻能收回手。
然後雙手被人抓住,緊緊箍在身後。
景北庭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孟箏能感覺到他的壓抑和顫栗。
他似乎也在痛苦的隱忍著什麽,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孟箏的臉上,讓她心髒一陣陣的悸動。
“昨晚發生了什麽?”景北庭咬著牙:“小壞蛋,我現在對你做的,就是你昨晚對我做的,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孟箏如遭雷擊。
果然,隻要喝醉就肯定會幹點什麽出來。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景北庭看著她,房間裏的光線有點暗,他那雙眼睛就跟夜色中的狼一樣,讓人心頭發寒。
“不怕。”孟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