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今晚不睡客房
“媽媽你回來啦?”
傅南瑾也下課了,正在玩兒。
等開學他就要去學校了,雲舒和傅見深的意思是讓安安搬去銘佳書苑的房子,那邊離學校近。
但是安安不好意思,已經收了雲歸樓一套房子,她怎麽還好意思搬去傅家的房子?
過年的時候全家一起商量過了,還是傅見深和雲舒搬去銘佳書苑,陪傅南瑾上學。
到了周末安安就去把兒子接回來帶著玩。
因為這個傅見深又把雲歸樓吐槽了一頓:“你說你趕緊把人娶進門這些破事兒不就沒了嗎?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麽麻煩。”
雲歸樓秉著尊老愛幼的光榮傳統,沒有懟他爹。
現在自己當爸爸了,他也就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時不時刺傅見深的心窩子了。
否則換了以前,雲歸樓隻需一句話就能讓他親爹暴走:我像瑾兒這麽大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呢!!
這是事實啊,雲歸樓四五歲的時候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傅見深。
這話說出來肯定要把傅見深氣個好歹出來,雲歸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孝子。
現在是春天,傅南瑾到時候隻能去插班。
不過學校都是自己家的,小太子要去上學沒人敢說什麽。
“爸爸呢?”傅南瑾往安安身後瞧了又瞧,這幾天爸爸媽媽都是一起上下班的,今天卻隻有媽媽一個人回來了。
“爸爸有事耽擱了。”安安脫了大衣捧著兒子肉嘟嘟的小臉親了一口:“今天學什麽了?”
“哎,反正就是那些。”傅南瑾小大人似的:“我想我小叔了。”
他說的小叔指的是雲少亭,跟著雲少亭玩了幾天遊戲,這小家夥已經入迷了。
“小叔馬上也開學了,你不能再纏著他玩遊戲。”安安捏了捏兒子的鼻尖:“你也不能整天玩遊戲,對眼睛不好。”
“我還等著小叔帶我上分呢。”傅南瑾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兒,愁的不行:“我要什麽時候才能長到小叔那麽大?不說小叔,小叔叔也行啊。”
小叔叔指的就是十五歲的敷衍了,為了區別開來,就是多一個“叔”少一個“叔”的差別。
“還有十年。”安安樂得不行。
傅南瑾一聽就愁上了:“十年啊?哎,這也太慢了。”
安安知道兒子也隻是隨口抱怨一下,小家夥都不需要人安慰,轉頭又跟他的模型杠上了。
安安悄悄歎了口氣,提著包上了樓。
那封律師函就躺在她的包裏,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上,讓她喘不過來氣。
一年六萬的贍養費對現在的安安來說自然不算多,可是,憑什麽呢?
除了高中三年,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掙來的,沒有花過安母一分錢。
可以這麽說,從小到大她花的錢安母沒有出過一分,都是她爸掙的。
安安就比安檸大了兩歲,別人家的姐妹倆一般都是姐姐的衣服妹妹穿。
在她們家卻是反過來的,是安檸不穿的衣服她穿。
安安從小就個子小小的,比安檸大兩歲卻跟安檸一樣高,體重還沒有安檸重,長大後也比安檸矮了一截。
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就是心裏不舒服。
泡了個熱水澡心情好了一點,換了身衣服下樓,雲歸樓還沒有回來,手機上也沒有那人的回複。
應該是被易珂絆住了吧。
直到吃了晚飯,安安換了瑜伽服準備跟著視頻練一會兒,雲歸樓回來了。
“你怎麽過來了?”她以為這人直接回去了。
雲歸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怎麽回來了?難道你還想我跟易珂去酒店?”
安安一愣,“不是,我以為你直接回家了。”
雲歸樓扯了領帶,“我今天不回了。”
安安:“……”
她感覺得到,這男人又生氣了。
“不回就不回唄,反正客房那麽多。”安安說著,拿了毛巾準備去健身房。
雲歸樓站在門口,慢悠悠的解袖口的扣子:“今晚不睡客房。”
安安詫異地抬頭,就撞進男人黑黝黝的眸子。
仿佛一個漩渦,蘊藏著危險,卻又是那麽吸引人。
安安知道這人故意的,就陪他演:“要睡我這屋啊,可以啊。”
她這麽大方,雲歸樓反而有點不信,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
想到今天的事他就生氣,明知道易珂現在存了什麽心思,這女人竟然直接跑了把她丟給了易珂。
她就那麽放心?
而且完全沒有吃醋的意思。
雲歸樓很不爽,真是太不爽了。
安安已經換好衣服了,一身白色的瑜伽服,下麵是一條質地*的寬鬆長褲,顯得那腿又瘦又長。
上衣就更簡單了,露著一截兒細腰。
就這腰身,真的完全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纖細又柔韌。
雲歸樓上前了一步,語氣陰惻惻的:“知不知道錯了?”
安安看著他的眸子下意識後退,吞了吞口水:“知道錯了,但、但是不知道錯在哪了。”
雲歸樓又冷哼一聲:“你跑的倒是快啊,女人,就不怕你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安安腦子裏“叮”的一聲,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我那是信任你,真的,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我們娘兒倆。”
雲歸樓臉色稍霽,但還是難看:“再有下一次,你就等著。”
他已經把袖口解開了,又開始解領口的扣子。
安安的視線下意識跟著他走,看到他解開兩顆扣子露出了一片小麥色的皮膚,眼睛就有點挪不開了。
雲歸樓本來沒打算繼續,看到她這個樣子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解開了第三顆鈕扣。
“不是要去健身房?”雲歸樓看著安安的法頂,故意問。
安安回神:“嗯,要去。”
剛要繞開這人,腰上突然一緊。
雲歸樓常年健身,臂力驚人,安安的腳都離了地,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布料,隻覺掌心下的雞肉蓬勃有利,熱氣騰騰的,接著她的臉就跟著燒了起來。
“幹什麽啊?”雖然是在瞪人,但是聲音已經軟了,眼睛裏也泛起了水霧,是一副引人欺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