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我的女人沒人敢碰
安安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外麵天還沒有大亮,臥室裏因為拉著厚重的窗簾光線還很昏暗。
但是她剛睜開眼睛就發現了不對,因為她正被人抱在懷裏,耳朵是陌生的呼吸聲。
安安嚇了一跳,直接從那人懷裏鑽了出來,抄起枕頭就開始打:“你是誰?混蛋,混蛋,你怎麽在我床上?”
男人一把抓住枕頭,沒好氣地低喝一聲:“是我。”
安安一愣:“……”
“笨女人。”雲歸樓扔了枕頭,伸手開了床頭的壁燈。
橘黃的燈光亮起來,安安總算看清眼前的人。
其實她剛才聽到聲音就知道床上是誰了。
“學長?你怎麽在這?”說完安安一愣,昨天的事情浮現在腦海裏,她捶了捶頭:“我昨晚喝醉了,你去接我回來了?”
雲歸樓光著上身靠在床頭,是一副安安沒有見過的樣子,有一些慵懶的性感。
“喝醉了,你確定?”雲歸樓看著她,看起來心情不怎麽好。
安安愣了愣,她的酒量是不好,可昨晚她就喝了一杯紅酒就醉了。
而且不是慢慢醉的,是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學長,你什麽意思?”安安心裏有點慌,不願意去扒開那一層迷霧,哪怕她心裏已經知道迷霧後麵是什麽,“你的意思是說那酒有問題嗎?”
雲歸樓:“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讓你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安安:“……”
她是回她媽家吃飯,但是酒裏卻被人下了東西,這說明什麽,誰下的?
安安直接下床,一隻腳剛落地就被人一把拽回了回去。
對方力道太大,安安沒防備,接著就被人按進了懷裏。
“去哪?”雲歸樓看著撲在他身上的女人,眼神幽暗。
“我回去問清楚。”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哪怕知道真像會很殘酷很齷齪,但是她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隻有真的傷了疼了,看到了傷她的刀了,她才會相信那些傷痛都是誰給她的。
“不用。”雲歸樓哪裏舍得這笨女人再回去受委屈?
他扣著她的腰,把她緊緊壓在身上,“昨天我到的時候看到那個姓向的從你房間裏出來,什麽意思,你自己想。”
安安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我媽是想讓向弈……”她說著就下意識看自己的身體,昨晚她睡的跟死豬一樣,別說有人對她做點什麽了,就是把她拉去賣了估計她都不知道。
雲歸樓看到她的動作輕輕一扯唇:“我的女人沒人敢碰。”
安安沒心情跟他撩騷。
她想不通的是安母,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安安的心情一下子低到了穀底,悶悶不樂的趴在了雲歸樓的胸膛上,“她明知道瑾兒的爸爸是誰,明知道我現在跟你……走得近,明知道我不可能喜歡別人,她為什麽連問都不問一下就自作主張,還想……”
雖然從小到大都被傷透心了,安安也早已以為不管安母再做什麽她都不會再有多大反應。
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很難過。
“為什麽呢,都是親生的女兒,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滾下來,掉到了雲歸樓的胸膛上。
雲歸樓被燙得心髒一縮,下意識收緊了手臂。
明明就是一句簡單的話,他卻不敢開口。
可是,這笨女人如果一直不知道,像昨天那樣的事肯定還會發生。
隻是,這女人明顯是個極其看重親情的,如果知道自己不是親生,肯定也會難過,還會胡思亂想。
雲歸樓心裏好一陣糾結,這麽小小的一個決定簡直比他上百億的投資還要難。
“人心都是偏的。”好一會兒,雲歸樓才道。
他原本沒有幫安安找親生父母的打算,在他的意識裏,想那種拋棄親生女兒的父母不認也罷。
安安以後有他有兒子難道還不夠?
開始他又想,他自己出生在幸福的家庭裏,從小享受著幸福的親情,所以他不缺。
但是安安不一樣,她沒有享受過,她缺,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感同身受的。
不管怎樣,查清楚安安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心裏也好有底。
糾結了半天,雲歸樓還是選擇暫時不說。
安安隻是哭了一小會,當著雲歸樓的麵她也不好意思,很快就抹幹了眼淚。
不知道什麽時候,雲歸樓的手撫上了她的頭,輕輕地揉著。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安的臉就貼著對方的身體,聽著他的心跳,心情竟然慢慢平複下來。
然後安安就察覺到不對,她就壓在雲歸樓身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
啊這……
“我去洗個澡。”安安趕緊七手八腳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拿了幹淨的衣服就躲進了浴室。
雲歸樓默默地歎了口氣:“……”
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這個時候去洗澡,是嫌他不夠難受是吧?
就是因為昨晚太難受了,半夜三更的洗了兩次澡,後來他就幹脆懶得穿上衣了。
安安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在自己找的借口實在是太糟糕了,這種情況下她來洗澡,好像是要把自己洗幹淨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人家發生點什麽似的。
“……”
但是她確實是想洗澡,她身上的裙子還是昨天穿的。
某人昨晚還挺老實,連衣服都沒給她換。
安安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有一些苦澀。
她知道,雲歸樓昨天肯定氣狠了。
最後她還是洗了個澡,開門的時候還想著,如果那人非要幹點什麽,也、也不是不行。
結果床上卻沒人。
雲歸樓去客房簡單衝了個澡,正好擦著頭發進門,“早餐已經送來了,把頭發吹幹就下去吃。”
安安:“……哦。”
雲歸樓把手裏的毛巾一扔,找來了吹風機,看樣子是要給安安吹頭發。
安安自覺坐到梳妝台前,身後的男人舉著吹風機卻遲遲沒有動手。
“怎麽了?”安安不解。
雲歸樓眉頭擰著:“這玩意兒怎麽用?”
他開了開關,一手拿著吹風機,另一隻手一時不知道往哪放。
以前隻看過宋祁年給傅寶寶吹頭發,看著也挺簡單的啊。
安安樂得不行,“還有你雲大總裁不會的啊?”
她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打趣。
臉和唇都幹幹淨淨的,雲歸樓看了看手裏的吹風機,直接扔了,捏著安安的下巴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