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想害死南少的兒子?
某高檔公寓。
劈裏啪啦聲音不斷,趙雪琪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到了地上,杯子碎片、花瓶碎片灑了一地,還有被摔成幾瓣的遙控器、手機和iPad,地上一片淩亂。
她穿著睡衣瘋狂大喊,“南哥哥呢?我要見南哥哥!”
“琪琪別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小牛排,過來吃一點。”魏澤穿了件酒紅色襯衫,襯衫解開兩顆扣子,性感的鎖骨和他眼下的淚痣交相輝映。
他叉起一塊小牛排想要喂趙雪琪,可她根本不領情,直接奪過叉子,粗暴地扔到了地上。
魏澤看著地上的叉子,斜勾著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大,但桃花眼底卻愈發凜冽。
趙雪琪卻絲毫不受他的影響,癲狂地搶過他手裏的盤子,把盤子扔了出去,“我說我要南哥哥,你聽到沒有啊?”
盤子嘩啦一聲摔在地上,裏麵切得整整齊齊的小牛排塊也灑落一地,地麵顯得更加狼藉。
“琪琪……”魏澤低聲喊著她,眸子半眯起來,像極了慵懶的貓咪。
“啊!”趙雪琪尖叫一聲,穿著鞋便跳到了床上,瑟縮成一團,“南哥哥別打我,你別打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一開始是害怕的樣子,可很快便變得癲狂,“蘇然,賤人,都是你害得!要是沒有你,我跟南哥哥還是好好的!”
見她這樣子,魏澤眸底閃過一抹無奈,他走上前,溫柔地安慰她,“蘇然和南少,他們都會得到報應的,相信我。”
他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華麗而繾綣。
“讓蘇然死,隻有她死了,才沒有人跟我搶南哥哥!”趙雪琪好像清醒了些,“魏澤,你不是總說愛我嗎?你幫我弄死蘇然啊,這樣我就能跟南哥哥在一起了!”
“好,我幫你。”魏澤勾著唇答應,隻是眼底很快地閃過一抹不悅。南哥哥南哥哥南哥哥,他陪了她這麽長時間,她眼裏卻隻有南少一個人!
聽此,趙雪琪總算高興了,像是瘋癲,又像是高興到了極點,“隻要蘇然死了,南哥哥就會回到我身邊了……我跟蘇然鬥了這麽多年,她以為她要贏了,最後還不是得輸給我?”
她先是興高采烈地大喊,然後聲音越來越小,一臉狂喜地詛咒著蘇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所有惡毒的詛咒,她全都用到了蘇然身上!
叩叩叩!
有人敲門。
魏澤微微挑了下眉梢,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周若思,她挺著大肚子,戴著墨鏡口罩和帽子,包裹得很嚴實。她仰頭看著魏澤邪魅的俊臉,掩藏著眼底的愛意。
“別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魏澤倚靠在門上,懶散地說道。
周若思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有些事想跟魏先生說。”
其實電話裏說就可以,可是……她想見他。
“進來吧。”魏澤讓開門,等她進去後,關上門,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麽事?”
周若思摘掉墨鏡和口罩,餘光小心翼翼又眷戀無比地看著他的身影,“我就是想說說南少和蘇然的事情。我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事,而且南少也跟您預料的一樣,把這次泄密全都算在了蘇然身上,和她離婚了。”
她舔了舔唇,“我這樣,算是完成任……”
“蘇然,你個小賤人去死吧!!!”趙雪琪猛地衝出來,把周若思推到地上,然後坐在她的身上,狠狠拽著她的頭發,往她的臉上扇耳光。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周若思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摔在了地上,尾椎骨摔得生疼。
緊接著,耳光不斷。
疼。
很疼。
而且身下還有一些東西的碎片硌著她,疼得她身體都在顫抖。
可是周若思掙紮了幾下,根本無法掙紮開。
“琪琪,你認錯人了,她不是蘇然,是我找來扮演盛綰的人。你要是把她打傷了,可就沒人幫你對付蘇然了。”魏澤抓住趙雪琪,溫柔地安慰著。
可趙雪琪根本不相信,還在瘋狂地掙紮,“你騙我,這個就是蘇然!魏澤,你是不是跟南哥哥一樣,看上蘇然那個小賤人了?”
她披頭散發紅著眼睛的眼睛太過恐怖,趁魏澤製著她,周若思忍著疼痛站起來,遠遠地站在一旁。
“她真的不是蘇然,我沒騙你。”魏澤手上都被趙雪琪摳出血了,可他一點都沒惱,笑著跟她解釋。
周若思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羨慕,還有些苦澀。
她跟魏先生接觸時間不長,但也知道他心狠手辣算計頗多,可趙小姐是個例外,他是真心對她好。
至於她……
她看了眼被紮出血的手心,哪怕她懷著他的孩子受了傷,他也不曾多看她一眼,更不要說安慰她了……
“魏先生,我的時間不多,不然會被南少他們發現的。”眼見魏澤還有一直安慰的趨勢,周若思隻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聽此,魏澤挑著眉梢看了她一眼,拉著還在不斷罵人的趙雪琪進了次臥,把人關在裏麵出來了,“說吧。”
“南少和蘇然已經離婚了,你讓我離間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了嗎?”周若思真的真的不想再做盛綰了,這種給人當小三的生活讓她自己都鄙夷自己。
魏澤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還不行。”
“為什麽?”周若思脫口而出,情緒有些激動,“南少已經離婚了,而且他現在跟蘇然關係很惡劣,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
蘇然幫了她,她卻一直在算計蘇然,這讓她的心每天都處於煎熬之中,難受到了極點!
她想遠離盛綰的生活,隻做周若思!
“蘇然生了一個死孩子,過段時間,她的大兒子也會出意外。”魏澤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語氣似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你肚子裏的孩子將會是南家唯一重孫。”
“你……你什麽意思?”周若思頭上不斷冒虛汗,聲音都在顫抖。
“沒什麽意思。”魏澤站起來,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著邪佞的笑,“就是想讓你在南家再多待個十幾年,我可以再加錢。”
“你想……想害死南少的兒子,讓你的孩子繼承南家資產?!”周若思每個字都說的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