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是南少故意安排的
顧長瑾眉頭皺了皺,有意為蘇然說話,可要是他為她說話,恐怕長歌跟紫璿更針對蘇然,他隻能作罷。
醫生尷尬極了,早知道就少說兩句話了,“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這麽多病人,您還得去巡查病房吧?”蘇然無視顧長歌的話,輕聲跟醫生說道。
醫生感謝她幫自己解圍,“對對對,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直接叫我就好。”
說完,趕緊帶著浩浩蕩蕩一群小跟班們離開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知道點好。
長瑾已經醒了,蘇然也沒用處了,柏紫璿想把蘇然趕走,但對方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她要是現在趕人就顯得太過於心胸狹隘了。
不過顧長歌可沒那麽多顧忌,“我哥都醒了,你就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個殺人凶手的幫凶!”
她試過去警局報警,但是警方說那些證據全都假的,並不能證明車禍跟南少有關。
她才不信,那些人肯定收了南少的好處,或者礙於南少的權勢,不敢有所作為!
柏紫璿沒說話,但也是這個意思。
“長歌,怎麽說話呢?”顧長瑾蒼白俊雅的臉上滿是難堪,“蘇然幫了我,你怎麽說她是殺人犯的幫凶?”
“你剛醒不知道,其實這次車禍不是偶然,是南少故意安排的。就是你跟這個狐狸精走的太近了,南少不滿意,才這麽做的!”顧長歌憤憤地看著蘇然,恨不得從她身上撕扯下幾塊肉報仇!
沒想到事實如此,顧長瑾神色複雜。
蘇然臉上滾燙,沒敢再看他的神情,“我先回去了。”
學長一直對她那麽好,卻因為她的原因險些車禍身亡,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都這麽晚了,明天再回去吧。”顧長瑾不放心。
柏紫璿咬咬唇,心底很不是滋味。都到這種地步了,長瑾還在擔心南太太!
“不行!”顧長歌憤憤地拒絕,“她都在這裏待三天兩夜了,要是今晚再不回去,惹南少生氣,派人再給你來次車禍怎麽辦?”
“是啊長瑾,長歌說的沒錯。”柏紫璿附和。
蘇然臉上愈發燙人,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打車回去就好了,治安很好,沒事的。”
就算柏紫璿和顧長歌不說,她也會走的,留在這裏不合適。
“別光說,你倒是走啊!”顧長歌不耐煩地催促。
蘇然別過頭,尷尬到了極點,“你……能不能借給我一百?”
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想打車回去都困難。
病房裏安靜到了極點,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顧長瑾拳頭不自覺地皺起,蘇然在南少那裏居然困頓到了這種地步!
“給你一萬塊錢夠不夠?”顧長歌從包裏掏出一摞取出來沒多久的錢,遞到蘇然跟前,眼底滿是厭惡,“這算是你這幾天陪在我哥身邊的報酬,以後離我哥遠遠的,別拿著這件事當借口纏著我哥!”
蘇然緊瑉著唇去接,但在碰到那一遝錢之前,顧長歌鬆手,錢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灑落一地。
“不好意思,手滑了。”顧長歌有心羞辱這個屢次害他們顧家的人。
顧長瑾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撐在床上坐起來,臉色難看至極,“長歌,你太過分了!”
“我都說不小心了,也道過歉了,哥哥怎麽還說我?”顧長歌真心不明白,哥哥到底喜歡這個狐狸精什麽!
蘇然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忍著心裏的屈辱,有些吃力地蹲下身子。隻要撿一張,她就不用走著回去了。
然而——
砰!
在蘇然撿起地上的錢之前,門突然被踹開,一條有力的臂膀拽起她,把她拉到懷裏。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傳來,她身子一僵,南亓哲怎麽會在這裏?
“再敢這麽對她,下次你哥未必能醒過來!”南亓哲麵色鐵青,如刀般的目光直射顧長歌。
說完,摟著蘇然就往外走。
“你還想對我哥做什麽?南少,你說清楚再走!”
身後傳來顧長歌憤怒又惶恐的聲音,但南亓哲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強行摟著蘇然走了出去,把門摔得咣當響。
“你怎麽會在這裏?”進了電梯,蘇然問道。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他不應該出現在醫院。
難道……他是特意找她的?
南亓哲嘴角譏諷,“恰巧路過而已,總不可能專程看你。”
蘇然低下頭,斂去眸底一閃而過的失落。是啊,他又怎麽可能專程來看她?
電梯裏一片沉默。
叮!
電梯到達一樓。
蘇然跟在南亓哲身後出了電梯,猶豫一下,說道:“我跟學長真的沒什麽,你不要再找人動學長了。”
她不想讓他因為買凶殺人進監獄。
“嗬!”南亓哲冷笑一聲,她還真是關心顧長瑾,“為了一個男人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管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沒關係?”
他停下腳步,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別把我當傻子哄!”
鬆開他,他大步流星走向不遠處的賓利。
蘇然揉了揉生疼的下巴,默默跟在他身後,上了賓利,坐在副駕駛座上。
“下去。”南亓哲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說道。
蘇然也不想跟他坐一輛車,可是,“我沒錢打車。”
她臉上發燙,在商場打拚最狼狽的時候,她也沒缺過打車的錢。
“這跟我有關係?”南亓哲轉頭看著她,眼底壓抑著憤怒,“下車!”
她三天前不管不顧地跳下他的車,滿心滿眼都是另外一個男人,如今又何必坐他的車?
“……你也是回麗園居,我蹭一下你的車,回去讓小哲轉給你車費。”蘇然很少這樣忍氣吞聲,可她實在不想再走回去一次了,她的身體受不了。
南亓哲冷笑一聲,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誰準你回麗園居的?”
蘇然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在醫院陪學長三天,南亓哲果然沒打算善罷甘休。
“你不想當南太太,多的是人想當。”南亓哲聲音裏不帶一點感情,“明天離婚,你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跟我沒有關係。”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脊背挺得筆直,已經後悔了。
要是她真的同意,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