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一直是她老公
“不……不要緊。”蘇然疼得額頭冒冷汗,但還是嘴硬。
她從來都不喜歡賣慘和示弱,跟趙雪琪那種隨時嬌滴滴的女人剛好是兩個極端。
聽此,南亓哲恨不得在她屁股上打幾下,但又舍不得。
他橫抱起她,看似粗魯卻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然後在她的百般阻止下,撩起她的病服褲子——
那些白色繃帶早就染紅了!
他抬頭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眸色愈發幽寒。
“隻是看著瘮人,沒什麽的。”蘇然擦掉臉上的冷汗,對上他的目光,不知為何就做出了解釋。
南亓哲依舊麵無表情看著她,薄唇抿得緊緊的,明顯生氣了。
“……真的不疼。”蘇然被他盯得頭皮有些發麻,不由自主做出了一個媚笑。笑完以後,才恍惚間想起,兩人已經分開五年了。
南亓哲被她的笑晃了下神,然後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
他按了床上的按鈕,把護士和醫生叫來,讓他們又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一旁,顧長瑾看著一群人來回忙,焦急的麵色一點點回歸平靜。
如果南亓哲真心對蘇然好,蘇然覺得幸福,他也可以勸自己放棄,但是……他覺得蘇然跟南亓哲在一起並不開心。
“南少,南太太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醫生處理好傷口,恭敬地說了一聲。
南亓哲嗯了一聲,麵色比剛才好看了一點。
這一個‘嗯’就好像是大赦,當頭的醫生說了聲再見,就帶著浩浩蕩蕩的一批人退出了病房。
南少按緊急按鈕,他們還以為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呢,原來隻是南太太的傷口裂了!
“傷口還疼嗎?”顧長瑾走到床邊,眼底滿是心疼。
南亓哲嗤笑一聲,“要不是你,她的傷口至於裂開?”
他很不喜歡顧長瑾,連他身上的一根汗毛都喜歡不起來!
顧長瑾嘴角扯出小小的弧度,“南少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句話嗎?如果不是你到處招惹爛桃花,蘇然根本就不會受傷!”
“她受不受傷,輪不到你來擔心!”南亓哲半眯著眼睛。
顧長瑾就是在覬覦他的女人,偏偏那個總是自以為聰明的傻女人可能都沒察覺到!
兩人對視,火花四濺,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蘇然躺在床上,誰也沒打算幫。
幫學長,會讓學長誤會她對他有意思。至於南亓哲,她根本就不想幫。
她瞥了眼還在對峙的兩人,拿著牙簽,插在被南亓哲切得奇形怪狀的獼猴桃上,扔進了嘴裏。
見她當事人都無所謂,兩人對峙也沒有任何意義,南亓哲率先避開了眼睛。
他拎著水果籃走到病床邊,看著已經不剩多少的水果,拿出一個紅心獼猴桃,開始切塊。
顧長瑾淡淡看了他一眼,拿著另一把水果刀,削蘋果。他的技術很好,蘋果皮很薄,寬度適中,中間沒有斷過一次。
削皮都這麽技術,切一些水果塊兒對他來說是一件更加簡單的事情。
而跟他比起來,南亓哲切的那些水果簡直慘不忍睹!
“紅心獼猴桃的營養成分很高,相當於十幾個蘋果。”南亓哲把切好的紅心獼猴桃全都倒在盤子裏,暗指顧長瑾徒有其表。
顧長瑾輕笑一聲,“我記得蘇然最討厭浪費糧食的人。南少能做到‘去其精髓,取其糟粕’,把蘋果削的隻剩下一個蘋果核,蘇然沒說你嗎?”
他瞥了眼蘇然盤子裏幾乎不剩果肉的蘋果核。
蘇然正在糾結要不要吃這個蘋果,就聽到顧長瑾拎出來這個說事。她抿了抿唇,很不喜歡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讓你失望了,她不舍得說我。”南亓哲把水果刀扔到了盤子裏,鋒利的刀鋒倒映著他犀利的眉眼。
顧長瑾把蘋果都放到盤子裏,“南少似乎誤會了。蘇然對朋友,向來有什麽說什麽,看來你並不屬於她的朋友。”
南亓哲輕嗤一聲,“從八年前開始,我就是她的男人,你一個普通朋友算什麽?”
說話的同時,他瞥了一眼床上的蘇然,覺得心裏跟堵了一團棉花一樣。
她跟他不熟,跟顧長瑾熟?
三人各有所思,一時之間,病房裏有些沉默。
“我聽人說,這次綁架是趙小姐做的。”片刻後,顧長瑾打破了沉默,“南少準備怎麽做?”
他從進門,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聽此,蘇然已經放到嘴邊的獼猴桃又放了回去,諷刺道:“學長問這個做什麽?人家趙雪琪大小姐從小跟在南少後麵長大,青梅竹馬。除了寵寵寵,南少還能做什麽?”
南亓哲把水果和水果刀放下,淩厲的劍眉蹙起。
他都說了他會處理,為什麽她不信?
“這倒也是。”顧長瑾神色淡淡,眼底隱隱有怒氣流竄,“你‘去世’以後的五年,林家和南家有意聯姻,想來南少跟趙小姐的感情很好。這次就算趙小姐做錯了事情,南少也不會做什麽的。”
南亓哲隻是緊蹙著眉頭,沒有出聲。有些時候,做遠比說更有說服力!
見他沒有否認,蘇然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難受,“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她把枕頭放好,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
原來,就算趙雪琪安排人強暴她,南亓哲也覺得無所謂!
“那你好好休息。”南亓哲麵無表情地起身,直接把顧長瑾拽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顧長瑾懶得再扮演友好,轉身就走。
“她是我的。”南亓哲站在他後麵,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他不喜歡其他人覬覦他的女人!
顧長瑾轉身,很鄭重地強調,“她是個人,而不是誰的附屬物。”
“以後離她遠點。”南亓哲眸子清冷,如果顧長瑾還這麽不知好歹,他不介意滅了顧氏集團!
顧長瑾走到他對麵,“我離蘇然遠一點,然後呢?任由趙雪琪欺負她嗎?”
南亓哲眸底閃過一道冷芒,聲音更冷了一些,“我的女人我自會保護,不用你操心。”
“南少,有沒有人說過你這人很可笑?”顧長瑾從未對一個人如此憤怒過,他壓低聲音吼道:“你說你會保護蘇然,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