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英雄救美
張小花終於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回頭瞧時,卻看到一張醜陋汙髒、胡子拉碴的臉孔。
“嘿嘿!”
那張臉衝她傻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其中還缺了一顆門牙。
“啊!”張小花驚叫一聲,不等她聲音落地,嘴巴便被瘋漢捂著。
盡管張小花拚命地踢騰、掙紮,可還是抵不過瘋漢的力氣。他拖著女孩,迅速地往河岸邊退去。
江小虎正暢遊著,感覺身心無比舒暢,忽然聽到一聲短促的呼喊,便停了下來,浮在水裏豎耳傾聽。
起初他以為這是幻聽,畢竟這裏有三麵環山,回音很大,說不定是哪個臭小子在搞惡作劇。
可接著第二聲短促的呼喊,立刻引起他警覺。西裏呼嚕爬上岸,胡亂套上短褲,江小虎便開始尋著聲音搜索。
瘋漢把張小花壓在河邊石灘上,嘴裏發出嘿嘿哈哈,瘋傻的笑聲。
他想要女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再加上身下的女孩,一個勁的反抗,破口大罵。瘋漢急眼了,便按住女孩的頭,狠狠往水裏壓下去。
咕嚕嚕、咕嚕嚕!
張小花嗆了兩大口水,泡泡不斷從她嘴裏冒出來。窒息的感覺,真可怕啊!
她忍不住想,難道我這輩子就是個短命鬼嗎?可憐,死都死的不幹淨。
就在這時,忽然她覺得身上輕快了,那隻死命卡著她脖子的手鬆開了,她整個人也被一股大力帶起來,摔倒在河灘上。
雖然很疼,但是到底有空氣湧入氣管,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大口的喘息,張小花努力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張小花有心叫人幫忙,可嘴裏還有一大口水,她一張嘴,又被嗆到。這一回嚴重了,張小花直接眼皮一翻,昏倒在地。
江小虎穿著大褲衩,光著脊梁,正抓著那個瘋漢,掄起拳頭砰砰地揮舞。
“你霍霍自己村裏的人不夠,還敢來禍害我們村的姑娘,找死啊!”江小虎怒罵。
盡管他也知道這是個瘋漢,但是對村子的領地意識,保護意識,都讓他內心對這個瘋漢非常排斥和厭惡。
這個瘋漢在十裏八村非常出名,據說小時候也是個可憐人。從小沒爹,媽又是個瘋子,吃百家飯長大的。奶奶說,這瘋漢小時候,還來他們家要過飯呢。
可是長著長著,這瘋漢就變了,瘋瘋癲癲不說,還喜歡攻擊年輕女性。幾年下來,已經累計侵犯了好幾個女孩。
由於他是個瘋子,政·府也拿他沒法子,每次強行收容治療,其家裏也沒錢繼續住院,隻好放出來。
這不,今天瘋漢溜達到他們村裏來了。
瘋漢雖然瘋,卻也怕疼。被江小虎打得鼻青臉腫,他哇啦哇啦叫著,舉手投降。
江小虎最後給他一拳頭,再踹一腳:“滾蛋,別讓我在江邊村看到你!”
“嗚嗚嗚!”瘋漢哭喊著跑遠了。
打了這一頓,江小虎這澡算是白洗了,渾身臭哄哄不說,還冒起一身的汗水。
他回頭,看到張小花正躺在石頭地上,看樣子很痛苦,想睜眼又睜不開,嘴裏還往外吐水。
“喲,這不會是淹得快死了吧?”江小虎嚇一跳,趕忙上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扳起張小虎啊的身體。他自己半跪在地,將她肚皮擔在自己的腿上,開始拍背。
女孩的肚皮軟軟的,碰到他結實的大腿,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加上他渾身都是水和汗,一下子就把女孩薄薄的衣服打濕了,兩人幾乎是肌膚緊貼。
咚咚咚!
江小虎心跳過速,一下子麵紅耳赤起來,那感覺就跟喝醉了酒一樣。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小仙女姐姐在雲端向他飛下來。他忍不住張開雙臂,去迎接她。
她果真撲入江小虎的懷裏,軟軟棉棉,散發著清冽的芬芳。江小虎努起嘴,湊到小仙女姐姐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口水流出來了。
晃了一下神兒,江小虎忽然聽到張小花痛苦的呻吟聲,這才回過神來:“媽呀,我不救人,幻想個屁呢!”擦掉口水,繼續拍。
噗噗噗!
江小虎一頓亂拍,總算給她拍出一大口汙水。
張小花翻了翻眼白,醒過來。
“你醒啦?”江小虎鬆口氣,將她放了下來。
張小花羞澀地看到他的胸肌,那種飽滿和女孩的飽滿截然不同,引得她十分想要伸手去戳一下。
“嗯,謝謝你!”她還記得,是江小虎救了自己。
“客氣啥,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江小虎笑了笑,“這瘋子又被放出來了,以後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點。”
雖然他不太喜歡張富功,可是爹是爹,閨女是閨女,兩碼事。
“嗯,謝謝你!”張小花臉紅耳赤,站起身來,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她隻想趕緊回家去換洗一下。
江小虎看著她身體虛弱地離開,直搖頭。
張家院子裏,燈光亮得紮眼。張小花遠遠看到,父親正和江小龍坐在樹下的矮桌前推杯換盞。
“爸,你到底知不知道……”張小花內心極度無語,卻又不好說啥,隻快步回到自己屋子裏,擦拭換衣不提。
卻說張富功和江小龍酒過三巡,開始討論如何整治江小虎的事了。
“叔,你給我出個主意。”江小龍借著酒勁,向張富功‘討教’,“我得讓那小子知道,我是他哥,永遠都得占個先機。”
“嘿,這還不簡單?他要發財,你就把他的財路斷了就是。”張富功笑了。
“咋?我還要去一棵棵給他拔下來啊?”江小龍道。
“不用,那是蠢辦法。你給他拔下來這一茬,人家還會再種一茬。”張富功搖頭,“要我說,幹脆把他的地給……”
他手比劃一下,眼神凶了吧唧的,內心覺得自己特威風。
“這……啥意思?”江小龍不解。
“用開水,兌點鹽,澆到地裏,一勞永逸!”張富功道。
張小花恰好聽到,心裏咯噔一下,暗暗難受:“我怎麽有個這樣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