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變形欄目
“其實,我們也知道,那個白櫻,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優秀女歌手,但是那又怎麽樣呢?”黃勃歎了一口氣,繼續開著車。
“什麽叫那就怎麽樣?我肯定不能忍受那麽好的一個苗子,就這麽被一個無名粗野的演藝團給毀了!”徐爭在車裏很是激動。
“徐導,你不要太天真了!”黃勃卻語調堅定“現在什麽年代了,真的會有那種好機會擺在眼前不要的人嗎?”
“不說別的,一個人,但凡有點才能,去拍個短視頻也能火遍全網了~”黃勃嗬嗬一笑。
“對啊,白櫻之所以不願意和你合作,一定是她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才能,可能隻是她自命菲薄,但是你不能強人所難啊。”寶強也適時地回答道。
徐爭不說話了,他的眼神裏麵滿是失落,過了半晌,才悠悠開口道“我記得很久以前,那時候剛拍完豬八戒不久吧,接到了一個新戲。”
“劇組之中有一個很好的女演員,雖然隻是一個配角,但是很有靈氣的一個女孩,可是就是因為一直沒有肯去幫她一把,扶她一把,上個月,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自殺了……”徐爭說到這裏,用手遮住了眼睛。
徐爭這麽一說,唐四海就立刻想起來了,那個自殺的女子,是一個中年女子,按照徐爭所說,應該就是她。
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火起來,甚至還要住出租屋,看著周圍有資源的同伴,一個個都起來了,自己沒有進步,甚至還有倒退,難免心態上失衡。
“多好的一個演員啊,就意味,不肯去和導演劇組搞關係,就被冷落!難道世界上都是這種人嗎!”徐爭說道後麵,幾乎是已經嘶啞聲音了,想必他和那個女子的關係並不是他說上去的那麽簡單吧。
車廂內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他媽的,你是幹什麽的!你是拍電影的!你能不能先把眼門前的拍攝任務完成了!完成之後,老子親自去和白櫻談!”黃勃猛一拍方向盤,車前的喇叭頓時滴 的響了一聲。
黃勃其實一路走來也滿是坎坷辛酸,以歌手身份出道,結果卻拿了影帝。
相比是聽完徐爭的話,自己也觸動了自己的那根心弦吧。
“真的!”徐爭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騙你幹什麽!我也親自出馬!”寶強也趕緊跟著說道。
寶強也是從群眾演員做上來的,自然知道裏麵的辛酸。
“對哇,我們先把眼門前的拍攝任務搞定,我看了他們的演出時間,還有十幾天呢,我們一共也就七天的拍攝任務!到時候任務結束了,慢慢談就是!”黃勃換了一個語氣。
聽到剛才還在質疑自己的兩人,一下子都同意了,徐爭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笑容。
不過唐四海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徐爭又拍了拍唐四海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別問我,我就是來跑龍套的,真要有事,我肯定支持的!”唐四海隨意地答道。
其實就算徐爭不去做,唐四海自己也會去做,畢竟光是這個名字,就值得唐四海去試一試了。
當天,眾人回到基地之後,就早早地睡下,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就聽到基地中間響起了砰砰的鑼鼓聲音。
敲鑼的不是別人,正是導演徐爭。
當時除了唐四海已經起來鍛煉,其他人都還在睡夢中,被這鑼鼓一陣敲打,大家都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情不願地出了房門。
“走走走!出發出發!”看到人都起來了,徐爭趕緊招呼。
“這大清早地是要去哪裏啊?”寶強一臉的倦容。
“當然是拍戲啊!”徐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寶強。
“拍戲,拍就是,開機啊~”黃勃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不是在這裏拍攝,而是另外一個地方~”徐爭淡淡笑道。
“另外一個地方?”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錯,我們要去亳城的農村拍攝,我們是公路題材的電影,不可能隻體現在城市裏麵,還要體現農村的特色風貌。”徐爭一臉得意地回答。
在徐爭強力勸說下,攝製組,再次啟動了,這次出發的目標,是亳城下屬的一個偏僻的農村。
眾人風塵仆仆地朝著徐爭之前問好的那個農村而去,那是整個亳城最窮的一個農村。三裏村。
就在開往三裏村的縣道之上,幾輛攝影車吸引了徐爭的等人的注意,那也是一輛攝影車。
居然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遇到了同行。
正在疑惑之際,那一排攝影車為首的一輛車之中,探出了一個腦袋出來。
“喂!是徐導嗎!”是一個年輕人女子。
徐爭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呀,是湘姐!你怎麽在這裏?”
湘姐,湖東衛視的當家花旦,著名主持人,也是衛視的股東之人,在圈內出了名的狠辣果敢,女強人角色。
“哈哈,我說看著像你!還真是!”兩輛車,並排而行,徐爭扯著嗓子和湘姐聊天。
原來,湘姐也是去三裏村拍攝的,不過她是去錄製一項名為變型計的節目。
聽到這麽節目,唐四海眉頭一皺,這個節目自己之前也看過,就是將城裏的孩子拉到農村去體驗生活,再將農村的孩子拉到城市去體驗。
時間周期為一個月,說是可以讓農村的孩子長見識,讓城市的孩子懂得淳樸的道理。
雖然這麽說,但是每一期節目,噱頭都是十分地充足,那些城裏的孩子一個個都是問題兒童,而且家裏麵又有點錢。
所以來到農村之後,那簡直是無法無天。
再加上又攝影組的庇護,來到農村之後,更是豪橫無比。
不過節目卻故意將這些事情美化。
而那些農村去城市的孩子,回來之後,整個世界觀都變了,變的更加的自卑,更加的迷茫。
因為他們切實體會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差距,人和人之間真正的差距,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好了。
同樣的年紀,卻有著天差地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