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悟道的兩種成就
“那位女王……死了嗎？”蘇魂小心的問道。
“燈滅了。”黑狗歎息一聲，關於那位，不願意多說。
蘇魂能體會到那種悲涼，舉世皆寂，沒有一個人能幫她，黑暗來臨，隻有她孤身一人，提著燈上路，鎮壓黑暗，將光明留在人世間。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戰友，隻有一個人，孤獨的戰鬥至寂滅，燈滅。
自此世間再無此傳奇女子的傳說，所有人，連時代都將之遺忘了，這會是何等的悲苦。
“我以前見到的，隻是這位前輩殘靈留下的一絲烙印嗎？”蘇魂問道，不知為何，想起那道身影，總有種莫名的傷感。
那位前輩隻身阻擋黑暗，太過久遠，久的這個時代都將她遺忘了。
可她的族人血脈，依舊在奮戰，直至打光，隻剩下秦渺渺這一脈好運的保存了下來。
而這保留下來的一脈，卻在被鬼靈一族追殺，何其殘忍。
“小子，帶我去找秦家人吧，有些事情需要確定，他們究竟是否是提燈後人。”黑狗說道。
蘇魂點頭，看來不管是黑狗，還是鬆主，棺槨，都不怎們相信提燈一族還有後人在世。
這也說明，當年的戰鬥太慘烈，在他們心中，提燈一族早就戰亡了。
“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我有個朋友還沒有回來。”蘇魂道，關於輕舞之事，他在被黑狗踢暈，悟道的時候，有所感應，但是獨孤浪還沒有回來。
殘斷山，他造成無量殺劫，獨孤浪應該也聽說了。
他留下了幽光痕跡，獨孤浪要是過來，必然可以看得到。
“對了，狗前輩，輕舞究竟去了哪裏，斷掉的路又是什麽意思？”蘇魂問道。
“那是她自己的造化。”
“會有什麽結果？”蘇魂問道。
“魂滅斷路，亦或續接斷路，走出新生路。”
“哪個可能性更大一點？”蘇魂繼續問道。
“前者吧！”黑狗道：“那條路已經被汙染，前路已斷了，且她自身便是在被汙染斷路上，亦可以理解為她已經被汙染了。”
蘇魂心頭一動，在遠古時期，甚至近代文明之前，輕舞，姽嫿這種魑魅應該一種跟天地萬道，與各路文明體係並存的體係。
隻是在後來，諸天傾覆，這條進化體係也就斷了。
“我能幫什麽忙嗎？或者她現在在哪裏？”蘇魂又問道。
“你哪來這麽多問題。”黑狗不耐煩，道：“她有她的路，既然決心要走這條路，那麽就隻有她一個人去麵對，誰也幫不了。”
蘇魂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道：“狗前輩，你老實告訴我，輕舞回來的機會究竟大不大。”
黑狗張了張嘴，後來又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很難了，本身就在汙染中，想要走出來，甚至要淨化整條被汙染的路，可能性太低。”
“那你幹嘛不阻止她。”蘇魂握緊拳頭。
“那是她的選擇。”黑狗道：“不這麽做，她永遠都會止步不前，最後在汙染的這條路上，漸漸迷失自己。”
蘇魂沉默，魑魅這條路就這麽艱難嗎？
不超脫，終究會迷失了自己。
那麽……姽嫿將來也會這樣嗎？
還有，他的幽光修煉，也是一種曾被覆滅的文明嗎？
“狗前輩，你看看這個。”蘇魂催動幽光，不知道黑狗能不能看出究竟。
“我早知道了。”黑狗並無異樣，道：“這是那位死之極盡者開創出的一種體係，不過隻適合亡靈修行，你可以修行，還是跟你自身並非是完全的活物有關。”
“不如你身上同樣還有一位也走上汙染之路的靈體。”
“狗前輩，你能幫她凝聚形體嗎？”蘇魂連忙問道。
雖然撤掉魂能，但姽嫿依舊隻能以散魂的狀態蟄伏在他的體內，想要凝聚魂能之體，可能還需要一段頗為漫長的歲月才行。
“她現在或許比之前那個丫頭要好一些，至少不需要麵對汙染，你確定要將她凝聚出來？”
蘇魂一愣，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姽嫿修為有限，若是讓她恢複魂能，達到輕舞的高度，估計也要麵對自己的死劫了。
接下來的時間，蘇魂一直在研究自己的情況，他得到了菩提心，這是毋庸置疑的。
同樣，他進入了菩提悟道之境，在菩提樹下感悟，這也是真實的。
他經曆了無數輪回，連自身都差點要迷失了。
可是現在，蘇魂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麽超級進化，升華什麽的。
唯一的提升，可能就是目前實力。
他達到了五重天武者，且連蒼穹意誌都給蒙蔽了，並沒有渡劫。
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提升。
什麽一夕封王，一朝稱祖入道，完全沒有這種感受。
用黑狗的話來說，就是悟道有兩種成就。
第一種，就是所謂的封王，稱祖，或者入道，明麵上的升華，來一次大提升。
而第二種，則是類似厚積薄發的那種，他的感悟，他的輪回經曆都隱藏著血肉骨骼深處，是暗地裏的升華與躍遷，需要時間來證明。
雖然沒有第一種來的驚人，但無疑是第二種的潛力更大。
第一種相當於直接拔高到一定的高度，上限被限製了。
而第二種，而是相當於進一步夯實了根基，打通的通向更強的道路，上限難以估量。
“第一種，實用性更大，第二種，潛力更大，沒有上限，說不出哪一種更好，但是你既然是第二種情況，那麽便是你冥冥之中有意避開了第一種。”
“有意避開？”蘇魂不理解。
“在你的潛意識中，並不像一下子就稱祖入道不是嗎？”黑狗說道。
蘇魂沉思良久，終究有些釋然了。
他的確有這種抵觸心理，很模糊，很微妙，但真的存在。
直接拔高到稱祖，入道，他會本能的認為是揠苗助長，不利於自己根基的紮實性。
他更加傾向於每一步都走的完美無瑕，每一個境界的突破，自己的思想感悟都能跟得上。
兩天後，獨孤浪終於回來了，通過他的描述，蘇魂才知道，當時獨孤浪也被菩提古樹的枝丫圍住了。
雖然沒有悟道，但是幽光被菩提樹經一步提煉了，修為提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