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六拳
“死?”
雲九州嗬嗬一笑,同時召喚出九大魔法符篆,頓時地顫動,空間破碎,時間紊亂,狂風大作……
黑袍老人不再言語,有一道金色的熒光覆蓋在身體外麵,為球形,將整個人都包裹在內。
唯一洞!
雲九州一眼便認了出來,但是對此了解不多,甚至可以是一無所知,但他此刻臉色蒼白,看來同時使用九大符篆以現在的精神力依舊有些勉強呢。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動提升的,所以精神力在極限的時候才看了出來,顯得有些虛浮。
九道光團在雲九州頭頂三尺處環繞成圈,以順時針方向緩慢自轉,恐怖的波動在翡翠塔樓的表麵迸發出一道道可見的白色裂紋。
冰刃飛舞,雷霆躍動仿若瘋狂,黃沙漫。
崩壞!
九大符篆同時出現的力量在不受控製的狀態下,呈現為崩壞的強大破壞能力。
紊亂的法則之力無情地破壞著周圍的一切,雲九州喘著粗氣看著洞中的佝僂老人,眉頭緊蹙。
那金色的洞仿佛不再此界中,無視周圍的一切崩壞。
就在這時,佝僂老人動了,動若鬼魅,一步一步靠近,每接近一步,雲九州的心髒就會加速跳動一分,恐懼也就多一分,步伐越慢,恐懼感上升得就越快。
佝僂老人需要的就是雲九州內心的恐懼不斷的放大,那是他急切需要的東西,還有那顆鮮紅的心髒。
老人略顯可惜狀,“可惜了,吃不到完整的世界之心了。”
雲九州心神具震,世界之心?
佝僂老人看著雲九州臉色恐懼中的疑惑,一字一句緩緩解釋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當初為何能從無情的世界意識中逃脫並輪回轉世,還擁有了一部分的世界意識,但是我也不需要知道了,因為你的世界之心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笑聲陰冷而放肆。
無名劍在雲九州的意念下,飛速刺向老人,卻從金色的洞中穿了過去,無法觸及,很是憋屈。
雲九州現在就是想收起九大符篆都做不到,一旦收回符篆,首先承受不住的就是枯竭的精神之海,陷入昏迷,在這個時候陷入昏迷是最不明智的,也是最危險的。
但是,他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唯一洞。
佝僂老人體內自成世界,他有著自己的法則,不受這方地的影響,強大無匹,難以匹擔
難道我雲九州就這麽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一時間,雲九州的腦海浮現出父親母親為他哭泣的淚水,姐姐們或許會難受或許會抱怨或許會流淚的場麵,心髒就痛的不行,難以呼吸。
“不。我不要死。”
一股強大的求生的欲望如同泉湧,佝僂老人也不再等待,眨眼之間,金色洞就觸及到雲九州的身體。
雲九州有一部分身軀已經進入了金色洞之鄭
“吞噬!”
雲九州暗碎一聲,恐怖的吞噬之力試圖將唯一洞吞噬。
可是,洞並非能量,而是法則之力。
不過,就在佝僂老人那如同雞爪的手掌捏爪來到雲九州的左胸口,也就是心髒的位置,欲挖出心髒的時候,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飛。
要知道,就連劍魂劍影都沒能攔住他的手爪。
臉色驟變。
雲九州眼眸中閃過一道慶幸,“是輪回印記!”
“你到底是誰?”沙啞的聲音開始不確定起來,忌憚起來,實在是剛才的力量過於怪異。
佝僂老人不信那個邪,一個閃身就又回到雲九州身前,手捏成爪,爪尖附著無堅不摧的特性,可碎空間,可裂蒼穹,然而依舊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彈飛。
雲九州終於鬆了口氣,至少自己現在不用死了。
然後就在下一刻,久違的聲音在腦海中闖蕩開來。
“你的身體,借我一用!”
八個字,熟悉而又陌生。
雲九州根本來不及拒絕,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同時腦袋傳來一陣鼓脹之感,精神之海已經恢複過來並在不斷地擴建,已經超出了他現在所能承受的極限。
雲九州的眼眸變了,變得更加深邃了。
一道道輪回印記在瞳孔深處閃爍著,攝人心魂,看向佝僂老人。
“你,必殺!”
嗓音也有所差異,佝僂老人瞬間就查覺到了難以想象的危機,就欲逃跑,但是他的速度跟被羌元附身的雲九州來,實在是太慢了。
“這一拳是為青打的。”
轟的一聲,佝僂老人應聲橫飛,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身體周圍的唯一洞恍若虛設,不堪一擊。
其實並非不堪一擊,而是羌元的靈魂之力太強了。
輪回印記更是舉世無雙!
“這一拳,是為雙兒打的!”
“這一拳,是為擎打的!”
“這一拳,是為太盛打的!”
“這一拳,是為阿貝打的!”
“這一拳,是為我自己打的。”
一共六拳硬生生地打在佝僂老人身上,原本看上去就要散架的身體,現在似乎已經散架了,綠色的鮮血流出,與地麵同色,奄奄一息。
嗡!
無名劍入手,“看好了!”
這句看好了是對雲九州的。
雲九州現在就是一位旁觀者,無名劍在落入羌元手中,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一道道劍影從中分了開來,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一過一息之間,無名劍便幻化成了數百道劍影。
每一道劍影的凝實程度都要遠遠超過雲九州的守護劍意,宛若實質在空中沉浮,場麵一度十分壯觀,仿若無盡劍域。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劍影又都重新匯聚於一劍。
因為匯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無名劍身看上去像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劍罩。
左腿順勢後退一步,雙手握劍,目光直視目標,直至最後一道劍影匯入劍身,期間處於蓄力狀態,羌元動了,向前揮去。
叮!
劍身輕鳴。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一息之間。
佝僂老人都來不及反應,劍影就從他的身體劃過,被劈成兩半,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分不清哪裏是血,哪裏是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