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莫名電話
樂白曉一下子驚慌不安起來,她往淩敘深看過去,出聲阻止他道:“這怎麽可以,太危險了!他們還這麽小!”
淩敘深對她笑笑,搖頭歎息地說道:“會讓你看看的,如果不安全,肯定不下去。”
等淩敘深帶著他們到了外麵一看,樂白曉都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看著那並不大的潛水艇,兩個孩子最高興不過了,歡呼雀躍地要先上去。
淩敘深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頭,示意她先安靜等一會兒。
然後放開她,走到了樂白曉的麵前,指了指船下麵的潛水艇,笑著問她:“還覺得會有危險嗎?”
樂白曉搖頭,看著兩個充滿了企盼的孩子,笑著說道:“可以。”
樂溫燁和樂溫言都不由地笑起來,拉著她的手,撒嬌的喊了一聲媽咪又一聲。
海底多漂亮,沒有親眼目睹的人根本無法想象那種美。
樂白曉看到兩個孩子全程都是充滿了驚奇的目光,還有站在他們身邊,永遠一副不厭其煩耐心給他們解說的淩敘深,讓她的心說不出的輕飄飄的。
兩天的行程結束,正好國內的事件也告一段落。
樂白曉首先接到了秘書打給她的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麽需要帶了禮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不少人想到要給她送禮物。
被樂白曉拒絕。
鍾幕的電話是和他的師妹一起打過來的,樂白曉先和他的師妹聊了幾句,在得知事故已經徹底平複解決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由地往那邊的男人移了過去。
淩敘深正被兩個孩子纏著,追問他為什麽會懂那麽多的東西,從海底世界裏的美麗珊瑚礁到各種他們連見也沒有見過的海洋生物,每一種他都可以解說。
樂白曉抿著嘴無聲笑了笑,因為淩敘深就是這樣的男人。
博學多聞,溫柔和煦卻還有著他令人畏懼的另一麵,在商業上手段狠辣無情。
電話裏女人的聲音已經換上了鍾幕的,他問道:“樂小姐,你們什麽時候回來,有些小事我需要給你交待一下。”
樂白曉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明天吧,到時候我回去讓秘書打電話給你。對了,”她頓了下聲音,還是公事公辦的問了出來,“這次的律師費是多少,我讓財務轉給你。”
因為大家都在外麵玩,但律師這一行,總沒有免費的午餐。
樂白曉也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是鍾幕的,心裏隱約地總覺得應該離他遠一些。
鍾幕聽她問清酬勞的事,笑了聲說道:“這個不著急,等你們回來再打給我也可以。”
但樂白曉在這件事上很執著,一再的追問之下,終於得到了答案。掛了鍾幕的電話,就把電話打給了財務的人,因為按正常的手續是需要她簽字再出款,但鍾幕有些特殊,她就打了電話說急用。
財務幾次三番問她,確定了樂白曉的堅定後,就說自己會想辦法把錢打過去。
等處理了這邊的事,樂白曉看到那邊的父子三人,已經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往他們走了過去,看到淩敘深的臉上五顏六色的被女兒和兒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惡搞,弄花的臉,也忍不住撲哧的笑起來。
樂白曉轉身去找了毛巾,弄濕,然後又走進客廳裏,遞給淩敘深,忍俊不禁地看著他的臉說道:“先擦一擦吧。”
樂溫言抬起小臉兒就對她撇嘴說道:“媽咪偏心,每次我和哥哥玩塗鴉的時候,你都讓我們自己洗臉的!”
樂溫燁也附和妹妹的話,充滿了委屈地看著她,說道:“媽咪,以前我總輸給妹妹,你也沒有給我拿過毛巾!”
對於兒子和女兒的控訴,樂白曉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她很快就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那是你們每次都把顏料得到處都是,媽咪收拾起來很麻煩,生氣的時候揍你們的心都有啊!”
淩敘深沒有接過她手裏的毛巾,而是把自己的臉仰了起來,一副等著她給動手擦的模樣。
樂白曉臉一燙,整個把毛巾都扔在了他的臉上,掉頭就往樓上上去了。
身後響起父子三人的笑聲一片。
樂白曉的唇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直到轉過了旋轉樓梯,在二樓的走廊裏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個隱秘的號碼,沒有任何的顯示,她原本沒打算接。
但是電話卻鍥而不舍的一直響著,樂白曉皺眉接了起來,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是被處理過的魔音。
“樂白曉,做了那樣的虧心事,你每晚還能睡得著嗎?不愧是這世界上最不要臉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廉恥心,也沒有自尊,像你這樣沒有人性的女人,就該出門被車撞死!”
樂白曉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冷著聲音問道:“你是誰?我從來都沒有做過虧心事,你憑什麽打這樣的電話說我?”
她試圖還要和電話裏的人講道理,她知道,通過網上曝光出去的事,不管是交通事故還是工作室被人鬧事。
都會有不少的不明真相的人誤會她,咬著她不放。
可是,樂白曉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接到這樣惡毒的咒怨的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隻扔下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樂白曉,你搶了別人的未婚夫,又未婚生子,撞死人還搬後台,你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樂白曉氣得胸口如壓了一塊沉沉地大石頭,可是等她再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身後,淩敘深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上來,看見她還站在走廊裏沒有進臥室,不由就笑著問道:“怎麽了?生我們剛才的氣了嗎?老婆,對不起,孩子們隻是太小了。”
淩敘深走近樂白曉,手臂一動就摟了她的腰,卻被她用力的推開,扭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
樂白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第一時間裏,就想到剛才的電話是秦寧依打的,控製不住地就把怒火轉移到了淩敘深的身上。
如果,五年前不是他的縱容,不是他的……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怨恨些什麽,樂白曉震驚得不能自己,她低下了頭來,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
淩敘深已經將她整個都半抱起來,往臥室裏走了進去,臉色肅然地進門把門一鎖。
樂白曉想要掙脫出他的鉗製,卻被他用力的抵在了牆壁與他的身前,淩敘深垂下頭深深地凝著她的臉不放,用慢條斯理的的語調問道:“老婆,你剛才在生什麽氣?接了什麽人的電話嗎?”
不得不說,淩敘深的洞察力非同一般,隻瞬間就從樂白曉剛才的怒火裏捕捉到了些什麽。
樂白曉別開臉,漠然著臉說道:“沒有,隻是有些吃醋,孩子們和你親近起來的時候,似乎我是外人。”
說這話的時候,不是不心酸萬分的。
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胡思亂想是女人的專利。
尤其是他們之間還隔著太多的人和事。
淩敘深對她的答案簡直就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放緩了語氣對她說道:“你怎麽會吃這樣的醋,你看不出來,兩個寶寶都非常愛你嗎?”
樂白曉見他信了自己的話,臉上神情有些複雜起來,嘟噥了一句:“他們更喜歡你才是!哼!”
淩敘深對她這樣任性無可奈何又有些好笑,吻了吻她的臉頰對她說道:“怎麽會?寶寶們非常愛你的,老婆,是我不對,沒有顧忌到你的心情,原諒我吧,嗯?”
還沒等樂白曉表態說些什麽,門已經被樂溫言拍得震天的響,“媽咪!快點出來,快點出來!”
外麵夜色漸濃,小孩子的聲音裏充滿了快樂。
樂白曉整理了下裙子,瞪了眼淩敘深打開門,女兒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把她的手一牽,就往樓下的跑了下去。
等到了玄關處,門一打開,門外樂溫燁已經額頭冒著細汗往台階上跑了上來,在不遠處,還有兩個保鏢,正在點燃漂亮的煙花。
煙花綻放在夜空裏,形狀各異美輪美奐。
樂白曉忽然覺得鼻尖泛酸,心裏又軟又漲的難受,腰一緊,淩敘深已經擁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老婆,生日快樂。”
那天的生日太匆忙,讓淩敘深一直覺得對不起她,這兩天裏父子三人終於商量好今晚補過。
所以他們在樂白曉忙著接電話的時候,計劃好了這樣別開生麵的畫麵。
原本把她氣到上樓,也是父子三人商量好的。
但淩敘深沒有想到,樂白曉是真的生氣,一個人悶悶不樂地站在走廊裏,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又心疼又憐愛地說出來的。
樂白曉聽在耳裏,連心都被輕輕扯了一下的泛著疼。
兩小又跑下了台階,和保鏢們一起點亮煙花,一邊用英文唱著生日快樂歌,仿佛今晚是他們的生日一樣開心快樂。
樂白曉抬起了手,卻有一隻手比她動作更輕柔的拭過了她的眼角,她抬頭就撞進了淩敘深格外心疼的眼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