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不想讓他們過多的打探著風如雪的事情,更不想讓他們知道風如雪的真實麵容,幹脆丟出這句話來堵住了他們的嘴巴。
藩安仁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問幾句話,就是一直溫和的笑著看著這二人之間的爭鬥。若是容煒也在旁邊,一定是會炸開鍋了。可是這如今,都沒有看到容煒,於是藩安仁才開口問了句:“煒兄呢?今日怎麽沒有見著!”
“說來也是慚愧,這小子昨日就和本王約好了,今日一早去找他結果賴床不肯起,無奈,本王這就先來了。”這個時候,容越很朝著藩安仁投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感激他把話題給轉移了。
還以為就此夏候湛這個小子會放過了了自己,誰知道他竟然還抓著這個話題不放過。
“怪不得今日會拋下煒兄,原來是有美人相伴啊,若是我,我也是拋下這個跟屁蟲!”
容越雖然是很反感,可是風如雪卻對夏候湛很感興趣,這個人直來直去,想必要從他嘴裏套話應該不難吧。
“別胡鬧了!”藩安仁很識趣的打斷了夏候湛追問的那個話題。
風如雪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就從這個人的嘴裏套話,或許還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看到藩安仁的臉色有些變化,夏候湛也很識相的沒有就著這個話題問下去。
當然,夏候湛一向是很喜歡美色的,對於美女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轉向了風如雪問了一句:“不知是否可以看到美女的尊容?”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容越就等著風如雪拒絕,隻要這個家夥還不依不饒,他就上前給他臉色,別仗著自己重用他就在這裏給自己蹬鼻子上臉的。別忘了誰才是主子!真是沒完沒了了。
“當然!”風如雪大大方方的一隻芊芊細手放在麵具上,身後的侍女幫她解開了綁在後麵的繩子,當風如雪打開麵具的時候,二人都被這張臉給驚豔到了。
風如雪在心中想的是當初那張臉都敢讓你們看了,這張臉有什麽好閃躲的。索性大大方方的摘下了麵具,不讓他一直糾纏下去了。
夏候湛突然知道曾經有那麽一句歌謠要謠傳著,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但是藩安仁驚豔過後,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張臉讓他一下子就看懂了什麽。這個女子的身份,怎麽會和容越在一起?
環顧著四周,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人額身影,但是他絕對敢保證,這個人一定會在附近。所以,他在跟著他們說話的同時,眼神也放在了四周,環顧著,在尋找著關於他的蹤跡。
“遊子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夏候湛那赤裸裸的眼神讓容越感到很不悅,雖然這個女子不屬於自己,但是他也絕對不能夠容忍他人對她的一種眼神的褻瀆,因為他怕自己會克製不住,動手將對方殺掉。
這個時候風如雪帶上了麵具,走在了前麵,夏候湛的眼神還在追逐著她的身影,這個時候,容越突然走到他的身邊,低低的甩下一句話:“小雪不是你可以褻瀆的,你若是心存一絲的歪想,本王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不信你就試試!”說完就戴上了方才那個被夏候湛嘲笑的麵具。
經過了容越的這麽威脅過後,夏候湛也沒敢笑出聲來了,聽到方才容越對風如雪的那個稱呼,這些就能夠聯係上了。雖然曾經在那個女子上馬車之前的那一撇是不敢確定的話,那麽方才容越的話就能夠確定了她的真實身份。
都說當朝的皇後長了一張人鬼神都不敢見的臉,殊不知那張令人厭惡的臉皮的真容下又是一張多麽驚豔的麵孔。那張臉擱在當朝,無人能及。都說這個皇後的四妹是帝都最美豔的女子,那麽放在那個冷豔清高的麵容下,一定會黯然失色。
當然,這張麵容雖然是絕美的,但是也絕對不容他人侵犯的,就連眼神過多的看,都是一種褻瀆。
當然,方才夏候湛的那個舉動,不管怎麽樣,想必他一定是命存不久了。不管是自己的那個主子,還是容越,都不可能放過他了。他隻希望的是不是由自己來對他下手。雖然他們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人還是一個很好的酒友,能喝會作詩。
剛進去,正好開始了一場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都要吟詩一首,前麵的人所吟的第一首詩,後麵的人要將最後那個字再當成自己所要吟的詩句中的首句。若是輸的人要自罰三杯。贏的人便可指定其他人來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風如雪在心裏笑了,這不就是上輩子人們常玩的成語接龍嗎?最後的贏家通常都是站在高處指點江山,這種感覺,她很喜歡。所以風如雪毫不猶豫的加入了,看到了風如雪加入,容越自然不甘示弱的也跟著加入。
為了保護好風如雪,藩安仁也跟著加入,美名其曰,這個遊戲他也沒有玩過,感到很驚喜。既然這個大家都加入了,夏候湛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下,說不準到時候還能夠占一占便宜也說不準,反正到時候最後的結局自己也不能夠吃了虧。
看到這幾個人都加入了,一些戴著麵具的遊子也紛紛加入進去。
人群中,風如雪是為數不多的女子,既然是女子,那就要占優勢的,所以讓她先吟詩一首。
看著今日的這個畫麵,風如雪應景吟了一首春遊的詩,當然這首詩的作者不是自己,既然也沒有指明要用自己創作的詩句還是古人的詩句,那麽讓自己占一占便宜也是可以的。
隨口就將自己腦海浮現的詩句隨手撚來:“上苑何窮樹,花間次第新。香車與絲騎,風靜亦生塵。”
一直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沒想到這個戴著狐狸麵具的女子隨手就撚來這麽好的一首詩,當場就有人紛紛退了出來,這一時間,本來比較壯大的局麵陸陸續續就剩下幾個屈指可數的人。
站在風如雪旁邊的容越就著風如雪最後的一個字也不甘示弱的作了一首詩:“塵歡久消委,華念獨迎延!”
後麵那個字,夏候湛看看,很識相的端起三碗酒陸陸續續的喝了下去,原本就這樣躲了過去,可是風如雪歪著頭,起了一個壞點子,堅決不肯放過他。
“本小姐這裏有一個想法,需要夏公子去完成。”
“什麽想法!”一開始夏候湛還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無所畏懼的模樣,誰知道風如雪要的很簡單,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說了句:“本小姐要你當眾去親那個大漢!各位意下如何,不會夏公子玩不起吧?”
風如雪的一席話落下,場麵就沸騰起來了,紛紛起哄。風如雪還防著這個夏候湛使詐,幹脆將了他一軍。一向直性子的夏候湛怎麽忍得了別人對他的挑釁。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那個大漢麵前。
不明真相的大漢看著夏候湛看著對方來勢衝衝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麽應付,要知道這個男子可是當朝貴公子夏候湛,先不要說身後的勢力,就說說這功夫自己也比不上對方啊。
於是,大漢對著夏候湛一跪,可憐兮兮的樣子求饒起來:“夏公子,有話好好說,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
還沒等那個大漢說完話,夏候湛就捧起對方的臉閉上的眼睛對著他的臉就吻了下去,這一吻過後,逃也似的跑開了。
看到這個局麵,風如雪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透過她的眼睛,坐在後麵戴著狐狸麵具的容華能夠想象的出來,這個壞點子得逞的女子有多得意。一向肚子裏都是壞水的她,現在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想不開心都很難。
這一把,風如雪很快就把氣氛給挑起來了,玩的起的人也紛紛效仿著風如雪的局麵,這一時間興趣盎然。
這個時候氣氛達到了頂點,是不是的容越還能幫風如雪檔一把,順勢的碰了風如雪的手比如在遞酒的時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足夠讓容華趁著這個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恨不得向在場的人都宣告著,這個女子是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夫人!斷了他們的念頭。
玩的起興的風如雪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直盯著自己後背的男子會是容華,因為她偷偷溜出宮的時候,聽到那個時候朝廷上以攝政王和汝陽王為首的兩派正打的不可開交,這個時候身為皇帝的他肯定要調解。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容華會因此幹脆把事情全部都撇的幹幹淨淨就下了朝,還朝著自己的寢宮過來,最後跟在自己的身後,當然這些東西在容華沒有像孩子似得鑽進來之前風如雪根本就沒想到。
這個時候,前麵的一個男子作了一首:“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這句詩句剛念出來,風如雪就愣住了,看來這一次,自己出宮還是有收獲的。但是這句詩後,風如雪必須接下去,除非有人加入。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身後推著輪椅的男子一樣戴著麵具,
風如雪看著這個男子加進來之後,接了下去:“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