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如煙姑娘
如今這件事情被風如雪知道後，她還想著如何瞞著容華，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百姓是這麽評價他的。容華看著風如雪沉默滿腹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不言語，但也知道她聽到這樣評價的確是心情不痛快。
“打聽的怎麽樣了？”容華明知故問。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人為的，被人動了手腳。這麽年雖然這個地方常年極少下雨，但是從不會因為雨水減少而導致水量減少，更不會幹枯。所以，我覺得有些意外。這次我們打算到水源頭一路查上去。”風如雪避開了關於談論皇帝的事情。
風如雪的行為舉止有些小心翼翼，容華又驚又愛。驚訝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會有一天為了維護自己變得小心翼翼，愛的是這個女子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融進了自己的血液裏。
容華帶著風如雪順著下遊一直尋找上去，越走心越涼，比這寒冬還要涼，其實那些所說的話都隻是一個猜測。所有的猜測都是要靠自己親自去驗證才得以解決。否則，就算容華為他們做了那麽多的東西也是於事無補在那些百姓眼中的災星。
為了給容華洗清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她也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一行人騎著馬尋找上去的時候，還沒有走到發源地，就在一個偏僻的山穀處看到了河流的流向就是在此中斷了。
兩條河流越往上走，靠的越近，其實按著這樣的推算，這兩條河流其實就是整條大河流域的其中兩條支流。隻不過，這邊的支流被堵上改變了支流的方向後，兩條支流就匯成了一條。所有的流水都匯到了他們去運水的那條河流上。
風如雪把自己所有的想法以及分析都講給容華聽後，容華一直沉默不說話，一直在等著風如雪把自己所有的想法給說了個遍後，才開始吩咐青岩：“照著夫人所說的去查，查清楚之後，恢複這條河支流上的流向！”
“是的少主！”
風如雪和容華回到歐陽府的時候，就讓歐陽謙去把這卓陽聲望最高的巫師的事情全部係數的匯報給自己。
聽完之後，容華並沒有急著上門，而是回到自己的屋內，和風如雪好好休息一番之後，次日才開始打算登門。
第二日天色微亮，容華已經站在院子裏運功結束了，一邊接過了青岩手中的毛巾擦汗，一邊正往自己的屋子走過去的時候，就撞見了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歐陽謙。
“華兄，我不建議你此次前往這個老巫師的住宿去見她，要知道這個老巫婆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一直都在和知府大人有著密切的聯係，奇怪的是一向不幹涉朝廷事情的她竟然會插手管莫劍鋒的事情，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個巫師多大了？”容華擦手後的毛巾丟到了端著盆的青岩手中，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似乎和這個自己要查的東西毫無關係，可是容華還接到了另一個為人不知的消息。
相傳這個巫師來自於苗疆，因為一個男子而來到了這裏，但是不久後，她便和這個男子分開了，分開之後，這個巫師一直都是獨自生活，曾經有人見過這個女巫師在很多年以前還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娃。這個男娃出現沒多久，便消失了，從此無人再見到他。
奇怪的是在這個時候，莫府憑空出現了一個男娃，莫家人對外宣稱這是莫老爺在外出差的路上路遇這個男娃，看著可憐，便帶回來了。雖為是養子，但是莫劍鋒在莫家的定位可是無人可撼動，最重要的是莫家也僅有這一個養子這種事情得追溯到了四十幾年前的事情。
但是關於莫家老爺和這個老巫師之間並沒有什麽掛鉤，容華查到的這些也隻有在時間上是吻合了。並不能夠證明什麽。所以容華想知道一些細節的東西。
“應該是古稀之年了，看樣子應該是。”歐陽謙曾經在那場法事上見過那個女巫師，這幾年過去了，想必沒有什麽變化吧。
“恩，傳我令下去，計劃開始實施了！”
歐陽謙聽到容華的那句話之後感到很激動，是不是接下來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好好表現一番了，他卻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一直想著又朝一日能夠為朝廷效命，建功立業。從商雖然是富甲一方，但是在實權上除了自己所建立的那些勢力之外，並無什麽實權。
還以為會有什麽大動作，可是夜幕剛降臨後，容華就帶著自己的夫人風如雪喬裝成了兩個富家公子上了青樓。
看到喬裝後的二人，歐陽謙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了青樓之後，喝著花酒，點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姑娘陪著他們夫妻二人，心在滴血。要知道這個姑娘一直都是他很喜歡的那種。
從她自身散發的那種淡雅清晰，雖淪為風塵女子，卻能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種感覺一直是很吸引他的。
所以，當他看到那個女子就靠在容華的身邊時，歐陽謙忍不住的喊了句：“如煙！”
如煙一身輕紗粉胸半掩疑晴雪，穿著與風塵女子毫無二致，可是從她那冰冷高傲的眼神中，就感覺到這個女子的與眾不同。
這座花樓在這個旱情最嚴重的地方竟然維持多年屹立不倒，可見這背後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整個花樓的女子與其他花樓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任何客人都不得強迫著姑娘。因為沒人敢惹得起這背後的財主。
如煙姑娘五年前就成為了花魁，這花魁一坐就是五年。五年前如煙姑娘，就是被莫劍鋒買下來的。用了整整十萬兩黃金買下來的。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其中並不缺乏各種達官貴人想要將如煙贖回賣|身契，可是一一被拒絕了。
“歐陽公子喚如煙是有什麽貴事嗎？”如煙站起身子微微拘禮一臉客氣的反問。
“沒什麽，好好陪華兄吧！”說完之後內心有些幹澀。風如雪倒是看出來了，沒想到這風流公子到頭來竟然還是一個情種，很出乎她的意料。
還沒等風如雪開口，容華倒是懂得什麽叫成人之美，將如煙示意到歐陽謙的身邊陪著他還來了句：“似乎歐陽公子比本公子更懂如煙你！”
看到如煙還回到自己的身邊，歐陽謙受寵若驚，一臉崇拜的模樣看著容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子看上了這個風塵女子哪一處，若是說因為相貌，這按理不對。要知道憑著他歐陽謙在卓陽的身份，就算不說呼風喚雨，也是一抖腳都能夠撼動卓陽上下抖一抖。
但是看他看著這個如煙的眼神，不像是看一個風塵女子的眼光。
“歐陽兄莫非是看上這如煙姑娘了？”風如雪也忍不住的打趣道，誰知道她竟然看到了另一幕很稀奇的事情是歐陽謙這個花花腸子的風流種子竟然會因此感到羞澀了。
看到歐陽謙默認過後，風如雪又問了句：“若是喜歡，重金為如煙姑娘贖身豈不是更好？”
話剛落音，歐陽謙還沒有開口，這個如煙倒是從歐陽謙的身上下來，跪到了風如雪的麵前，眼神望的是另一處，似乎。風如雪心一驚，莫非這個男子的爪子還伸到了這卓陽的花樓裏？
“公子恕罪，奴家淪為風塵女子已經過慣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奴家怎麽配得上從良嫁做他人婦。還請公子收回成命吧！”如煙雖然這句話是對著風如雪說的，眼神卻看在了容華的方向，似乎在征求著什麽。
這個時候，風如雪當然看懂了其中的奧妙，毫不猶豫的說了句：“這裏，我說的算，如煙姑娘若是不介意，那就隨了自己的意願吧！”
聽到風如雪也在這麽勸說著如煙，歐陽謙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想要扶起如煙，順道回應：“我不會介意如煙的出身！”
原以為這樣會換來如煙的感激之情，可他想不到的是如煙一記冰冷陌生的口氣回應：“多謝歐陽公子的美意，如煙不會離開的。”
堅定的語氣，不容抗拒。要知道淪落風塵可不是什麽好事，多少風塵女子能夠盼望著能夠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個女子卻拒絕了所有的好意，這應該是和她的主人有關係吧。
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命於自己的主人，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要主人鬆口才能夠離開這個地方，無論出自於私心還是同情心。風如雪朝著容華拋去了一個眼神，其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幾個人還在陷入尷尬的時候，老鴇站在外麵輕輕的敲門：“幾位公子，不知老身是否可以進去？”
容華點了點頭，青岩立刻走了過去一把打開了房門，老鴇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有些尷尬和膽怯的說了句：“莫，莫知府來了，指名要點如煙姑娘！”
“失禮了，歐陽公子，如煙先走一步！”說完，如煙便站起身子離開了這間屋子，毫無興趣的歐陽謙也遣散了這些庸脂俗粉的風塵女子。一個人坐著喝著悶酒。
“出去，本官要見如煙，知道整個卓陽的皇帝是誰？是本官，莫劍鋒！再不把如煙叫過來，讓你們看看下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