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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道荒誕可笑的詔書

  “明明貴為王爺,卻做著跟市井痞子一般才有的行為,又是為何?”風如雪嘴角一勾,一臉的坦蕩蕩。


  “我哥說的果然沒錯,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但是你突然這樣消失,再不回去,怕是會引起不少風波。”風如雪善意的提醒著,但眼底的神情怎麽看都透著一抹幸災樂禍的味道。


  容情冷哼一聲,卻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留下一句“我總會知道你是誰”後便消失在風如雪麵前。


  “主子,沒事吧?”


  青芽擔心地看著風如雪,擔心主子出宮的行蹤是否泄露出去。


  “無事,回宮。”風如雪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淡然。


  沒想到出宮一趟收獲不少,戰神之名果不虛名,懷江王年紀輕輕卻也有膽有識,這兄弟二人若是拉攏過來,真心歸順,絕對是一大助力。


  回宮後,風如雪就收到晚上大擺宮宴,為三王進京洗塵的消息


  此等宮宴之事,原本是屬於皇後職責所屬,由皇後來命人準備事宜。誰料太後卻橫中來了一截,說她來準備。


  “太後年事已高,此等宮事交給本宮就行了。”風如雪不卑不亢,說道。


  “此事皇後早應該準備,卻拖到現在。如果不是哀家,還不知道亂成什麽樣。現在哀家已經準備妥當,隻是告之皇後一聲罷了。”鄭燕冷睨了一眼風如雪,拂袖離開。


  風如雪冷笑,看來有些人還真的將自己當成後宮之主,現在做什麽事情竟然都無需她應不應承了!


  “皇後娘娘……”紫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主子,有些不安。


  “她想行後宮之權就讓她行去,真以為這晚上的藩王之宴是那麽容易辦成的嗎?”有些人蠢死,也不會知道是怎麽死的!


  紫環跟青芽對視一眼,滿眼的疑惑,主子這是什麽意思?

  一直到了晚上,她們才算明白了。


  藩王之宴,關係錯綜複雜,排位本就不易,更何況這藩王之間的關係也是極難掌控的一點,稍有差池,就會引起藩王間的混亂。


  這不,樂安王容亮跟安平王容越就不和。主要是容亮對容越的父親,之前的安平王本就有些矛盾,延到下一代,見到容越小小年紀,竟然跟自己平起平坐,更是不悅。


  卻不知,此番安排也是大都督鄭鈞有意為之。


  畢竟這安平王容越已經是自己的人,又順利的辦妥了自己交給他的衛冠之事,順利的掌握住了禁軍之權,自然,就將自己人跟自己人放在一塊了。


  原本樂安王容亮早些年就跟鄭鈞勾搭在一塊,又娶了鄭鈞側室所生的女兒,也算是半個鄭氏中人了。


  明德坐在龍椅上,滿臉的傻笑,不時調戲著這個妃子,或是跟個妃子喝酒,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樣。


  接待藩王,與百官聯絡感情的人竟然變成了大都督鄭鈞。


  “此次三王進京,也是一大盛事,在此,本都督代皇上敬各位一杯!”鄭鈞笑眯眯地看著下麵的藩王,一個個掃下去。


  安樂王樂亮帶頭幹了杯中的酒,“謝大都督。”


  餘下的安平王容越等人也跟著喝了起來,給足了鄭鈞的麵子。輪到最下麵的南楚王容炅,以及懷江王容情時,略顯尷尬。


  因為不知為何,一名侍女不小心倒酒時,竟然將酒水潑到了南楚王身上,還未等容炅出聲,就嚇得下跪認罪起來。


  “滾!這點事都做不好!”懷江王容情冷冷說了一句,轉過身望著南楚王容炅身上的濕漬,又將嚇得要離開的侍女叫住,“還不帶著我們去換衣服!”


  “是是,請兩位王爺跟著奴婢去行宮換衣服。”侍女嚇得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也跟著膽顫。


  “南楚王跟懷江王這怎麽了?”鄭鈞端著酒杯,看似一臉笑意的走了下來,但眼底的冷意不要太明顯。


  容情剛要說什麽,被容炅攔下,出列,迎上鄭鈞,道:“侍女不懂事打翻酒杯,容本王下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鄭鈞這才留意到南楚王身上的濕漬,冷意微緩了一些,眼角留意到一邊膽戰心驚的侍女,冷聲道:“來人!將這個不長眼的侍女拖下去亂棍打死。”


  此言一出,下麵上前兩名侍衛便走向嚇得求饒不止的侍女,“請大都督大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還不拖下去!”


  隨著鄭鈞一聲令下,兩名侍衛不管侍女哭得如何淒慘,直接拖下去了。


  這一招殺雞儆猴,讓懷江女容情隻想發笑,都說鄭鈞當上大都督後,越來猖狂,果然如此,當著他們兄弟倆的麵竟然還敢用這一招,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也不要怪他們來日下手狠!


  “大都督,容本王及懷江王一同下去換身衣服。”


  大都督鄭鈞未出聲,審視的目光掃過南楚王容炅,以及懷江王容情。除了容情的表情有些不服外,容炅像是怕了一樣,目光收斂許多,也露出了臣服的意思。


  鄭鈞很是滿意,這才鬆口,道:“去吧,本都督還等著兩位王爺過來敬酒。”


  容情差點沒脫口而出一句,你配嗎?

  就被容炅暗處狠狠瞪了一眼,才低著腦袋,沒作聲,聽著哥哥容炅軟聲細語的應道:“好好,本王去去就來。”


  兩人離席後,前往行宮的路上,經過禦花園時,容情見四處無人,才忿忿不然的說道:“哥,你幹嘛要對著那人低三下四的,我們何曾對哪個人這樣卑微過!”


  “這裏是京都,不是我們邊境!”容炅不悅的目光看著容情,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攔著,這個弟弟非得惹事不成。


  容情哼哼兩聲,倒也知道容炅話裏的警告。


  兩人正往行宮走去,卻不料一身鳳服華貴的女子領著一行宮人往他們這邊走來,想避開時,已經晚了。


  在後宮能著正黃色的鳳服者,除了皇後,別無她人。


  按品階,兩人都得行禮。


  “臣南楚王,懷江王,給皇後娘娘請安。”容炅,容情避在路的一邊,單脆跪地,行禮道。


  “青芽,讓他們去那邊等著。”


  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容情覺得似乎在哪聽過這聲音,突然想到什麽,抬起眼眸,看向皇後,與腦海那人果然一致,頓時脫口而入,“是你!!”


  “容情!”容炅沒料到容情到了皇宮,性子越發跳脫,剛才在宴席上耐不住性子就算了,這會見到皇後還是這般無禮。


  “嗬嗬。”風如雪低聲笑了起來,不見任何不悅,“南楚王與懷江王平身,起來說話吧。”


  容炅這才起身,看到了風如雪的容貌,霎時明白皇弟為什麽會驚訝出聲,原本今日在城門不懼自己的人正是皇後。


  “都見過,也沒有必要自我介紹了吧?”風如雪笑道。


  南楚王容炅這才開始從新打量風如雪,那封信寄來後,他還有些不相信皇後風如雪,畢竟風崇禮是什麽人,他還是非常清楚的。風崇禮那種人是哪裏有利益就站哪邊,從來不是什麽忠臣。


  做為他的女兒,竟然會跟沒有任何根基的皇上合作,這勇氣與膽識非比常人啊。


  而且身為皇後,還偽裝出宮隻為了看他們一眼?

  這其中的含義讓容炅對眼前的女人升起一抹興趣,還未說什麽,就聽到容情問道:“你就是皇後嗎?果然跟傳言一樣難看。”


  “說說看,傳言還說了些什麽?”風如雪問道,眼眸盡是笑意。


  容情卻也不怕,幹脆連審視著風如雪,連道:“我這一進京城就聽到百姓說皇後養男寵,而且善妒,將宮裏不少嬪妃趕出去,還杖殺有孕的妃子,並且虐待皇太子?嘖嘖,皇上還廢了你,真是稀奇啊。”


  風如雪盈盈一笑,雖然有著醜陋容貌,但鳳眸流露出的光華卻讓容炅怔了一下,眼眸微沉。


  “如果我是你,就不應該講這些話。”


  “為什麽?”


  “因為我是皇後。”


  容炅上前,擋在容情麵前,道:“臣弟不知分寸,還望皇後莫要怪罪。”


  “要怪罪,早就怪罪了。王爺進京是好事,隻怕有些人總會想些辦法阻止,王爺還得想好對策才是。”


  風如雪輕聲說了一句,還未等容炅跟容情說什麽,就領著一邊作木頭狀的紫環離開了。


  “哥,她是什麽意思?”


  容炅望著風如雪離去的背景,許久,才說了一句,“雖然醜陋容貌,卻有如此才智,怪不得受他寵信。”


  “哥?”


  “行了,從今天起,看我眼色行事,不要跟鄭鈞硬碰硬,記住我進京前跟你說過的話。”容炅語氣嚴厲了起來。


  容情知道容炅是真生氣了,隻能乖乖應是,但不知為何,他發現這個長得難看的皇後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不堪,甚至挺好玩的?


  兩人換了衣裳再去時,便發現風如雪坐在皇上旁邊,敬酒言辭中,並無半點相識之意,隻有君臣之分。


  倒是大都督鄭鈞酒過三巡,跟太傅鄭集商議著什麽之後,一臉不悅,似是意見不合,鄭集直接拂手離去。


  旁邊的人麵麵相窺,裝著什麽都看沒到,隻是臉色夾著一絲小心翼翼。


  容炅收到眼底,不作聲。


  宴會結束後,回到行宮的藩王們便收到一道密詔,是大都督鄭鈞以攝政之名,禁止宗室子弟去謁皇陵。


  與此同時,百官也收到這一道詔書,眾人嘩然。


  這宴會之上,鄭鈞還無任何異樣,沒料到宴會一結束,就來了這麽一道荒誕可笑的旨意,謁皇陵可是自古有之的規矩,這鄭鈞竟然說禁止就禁止,簡直是荒謬。


  行宮之中,懷江王容情一臉冷笑,坐在圓桌邊,倒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這個鄭鈞該不是怕了吧?”


  “他能不怕嗎?這麽多的藩王留京,而且我們都來了,他有所擔心也是正常,我是沒料到他連老神宗的規矩都可以改!”容炅俊眸微眯,不悅的說道。


  “哼,明天早朝他就知道什麽叫眾怨難平了!”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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