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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錯在哪裏?

  “你都看出我在生溫融的氣?而溫融呢?”風如雪冷笑不止,反問著季顏。


  季顏剛想說溫融也知道,但很快想起在內閣跪著的溫融,他那種狀況肯定是再次惹惱了主子。


  “你可覺得我對溫融的事情有些偏激?”


  季顏搖頭,又懵然,回道:“在季顏的心裏,主子跟當日那個搶我們入府的時候早已不同。我雖沒有溫融聰明,但季顏卻相信自己的雙眼與內心。我不覺得主子對溫融的做法有錯,但隻想告訴主子,溫融內心對主子其實十分忠心,並無二心。”


  風如雪冷冷一笑,如果不是這一點,憑著溫融此番作法,她早就將他扔出彩雲閣了。


  人常說,好馬難馴,好鼓卻不需常敲。明明以為是天生的好鼓,一敲就通,卻不知道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駿馬。


  再回到彩雲閣的時候,溫融已經跪在了院子裏,任誰勸都勸不住。


  風如雪經過的時候,臉色更黑,直接越過他,好似沒看到他一樣。季顏朝著他搖了搖頭,也不知溫融有沒有看到。反正一直到傍晚,溫融依舊跪在那,紋絲未動,固如磐石。


  進食晚膳的時候,紫環實在是忍不住,望著風如雪,替溫融說起了好話:“小姐!我看溫融已經跪個幾個時辰了,應該是知道錯了,小姐還是讓他起來吧?”


  “我可有讓他跪著?”風如雪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並無半點怒氣,甚至相當平靜。與早晨回來看到溫融跪在那的黑臉相比,此時說是和顏悅色也不為過了。


  青芽與季顏則是焦急,暗想素來聰明的溫融,這會卻固執的跟個頑石一樣,當真是作繭自縛。


  紫環笨訥,見風如雪說這話,就以為她原諒了溫融,還替他告謝起來:“奴婢這就去告訴溫融,小姐已經原諒他了。”


  說完,紫環便興致衝衝的往外麵走去。青芽想叫住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讓她去吧。”


  “紫環一向這樣,還……”青芽正想讓風如雪莫要怪罪紫環,又想到什麽,接著說道:“主子一向賞罰分明,是奴婢多嘴了。”


  風如雪神情淡淡,清澈如溪的雙眸閃過什麽,卻又恢複平靜。


  夜色涼如水,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不同於白天的溫煦與明亮,肅靜下來的晉城有著與白天截然不同的感覺。


  彩雲閣的院子裏,一個黑色的人影仍是固執的跪在那裏,就是溫融。


  他已經從清晨的辰時,跪到了如今的亥時,主子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除了早晨散步回來,甚至是關在屋裏都不曾出來一次。


  溫融心急,卻不知如何做才是,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希望主子有再多的怒氣,也能看他自罰的份上消消氣。


  院子裏樹上的人影朝著地上的情景看了看,在夜空中掠過一道黑影,很快消失不見。


  天龍商團,辦事閣。


  當安插在大司空府的暗衛將這一日的情況匯報完,少主華容神情淡淡,並沒有什麽意外與驚訝之色。


  暗衛忍了一天,實再是不明所然,不由地問道:“少主,屬下瞅了半天,這風大小姐到底是為了什麽處罰溫融?”


  華容睨了他一眼,罵了一句:“笨。”


  暗衛抓了抓頭發,憨憨一笑,又說道:“少主知道就告訴屬下唄,暗二跟我猜了半天,都搞不清楚,實再是猜不出來了。”


  華容俊美絕倫的臉上露出一絲淡譏笑,這個溫融倒是自作聰明,卻不知道人往往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本就是沒有錯,何來懲罰?”


  既然沒有罰,他愛跪多久就是多久,與她又有何幹。但溫融偏偏以為這樣可以讓風如雪心軟下去,卻不知道這個女人最厭惡的就是有人以自身威脅她,如果是不相幹的人倒也罷了,偏偏是她視為心腹的溫融。


  所以,這才是風如雪真正生氣的地方!

  暗三還是沒聽明白少主的意思,但隱隱約約又好似猜到一些,神情斂然起來,雙手抱拳,說道:“少主可有吩咐?”


  “暗中盯哨,看看她將鳳簪藏在哪取回來,過程且勿傷到她。去吧!”


  “是,屬下明白。”


  暗三再次閃回彩雲閣的時候,溫融仍是跪在那,身子已經搖搖欲墜,說不出的虛弱,隨時會倒下去一樣。


  但溫融仍是死死撐著,未等到主子原諒他,他就不會起來。


  風如雪的屋裏的燈還在亮著,青芽在伺候著她就寢,對於外麵溫融跪著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專心替風如雪換上寢衣。


  一切就緒後,青芽剛要退下讓風如雪就寢時,卻被她叫住了。


  “他還在外麵?”


  青芽知道主子問的是溫融,低首應道:“是,小姐。”


  風如雪的眸間閃過一絲慍色,本是讓青芽下去,任溫融自作自滅,又閃過醒來時,溫融那雙眸子,終是軟了下來。


  “讓他回去休息,如果再不起來,就讓他滾回府去。”


  青芽嘴角溢出一抹燦爛笑容,聲音也歡樂許多,應道:“是,奴婢知道了,這就去告訴溫公子。”


  風如雪冷哼兩聲,躲到柔軟的床上時,忍不住自省起來,這心軟真是一種萬萬要不得的東西,可偶爾心軟一次,感覺倒也沒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唉……又開了一個不好的前例。


  溫融最終起來了,因為他真的害怕風如雪將自己趕回去。他如果真想回去,早就可以回府,何需等到風如雪趕他走呢。


  隻是風如雪仍是不肯見他,這讓溫融心底忐忑不已。


  回到休息的廂房,季顏已經睡著了,溫融卻是睜著雙眼,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就這樣過了一夜。


  第五日,溫融難得晚起,因為他著涼,實在是起不來了。


  這連著四日未睡好覺,又跪了一整天,晚上又沒有好好休息,這鐵打的身份也撐不住,更何況溫融素來心事重,更是傷及脾肺,一時感染上了風寒,還不讓季顏告訴主子,不想讓她擔心。


  季顏這次忍不住了,盯著溫融,說:“我們兩個自幼便是朋友,相識到如今,我今天有些話倒是不吐不快。”


  “你說。”溫融看出季顏似是有些惱怒,雖不明,仍是忍著身子的不適,問道。


  “你上次就不讓我告訴主子你回府打聽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主子擔心。好,我聽你的,但你這種隱隱藏藏卻更讓主子不高興。你仍是沒記住,這一次,又讓我不去告訴主子,這屋裏來來去去多少人,你每日又去問安,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不在?你不讓我說,主子會如何去想?”


  季顏一番說來,已帶些怒氣,又氣又惱的眼神看著溫融,要他說,主子心裏跟明鏡似的,有些事情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如此遮掩反而顯得多心了。


  這話倒是讓季顏說對了,很多事情就是無端猜忌出來的。


  溫融雖然知道風如雪可能是為那件事情生氣,但足足拖了三天才解釋。這解釋被打斷,又以為風如雪是不信任自己,之後自罰自己,更是弄得風如雪是又生氣又無奈。


  到如今臥床不起,已經讓風如雪相信了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季顏請安時,特意告之溫融病了,讓自己來通告風如雪,風如雪看了他一眼,半晌沒說話,害得季顏還以為被她看穿,風如雪卻是轉過身,吩咐紫環請府裏的大夫過來給他看病。


  季顏欣喜,就知道主子心胸寬闊,大氣能容,私底下便讓容融好好養病,莫要多心了。


  而風如雪的心思已經被晉天皇帝五十大壽給吸引住了,聽說各地的藩王都會京都道賀,此時外麵不知道有多熱鬧。


  用過早膳後,風如雪便帶著季顏跟紫環出府覓美男去了。


  這皇帝大壽就是不一樣,到處張燈結彩,搞得跟過年一樣喜慶,街上的人也絡繹不絕,人來人往,說不出的熱鬧繁華。


  雖然風如雪聽聞皇帝老兒沉迷酒色,不理政事。但晉天王朝的根基還是在這,倒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看到敗落光景。


  這皇帝生日,倒讓整個晉城有了一種繁華盛世的場景,讓風如雪這個現代人大飽眼福之餘,也瞧見不少美男子。


  “嘖嘖,這個不錯,紫環,去問問,肯不肯跟我回府吃香的,喝辣的。”


  紫環聽著小姐的驚世之語,震了半天,奈何風如雪已經嫌她速度太慢,親自過去問候美男了。這效果嘛,從拔腿就跑的男子就可以看到了。


  風如雪倒也不惱,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十分無奈的說道:“這條件放在以後,也不算低了,天朝的男兒要求還挺高的?還是喜歡用搶的?”


  一邊說著,風如雪還一邊做著考慮狀。餘下一片男子皆是吐血,紛紛作鳥獸散。


  滿大街的人隻剩下女子走來走去,但凡風如雪靠近,平民男子皆是跑得差不多了,讓風如雪嫌得無聊得厲害,隻好領著季顏跟紫環去了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在這個時候,本是人滿為患。


  但無奈風如雪名聲大過響亮,總有人看到她就溜走,生生的空出許多位置。做掌櫃的無奈之下,隻得迎這位得罪不起的主上二樓雅座去了。


  “既然掌櫃如此盛請,那就聽掌櫃安排吧。”風如雪作為難狀,跟著內心悲憤不已的掌櫃上樓去了。


  樓上坐著的人身份都不差,而且悅來客棧當數晉城最好的客棧,往來的顯赫數不勝數,加上皇上壽辰將至,各方顯赫時常能在悅來客棧見著。


  風如雪剛上樓,未遮掩的醜顏一露在眾人眼前,嫌棄聲不斷。


  “掌櫃,你是從哪裏帶來的人?速速讓她下去!”


  “這樣的地方也是這等醜婦能來的嗎?掌櫃,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


  厭惡的眼神從四方八麵遞來,驅趕聲也是絡繹不絕,掌櫃真是有苦難言,這身邊的可是大司空府身份最為尊貴的嫡女,還是未來太子妃。


  但在場的都是請來給皇上祝壽的家世顯赫的公子以及各地世子。哪邊都得罪不起,隻得作啞巴狀,祈禱著兩邊都能息事寧人。但是世子這邊願意,也得看看風如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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