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醜陋的嘴臉
也就在唐風跟邢飛說諸葛雲的時候,身在秦海的諸葛雲,此時卻在眾多秦川權貴們的簇擁下,在希爾頓酒店的一號宴會廳內,觥籌交錯。
習慣了這種萬千矚目的生活,對於周圍那些秦川權貴們的恭維,諸葛雲隻是淡然應對,在那張跟諸葛流雲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臉龐上,不怒自威,這邊是執掌華夏第一幫派江陰盟數十載所養成的上位者氣勢。
如果說,今天這場宴會中,最為忙碌,也最為活躍的,無非就是趙成賢了,因為今天的這場迎接諸葛雲的宴會,就是這位趙氏集團的董事長發起的。
至於前來的賓客,自然都是秦川各界的權貴。
江陰盟雖然隻是一個江湖幫派,但是,作為華夏第一幫,傳承兩百多年,在整個華夏的南方地區,江陰盟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而江陰盟旗下的產業,更是遍布全國各地,僅僅盟主諸葛雲手中掌控的資產,怕是不少於五百億。
如果僅僅從資產上來說,幾百億的資產,江陰盟也不過爾爾,就算是國內的很多大家族,家族資產都要比這個數目多,但是,諸葛雲本身是老牌的S級至強者,他手下更是有著兩位準S級強者和六位超A級強者,這份實力,就足以讓任何人重視了。
雖然這個時代裏,已經不是靠武力決定事情的走向了,但是在很多的事情,絕對的武力,還是能夠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想想看,那些個底蘊雄厚的超級大家族,之所以能夠成為超級大家族,其中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擁有一位至強者坐鎮。
任何的一個S級至強者,一旦雷霆出擊,如果沒有實力相當的同境界至強者抵擋,那麽就算是那些底蘊雄厚的大家族,彈指間就要灰飛煙滅,想象當初的莊市段家,傳承兩百載,隻差一步便能夠成為超級大家族,隻因為沒有至強者坐鎮,被一尊S級至強者殺上門去,最終慘遭滅門。
段家不是第一個被至強者滅門的家族,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所以,交好S級至強者,最起碼不要去得罪S級至強者和擁有S級至強者的家族,這是任何一個家族想要立足長存的生存準則。
對於諸葛雲到秦川來的目的,今天參加宴會的一眾權貴,也都是心知肚明。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江陰盟內發生的事情,他們早先就已經知道了,同樣,他們也知道諸葛流雲帶著自己的女兒來了秦川,而且,有人也曾在唐風蟒山的莊子那邊,見到過諸葛流雲父女。
諸葛雲兄弟反目,青龍諸葛雲叛出江陰盟,轉而投入唐風旗下,而現在,諸葛雲親自趕到秦川來,那肯定是衝著唐風去的,如此一來,一場好戲,就要在這關中上演了。
早先的時候,見唐風跟薛家起了矛盾,他們都坐等好戲,後來好戲真的上演了,薛家以雷霆之勢,毀了唐風在蟒山的莊子,可沒曾想到,唐風命大,沒死在大火裏,後來又不知道什麽緣故,薛家竟然沒有再去找他的麻煩,反而隨手毀滅劉思思的劉氏集團,這讓這一群看客,納悶之餘,很是不爽。
現在,江陰盟盟主諸葛雲來了,好戲再次上演,他們都有些等不及,想要看到,諸葛雲這位華夏最強武者,一把長劍走西海,彈指間誅滅唐風的畫麵了。
甚至,有人都準備寫接下來的劇本了,隻是,當他們準備構思劇本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劇本很枯燥,因為他們想象不出來,準S級別的唐風,如何能擋住老牌S級至強者的諸葛雲。
在他們看來,隻要唐風不現在逃跑,諸葛雲到了西海後,翻手之間,就能滅掉他,整個故事,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隻可惜,他們看不到遠在燕京的薛家家主,那副看好戲的眼神,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唐風是否也打破了桎梏,跨入了那S級的至強之境。
“好戲,就要開場了,隻是不知道,當那些個跳梁小醜知道唐風也是S級至強者的時候,會是個什麽表情。”燕京薛家祖宅內,薛家家主眺望著西北方向,冷笑著自語道。
不光是秦川的這些家族沒有想過,就是連江陰盟盟主諸葛雲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這次來關中,隻有一個想法,廢掉那唐風,將諸葛流雲帶回江陰盟總壇受審。
從始至終,他也沒有認為這場關中之行會有任何的難度,任何的變數。
“好戲就要上演了,等唐風被廢了,到時候,他跟他那幾個女人的產業,將會成為大家夥的每餐,一場饕鬄盛宴,即將來開序幕。”趙成賢幾位家族,彼此互望,笑著說道。
在這今天參加宴會的所有人中,唯一鬱鬱寡歡的,自然就是林家現任家主,林清雪的二叔,林克平了。
他的不高興,倒也不是同情唐風和自己的侄女,而是因為在他看來,林清雪手裏的二十億資產,本應該是屬於他們林家,屬於他林克平的,可如今,秦川這些餓狼盯上了唐風,林清雪手裏的這筆錢,隻怕到了最後,會被這些餓狼瓜分,他們林家,頂多也就喝點湯。
想到這本該屬於他們林家的財產,卻要被其他家族瓜分,他的心都在滴血,同時,心裏頭也越發的對林清雪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林清雪隻為自己考慮,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錢都交給林家,有了這筆錢的林家,將會強勢崛起。
“賤人,等那唐風被諸葛雲宰了後,看誰還能為你撐腰,到時候,我必然要將你押入林家祖廟,用家法伺候你。”拳頭死死的攥著,他在心裏咆哮著。
宴會上,代替父親前來的武思誠心情也是有些複雜,看著周圍那些醜惡嘴臉的權貴們,他在厭惡的同時,也在為唐風擔憂著。
“不行,我不能這麽麻木不仁下去了,這次,即便是父親不允許,我也要去西海。”內心的掙紮,許久的時間後,他猛的抬起頭來,臉上再沒有任何的彷徨猶豫之色,站起身子來,闊步走出了宴會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