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治療的方法
當唐風開口後,整個涼亭內,又陷入了一種絕對的安靜之中,而這次的安靜,較之之前,越發的安靜了許多。
“其實,我想,不管是那五個孟買型血的人,還是這一個至親至近人的骨髓,蘇家,都應該能夠找到,而蘇源兄卻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問題,應該是出自於他自身吧。”唐風最後將目光落在蘇源的身上,開口說道。
這一次,笑佛和筠天的目光,都同時望向了蘇源,而此時的蘇源,還是低著頭坐在那裏,手中還是捏著那個茶碗。
再看蘇媛的表情,顯然,唐風所猜測的,都是對的,這所有的問題,最終,都是因為蘇源本身不願意。
有的人貪生,為了活命,可以放棄任何人的生命,甚至是至親的生命,隻是,蘇源,似乎卻並不是那種貪生之人,在生與死之間,他並沒有因為生,而去選擇掠奪其他人的生命。
“唐風,除了這一種方法,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筠天想了好久,忍不住,望著唐風,開口問道。
“要說徹底治愈這寒火之毒,除了換血,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以獨特的針法,再加上某些特製丹藥,讓他保持在不發病狀態,還是有可能的。”唐風伸出手去,手指在鼻梁上摁了兩下後,開口說道。
“不過,這種方法,也有它本身的缺陷,至此之後,每隔半月,都要做一次針灸,丹藥也每日不能離身。”還沒等其他人做出反應,唐風又接著補充了一句。
如果真如唐風所說,那麽就意味著,今後,蘇源再也沒法離開這種針灸和丹藥,一旦唐風撒手不管了,蘇源也隻有等死的份了。
唐風要是沒有什麽邪念還好,如果有什麽邪念,用蘇源的安危來挾持蘇家,那麽蘇家要麽放棄蘇源,要麽隻能是聽從唐風的擺布。
“隻要是能夠保住我哥哥的安危,不管是什麽條件,我們都答應。”作為這裏唯一的女人,蘇媛的想法,要相對單純的多,沒法像其他幾個人想的那麽深遠,她想都沒有多想,便開口說道。
對於蘇媛的話,唐風直接選擇了無視,他的目光落在對麵的蘇源身上,等待著他最後的答複。
雖然他並沒有接觸過寒火之毒,但因為受過師傅的教導,對於這種毒,並不陌生,不僅知曉壓製寒火之毒的針法,連那丹藥的配方也有,隻需要找齊所有的藥材,便能夠煉製出來。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看,蘇源本人是如何想的,救與不救在於他,是否願意被自己所救,則完全在於蘇源了。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筠天,不免的著急了起來,他站在那裏,看著還在那裏沉默的蘇源,雙手放在身前,不斷的磋磨著,幾次都想要開口去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強迫著自己,閉上了嘴。
“此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我們隻喝酒聊天,不談論其他的事情。”最四個人人的目光中,蘇源還是開口了,他淡然一笑,緩聲說道。
聽到蘇源這種含糊的答複,唐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這樣的答複,並不意外,如果蘇源真的直接答應了,那反倒奇怪了。
就在聊天的時候,木屋裏的小六子,總算是把飯菜給端了上來,三個涼菜三個熱菜,色香味俱全,隻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當然了,蘇媛另有心事,麵對這一桌子的好菜,提不起一點胃口。
唐風起身來,打開那兩個酒壇子中的一個,當壇子被打開的那一刻,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嗅著這酒香,唐風都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將小六子拿來的四個酒杯並排放好,依次倒滿了酒後,小心的端到了每一個人麵前去。
“來,咱們關中的習慣,開桌三杯酒。”等唐風給每個人斟滿了酒,坐下來後,笑佛端起酒杯來,朗聲說道。
“來,幹了。”筠天也夠豪爽,直接端起了酒杯來,附和著笑佛喊道。
當蘇源端起酒杯的時候,旁邊的蘇媛想要勸說他的,可最後,舉起了手又落了下去,隻輕輕歎了一聲。
四個大老爺們,同時舉杯,碰杯後,一口氣,將酒杯裏的酒灌了下去。
“咳咳咳”這一口烈酒入喉,許是喝的快的緣故,筠天右手端著酒杯,左手連連拍著胸口,一個勁的咳嗽起來,那帥氣的臉,瞬間漲紅。
唐風坐在旁邊,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也別說,這酒,真的如笑佛所說,那是一個烈,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而且在喝酒上的功夫足夠深,這一口下去,也會跟筠天一樣,嗆了嗓子。
反倒是蘇源,因為喝的比較斯文,也沒有被嗆了嗓子。
“這酒,真帶勁啊。”等筠天恢複過來後,望著手裏的酒杯,嘿嘿笑著說道。
“帶勁,那就多喝兩杯。”笑佛在旁,笑著說道。
因為本身都是衝著喝酒來的,加上這美好好菜,觥籌加錯,不知不覺中,這幾個人裏麵,就先有人醉了。
至於這先醉的人,自然也非筠天莫屬了。
唐風和笑佛的酒量本身就大,而旁邊的小六子,雖然瘦小,但酒量也不算差,至於蘇源,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患有頑疾,也沒將這他喝酒,這最先喝醉的,自然也就是筠天了。
這還好笑佛和唐風都沒有人去將他,隻是讓他隨著一起喝,這喝著喝著,就把他給隨醉了。
沒辦法,笑佛這珍藏的好酒,實在太烈,就算是唐風,一斤下肚,腦袋裏都有那麽點暈。
這酒局,從十一點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的三點,等到幾個人離開的時候,除了蘇媛這個小女人之外,唐風三個人都喝醉了。
恍恍惚惚,坐著小船離開了湖心島,唐風最後的意識裏麵,他被筠天的司機給扶上了車,之後依稀聽到蘇媛跟司機說是去她們蘇宅,再之後的事情,也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等到唐風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他坐起身子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座陌生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