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神宮寺長空
京都的神宗院,是整個神宗的領袖之地。
這裏由神宗宗主主持,統領整個神宗。
神宗院的結構又分為前院同靈院、中院朝奉院和後院教化場。
因為神宗的最高信仰國常立尊,傳說最開始的樣子,像是葦芽,生於天地之初。
葦芽像是破土而出的植物,故而神宗實則是精靈崇拜,視自然界為萬物之本。
神宗所倡導的,就是萬物自然始性通靈。
同靈院就是一片雜亂的草場,信眾從中穿過,瞻仰其靈性。
朝奉院所朝奉的,是一株傳說七千年之久的樹,繩文杉!
所謂的教化場,則是信眾聆聽宗主教誨的地方。
神宗院在京都市中心地帶,占地麵積極廣,卻建築稀疏,林木茂密。
像是在繁華的都市裏,用筆點綴的一抹綠。
陳瘋跟隨森田大空和神宮寺寂雷一起,進入神宗院。
即便已經是傍晚了,裏麵參拜的信眾還很多,特別是那一棵繩文杉前,跪滿了人。
三人直奔教化場,那裏是一座木質的大堂,掛滿了白色的燈籠。
正有一排身穿倭國傳統白色祭祀服飾之人,手裏拿著奇怪的器具,嘴巴裏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麽。
身後跟著很多信眾,雙手合十,也在虔誠的說著什麽。
三人從側門而入,頓時豁然開朗。
密林之中,一座三層高的木質閣樓映立眼前。
這座閣樓,正是神宗宗主神宮寺長空居住之地。
其下一層,便是會議堂。
三人來的顯然不是最早,已經有多人站在閣樓門前,等待召喚。
倭國男人似乎很喜歡留長發,一個長發遮耳小眼文弱的男子,見到神宮寺寂雷後,走上前來,笑迎道:“大哥,你來了!”
說話間,那人更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瘋一眼。
那敵意的眼神,陳瘋頓時明了,這個小眼纖瘦的男人,正是神宮寺晴海。
名字很清秀,聽起來像是個帥哥。
但實則卻是這麽一個看起來猥瑣至極的人。
神宮寺寂雷很顯然並不待見這個弟弟,隻是點了點頭,便從對方的身前走過了。
這樣的行徑,很明顯是蔑視。
閣樓的大門緊閉,另外幾個男子,也迎了上來。
“大公子來了!”
“大公子,你再不來我們可是要無聊死了!”
“先辦正事,喝酒的事大公子不會虧待我們的!”
這幾個男子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和神宮寺寂雷很熟悉,一個勁的開玩笑。
而見到他們,神宮寺驚雷的雷公眼,也和善起來,不再像是麵對神宮寺晴海時的冷漠。
“大家都來了,來,給大家介紹一位重要的客人!”
神宮寺寂雷將陳瘋拉上前來,十分鄭重的對那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山本耀司臨終前的托付之人,啞巴先生!這可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年輕人,剛一來到倭國,就從秋道丁次那個白癡手裏,將尊貴的護法令牌給贏了過來!”
這幾個人,正是支持神宮寺寂雷的護法。
他們聽到此言,皆是哈哈大笑。
站在角落的秋道丁次,還有神宮寺晴海等人,則是無比的惱怒。
神宮寺寂雷的話,不單單是嘲諷秋道丁次,實則是嘲諷整個神宮寺晴海一派。
可是他們都知道神宮寺寂雷的火爆脾氣,即便被嘲諷,也沒人敢言語反擊。
神宮寺寂雷得意的冷哼一聲,隨即向陳瘋逐一介紹起這幾位護法來。
“這位是鬆本潤先生,垂釣高手,九大護法之一!”
“你好!”
一個方臉的中年男子,主動和陳瘋握了握手。
陳瘋心中暗忖,這位就是原本支持神宮寺永夜的那位護法。
神宮寺寂雷又指著一位笑眯眯的大嘴男子道:“這位是小池徹平,是一位美食家,開了很多家倭國料理店,也是九大護法之一!”
“好樣的,年輕人!”
小池徹平笑嗬嗬的拍了拍陳瘋的肩膀。
陳瘋目光微轉,這就是神宮寺美砂所說的貪財好色之徒。
就這副猥瑣的臉,簡直是把貪財好色刻在臉上一樣。
最後一位圓臉之人,還不等神宮寺寂雷介紹,便主動拉著陳瘋的手道:“我是山本耀司的哥哥,也就是華夏那位婁玉階的哥哥,我叫山本耀光,十分感謝你能帶著我弟弟的托付,來到倭國支持大公子,真是十分的感謝!”
陳瘋不禁細細的打量著山本耀光,還別說,和婁玉階那個死胖子真挺像。
都是圓臉一副驕橫的樣子,或者說是一副欠打的樣子。
他正想說話,卻“吱”的一聲,閣樓的大門開了。
一個黑衣白胡子的長者傳話道:“宗主有令,請所有護法進入會議堂!”
眾人紛紛走入閣樓,神宮寺寂雷對陳瘋道:“啞巴先生,你可以進去了,森田大空還有這幾位護法陪著你,不用擔心什麽!”
陳瘋點頭,才和森田大空一起,進入會議堂。
會議堂裏,有些陰暗,漆黑一片。
沒有燈光,隻有牆壁上掛著些許燭火,用以照明。
裏麵的構造,倒是和西方的教堂有些像,頂是三角尖尖的樣子。
再往前,是一排磚瓦燈火走廊。
在盡頭處,左右各自擺著一排凳子。
其中一排,坐滿了人,全都是其他分院的院長。
他們已經來了許久,更是和宗主談過話了。
另一排,自然是給九大護法坐的。
可是九個人卻沒人敢坐,都站子啊凳子旁邊,似乎在等什麽。
這時,盡頭處的高台之上,暗格一轉,走出一個黑色長袍拖地之人。
他模樣陰沉,身材纖瘦,滿頭銀發,不停咳嗽。
整個人在昏暗的燭光之下,隱隱呼呼有一股陰鷙的氣息流出,似乎融入了那黑暗裏。
他的身子顯然有些虛弱,坐到高坐之上都顯得很費勁。
可是一坐上去,卻有了難以言表的尊貴之感。
此人正是神宗宗主,神宮寺長空!
“各位護法,大家坐吧!”
神宮寺長空一揮手,當即右手撐著腦袋,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癱坐在高貴的座椅之上。
他看起來很虛弱,像是孱弱的燭火,隨時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