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陳瘋的目的
“你的本事,到哪都不會吃虧,隻是秦西相對更容易起步一些,隻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當真要這麽做嗎?”
李泉問道,帶著深深的哀歎。
陳瘋要走的路,與逆天無異.
一個不小心,將是萬劫不複。
陳瘋的神情忽然凝重起來,語氣也冷了許多。
他厲聲說道:“我隻是討一個說法,為了閆老,為了我死去的四個兄弟,為了大勇廢掉的胳膊,為了那些可憐的老百姓,為了國家的榮譽,當然了,也為了我自己!”
“我知道,這條路很難走,可是,我就是要走到底,逆天而行!”
七尺男兒,活就要活的頂天立地,就要活的問心無愧。
背負著這麽多人的期許,別說是逆天,就是破天,他也要試上一試。
當然了,其實除了這些,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結。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完美到了極致的女人,也是自己曾經最愛的女人。
可是很諷刺,這個女人現在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自己的哥哥。
他也要找出其中的緣由,問個究竟。
陳瘋的勇氣,讓人欽佩,柳奉年感慨的說道:“陳瘋啊,此次我們柳家,就算是你的堅實後盾了,雖然柳家的實力,和那些人比起來,太不值得一提了,但是隻要你北上炎京的那天,我們柳家必定為你助威呐喊!”
“多謝柳老了!”
陳瘋的情緒稍有收斂,柳奉年的話聽著很舒心。
李泉的臉很板正很嚴肅,問道:“瘋子,你具體的計劃到底是怎樣的?你在秦西攪動風雲,到底是為了打誰的主意?”
陳瘋這個人,雖然年輕,卻城府極深。
很多時候,他們這些老頭子都望之不及。
別看這個家夥平日吊兒郎當痞裏痞氣,做什麽事,其實都是有目的的。
“婁玉階!”
想了想,陳瘋緩緩吐出三個字。
聽見這三個字,就便是李泉和柳奉年這兩位高位之人,竟然皆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陳瘋啊,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人……這個人可有點太得罪不起了!”柳奉年眉頭皺的很深很深。
說實話,早知道陳瘋的目標是婁玉階,他就不說那些大話了。
李泉雖然依舊板著臉,但卻能看得出,亦是吃驚不少。
他問道:“瘋子啊,為什麽是他?”
陳瘋眯著眼說道:“當年的天血事件,事情的決策權交給了七個人,這七個人秘密的開了一個會,決定了天血事件的處理結果!”
“其中就有婁玉階!”
當日的七人秘密會議,決定著天血事件這間驚天之事的處理結果。
其中有閆老,還有炎京的三個大佬。
炎京的三個大佬肯定是決定天血事件結果的始作俑者,閆老必定是反對的一方。
那剩下的三個人,又都是誰順著炎京三人的思路,將天血事件推向深淵。
最起碼有一個人和炎京三人沆瀣一氣。
他必須要找出這個人來。
可是,當年的會議,除了這七個人,沒人知道細節。
所以,他要找到當年的一個人,所以就想到了婁玉階!
柳奉年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你們神焱突擊隊的五位六位成員,除了你,其他五人都授予了一等功勳章,活著的魏勇也有,那為何你還對此耿耿於懷?”
雖然他不知道天血事件到底是什麽,但是參與其中的神焱突擊隊隊員,得到了國家的榮譽認可。
不知道陳瘋為何對此也是持有報複心理!
陳瘋冷笑道:“這五枚一等功勳章,是他們應得的,他們四個人成了烈士,一個人落下終身殘疾,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民族!”
“可是,勳章之上從未寫明他們做過什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五枚一等功勳章,是閆老拚盡一切爭取來的,並不是他們要給的,這件事讓閆老生命枯竭,我怎能饒了這群王八蛋?”
柳奉年登時沉默,不再說話了。
三個人都不說話,過了好久,李泉才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你的下一步一定是康家對吧?”
既然目標是婁玉階,那踏板肯定就是康家了。
陳瘋也不隱瞞,點頭道:“是的,不管康家來不來招惹我,我都會去找他們的,這次司徒無上這個蠢貨,為了借康家的手殺我,居然殺了康喻歡,現在康家之人都以為是我殺了康喻歡,也好,讓他們報仇,玩到最後,再讓他們懊悔莫及!”
這一次康喻歡被殺之事,說實在的,簡直是司徒無上這個蠢貨送的三溫暖。
如此關係,讓他掌握了足夠的主動權,可操作性實在太多了。
“其他的暫且不說,假設你真的在婁玉階嘴裏問出了當日會議的內容,你要怎麽做?殺了他們?”
李泉問道,殺人之事,實在隻能算是莽漢的行為。
陳瘋搖頭道:“我要殺的,隻有炎京的那三個人,這三個畜生,必死無疑!”
“至於其他人,要不是犯下大錯,我也不至於要殺人,而我的想法很簡單,一旦得知當日的真相,我會帶著王雨的妹妹王歆瑤,魏勇,還有其他三位兄弟的家人,一起去炎京,向這群王八蛋討個公道!”
“他們的偉大犧牲,應該在陽光的紅旗之下,接受國家的至高榮譽,並被人們所傳頌,不應該被汙垢的黑暗所掩藏!”
“我要讓天血事件,完全的公之於眾!”
他言語堅定,雙目堅毅,眼神中更是無比的動容。
有些事有些人,永遠不能埋沒。
他們需要沐浴正義的陽光。
柳奉年忍不住問道:“陳瘋啊,當年的天血事件,到底發生什麽了?為什麽炎京之人對此諱莫如深,知道此事之人都是緘口不言,還有,你這三年又去了哪裏?”
嘴巴上的煙快要燃盡了,陳瘋吸了最後一口,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
他眯著眼睛說道:“柳老,不是我信不過你,這件事確實牽扯很大,不等我進入炎京之前,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妙,以免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時機未到。
現在說了,除了增加一些流言蜚語,別無它用。
柳奉年不再多問,強壓著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