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流血
不管是冬天還是夏日，清晨的第一縷光，總是溫暖的。
這一個看似平凡的早晨，街道拐角依舊升騰著早餐的熱氣，十字路口的交警依舊指揮著擁堵的馬路，即便是小街小巷依舊川流不息，許多校服的學生，依舊在朦朧中開啟新一天的課程……
但是這一個早晨，也是不平凡的一個早晨，特別是在秦西，有許多人徹夜未眠！
多少年了，那一棟秦西象征著權力的建築，也沒有今日早晨這麽熱鬧。
幾個秦西頂天的老人，因為一個青年，彼此交換著意見。
不過，不管是誰，對於陳瘋的態度都是那麽的模棱兩可，親之不得，放任不管亦不得。
最後的最後，似乎所有人達成了默契，對於陳瘋，要公正客觀，容不得馬虎！
錯了就罰，沒錯也不能妄加之罪！
這個基調，一下子讓柳家和陳瘋的較量有了勝負的依舊！
要是能找到屍體，並證明陳瘋殺人，那就是柳家勝了，陳瘋可就躲不掉法律的審判。
而柳家要是找不到屍體，或者無法證明陳瘋殺人，那在秦西的那幾個老人看來，就是柳家沒事找事，一定也不會給柳家好臉色看。
一旦弄不好，甚至整個柳家都要傷筋動骨，亦失三大世家的風采！
原因就在於柳建雲這個柳家認定的繼承人參與了此事，一旦坐實故意誣陷陳瘋，很有可能下一次的升遷之路就會被堵死。
畢竟，柳建雲從副市能不能再上一步，決定了柳家的未來。
而決定柳建雲能不能上一步的人，就是那幾個在秦西頭頂天的老人！
柳建雲的前途完了，可以說，柳家的未來也就被堵上了。
這也是柳奉年因為此事對柳建雲百般斥責的原因，他已經打過招呼了，柳建雲還是不能忍受兒子被打之事，可見城府太淺，當不起大任，讓他無比的失望！
現在，整個秦西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那座訊問室裏。
而結果，將牽一發而動全身，改變整個秦西的局勢。
柳品馳帶著一大堆人，又恢複了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現在是整個秦西的中心焦點。
打開了門，他一次性帶著十個警員進入審訊室，各個手持槍械，一進來，全部瞄準了陳瘋。
而此次事件的另一個主角，也就是陳瘋，卻無比的放鬆自在，在審訊室裏呼呼大睡！
“他奶奶的，捅了老子，害的老子被罵，還在這睡的香！”
一看到陳瘋就來氣，柳品馳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屋頂“砰”的一聲就是一槍。
槍聲響脆，將旁邊的警員都嚇了一跳，可是在睡覺的陳瘋，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閉著眼睛，嘴巴裏呼呼的喘著氣。
“呀？”
柳品馳當即來了脾氣，忍著腰間的疼痛，回頭拿過自己的刑具箱。
往裏麵一看，有些傻眼了。
二十四樣金屬刑具，全部被破壞了。
這下可把他心疼的，這些都是他的心血啊，是藝術品啊。
再一看陳瘋的雙手，果然，三把手銬都斷了！
“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左右看了看，尋不到趁手的玩意，柳品馳索性從一個警員身上抽出一把電棍，直衝衝的走到睡覺的陳瘋跟前。
他打開電棍，直接向陳瘋的肚子上捅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瘋嘴巴裏的呼呼聲驟停，眼睛也是猛地睜開。
他狠狠的踹出一腳，直接將手持電棍的柳品馳，給踹飛了出去。
“哎呦！”
本就腰間有傷的柳品馳，這一下又是疼到了心坎裏。
雖然有幾個警員扶著，他還是在那緩了老半天，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了。
陳瘋訕訕笑道：“原來是柳大人啊，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本能的會踢人，上一次在野地裏，一隻野豬和你一樣，也想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結果被我一腳踹爆了蛋蛋，還好你個子矮，沒讓我踢到你的蛋蛋，不然你可就絕後了！”
“讓你給我狂！”柳品馳忍著疼痛，站起身來，揮手道：“用槍給我頂著他，敢動一下，就給我打死他，我兜著！”
十個人將陳瘋圍了一圈，十把槍全部對準了陳瘋。
這一下別說是陳瘋，就是神仙來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瘋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眯著眼睛道：“我這個人可是有起床氣的，你確定要這個時候激怒我？”
“去你嗎的起床氣！”
柳品馳再次將電棍打開，上麵的電流蹦出激烈的火花！
他陰笑著一步步走向陳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陳瘋被電棍電暈過去的狼狽樣子！
“去死！”
一咬牙，他猛地將電棍往陳瘋的肚子上一杵。
被十把槍頂著，這一次，陳瘋完全沒有反抗。
霎時，劇烈的電流流遍他全身，痛苦之感讓他麵目猙獰。
可是他一直忍著，一聲都沒吭，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柳品馳。
不知為何，那眼神看的柳品馳心裏一直發毛。
越是發毛，他越發凶狠，將電棍往回一抽，加大電流，向陳瘋的肚子再次杵了過去。
陳瘋的意誌力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等電流一般人一下子都忍不住，絕對要被電暈過去。
可是陳瘋，硬生生的挺立著身子，即便渾身顫抖，即便臉色慘白額頭冒汗，還是那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柳品馳。
這等意誌力，連審訊室裏其他警員，都看得無比敬佩。
“不準看我！”
那雙眼睛像是懸在柳品馳腦袋上的一把刀子，越來越讓他心虛，更是越來越讓他厭惡！
“我讓你看！”
他抽回電棍，對著陳瘋的腦袋，狠狠的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電棍狠狠的打在了陳瘋的腦袋上，致使腦袋都偏了數寸。
可是，瞬間，他又將腦袋擰了回來，依舊那雙冰冷的眼神看著柳品馳。
“都說了，不準你看！”
被那一雙眼睛看的抓狂了，柳品馳掄起電棍，對著陳瘋的腦袋連續擊打十幾棍。
恐懼化作力量，每一棍下去，都讓他的無比的興奮爽快！
這個感覺，簡直讓他快要愉悅到巔峰了！
終於，沒了力氣，加上腰間的疼痛，讓他停止了攻擊，在那喘著粗氣。
而陳瘋，腦袋上一灘鮮紅的血跡侵染了左眼。
血跡順著眼角流下，在臉頰上劃著一個美麗的弧線，最後從臉頰墜落，滴答而下。
而他的那一雙眼睛，依舊冰冷的看著柳品馳。
這一次有著鮮血潤色，那眼神簡直太恐怖了，似乎直通地獄！
“你這個狗東西，真是耐打啊，好，我不打你了，我給你喂藥吃！”
剛才柳品馳就發現，陳瘋隻是損壞了刑具，那幾瓶藥品，卻沒有動。
那剛好，就讓陳瘋嚐一下這些摧毀意誌神經的藥物，是藥物厲害，還是他的意誌力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