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八十一章 淬體
“想必二位道友是最近才來的叱雷界,故此對於長雷穀的情況並不了解。大多人走到第六重已經是極限,而七重相較於六重的威力,足足強了十倍有餘。若是貿然進去,難免會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老人很是平常的說道。
蕭揚和行天都為之詫異,因為他們覺得叱雷界的修士多是豪爽,所以這類事情也不會去管,畢竟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是,從第五重開始就已經有人開始勸解,這倒是意料之外。
這般想來,叱雷界也的確是一個充滿人情味兒的地方。
“多謝前輩提點,我們感覺可以去嚐試一下。”蕭揚和行天也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感謝道。
老人見狀,便就退到一旁,道:“後果自負。”
蕭揚和行天也頗為沉重的頷首,旋即便就越過他們,進入了七重之中。
剛剛進入,便就有著雷霆分別向他們二人襲來,觸不及防之下,他們都被劈的連連倒退,看上去還有著幾分狼狽。
這也讓蕭揚和行天的心中更是詫異不已,果然和那位老人所言一般,這裏的威能已經提升太多,尋常人恐怕隻是在這一道雷霆之下,都會落得一個飛灰湮滅的下場。
尋常修士大多都隻能在第六重之中修行,能夠進入第七重的,無一不是人中豪傑,威震一方的存在。
八階強者能夠在這裏待著,那實力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一般的存在,強悍無比。
蕭揚二人很快便就穩住了自己的狀態,釋然一笑,這裏的強度對他們而言,才顯得有些意思。
至於前麵的那些小打小鬧,對於二人來說,多少有些不痛不癢的意思。但是這個地方,卻能夠幫助他們更好的淬體。
抬眼望去,也看不到一個修士。說起來,能夠進入第七重修行之人,也已然是鳳毛麟角之輩。
“好地方!果真是個好地方啊!”行天也非常舒坦的說道。
這些雷霆擊打在他身上,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整個人都因此而變得神清氣爽,覺得十分舒服。
“還是小心些,畢竟這持久性的轟擊,不一定遭得住啊。”蕭揚苦笑著說道。
這裏的雷霆雖然比起他之前遭受天劫的雷霆要稍稍弱一些,但其威力也已經不俗。而且,更重要的則是在於持續性。
行天則是點點頭,道:“放心,我自然有分寸的。若是遭不住,那就顯現出真身離開此處便可。”
這話說的倒是輕巧,但這雷霆的威力可並不會因為他顯現真身而削弱。如果在計算上麵稍稍出現一些差池的話,恐怕就走不出這大門,甚至是交代在這裏。
前麵六重的雷霆,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有著大能卡著極限出去,卻在第一重身死道消,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也因為這樣的教訓,所以敢於在這裏挑戰自己極限的人,也就變得更少了。
畢竟,稍有不慎就會飛灰湮滅,甚至就連神魂都說不得會被打的消散,徹底消失。這樣的代價是非常沉重的,故此每一步的選擇都需要做到十分謹慎,但有差池,那後果也將會變得不堪設想。
“看來我們可以在這裏待一段時間,若是再有收獲的話,就可以去試試第八重的威力。”蕭揚笑嗬嗬的說道。
對此,蕭揚也非常肯定,這裏也還並不是他的極限。
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可以在這裏待下去,先適應一下環境。並且,也可以進行淬體,讓自己的肉體變得更加強橫。但是,想要將這一切都做的完美,卻並不容易。
具體如何,也需要看以後的表現,方才能夠下決斷,不能輕舉妄動。
行天也非常興奮的點頭,道:“說來也是。”
他們二人的身軀本就很是強橫,這裏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個過渡罷了。但是這個過渡期需要多少時間,卻也要看他們後續的修行將會如何。
蕭揚和行天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便就席地而坐,開始接受這些雷霆的洗禮。
二人相隔不過一丈,若是誰一旦出現問題的話,他們也能夠在第一時間支援過去,幫對方一把,算是有個照應。
隨著雷霆不斷落下,蕭揚也並沒有開啟金身,而是任由其擊打在自己身上。
同時他也催動心法,開始將殘餘在自己身上的雷霆之力吸收,以此來淬煉自己的身體。
真意萬象訣的金身境一直以來都有著許些不足,而這裏更是一個淬體的聖地,蕭揚也希望在此地能夠將那一絲不足抹平,達到圓滿。
隨著雷霆之力不斷擊打和有規律的引導,這些力量也在對他的肉體進行反複淬煉,讓其身軀變得更加強橫。
這裏的力量更加暴躁,對於心境也多有影響。
行天現在也有些煩躁的退出了修行狀態,同時也在原地不斷踱步釋放著這些焦慮。
開始他之所以覺得舒心,那也隻是因為心態並沒有被影響到,故而如此。
但時間久了之後,潛移默化之中他也已經出現了些改變。
環境,往往都很能影響一個人。
再加之行天雖然修煉成人,然而最為原始的獸性,卻是無法將其徹底抹除的。
所以在心境這方麵,他向來都是有些差的,一旦不受控製,那麽本性也將會徹底暴露。
這裏的雷霆之力對於他來說並非最恐怖的,難題也仍然是存在於自己的心境之上。
好在蕭揚發現及時,並且進行勸阻,這才讓行天的心境稍稍平複一些。
但這樣的做法卻並非是長久之計,如果他無法堅持下去,恐怕這樣的狀態也不能夠持續太久,屬於治標不治本。
對此,蕭揚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心境一事,向來都是需要個人獨力去進行塑造。
外人也的確可以幫助,但也需要取決於實力高出很多,並且循循善誘,如此方可。
但現在行天的性格已然定下,根深蒂固,很難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