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五十八章 唯死而已
塵詰老人和錢三念都敗了,這二位也可謂是倡廉域中天花板一般的存在,卻被兩個年輕人挫敗,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行天對於自己的傷勢卻是渾然不顧,臉上也依舊帶著笑意,顯得很是興奮。不過,也因為傷痕和鮮血的緣故,他的模樣看上去也給人幾分猙獰。
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也隻會讓行天覺得無比興奮。至於自己受傷一事,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對手越強,那麽他也隻會越興奮,心中的戰意也同樣會無限的高漲。
“瘋子!真的是個瘋子!”錢三念捂著胸口,看著自己的對手,十分惱怒的說道。
而且對方的打法也完全是不要命的,以前錢三念也見過不少的亡命之徒。但是如同行天這般純粹帶著戰鬥狂熱的人,倒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這樣的人,向來都是不好應付的,想要將其擊敗,更是無比困難。
蕭揚則是緩步走向了塵詰老人,如今大局已定,他自然也就無所顧慮。
至於其他三人,他們的實力雖然強勁,但卻也被鎮住,也起不到任何用處。若是在最危急的時刻出手,蕭揚的確會吃大虧。但是,他們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現在出手也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塵詰老人見到蕭揚向自己走來,頓時心中也為之一震,現在的他第一想法就是盡快逃離這裏。但是,這個想法很快便就作罷。
因為他的氣息被鎖定,而且速度也不見得就能夠比這個年輕人快。若是貿然逃竄的話,終究隻是死路一條。
同時塵詰老人的心中也悔恨不已,自己怎的就招惹上了這麽一個怪物。
之前他還心存僥幸,覺得這隻是其他小地方的天縱之才。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實力如此恐怖,想必背後的勢力也同樣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所以,招惹這樣的人,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是現在的悔恨卻並沒有任何意義,如今也隻能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罷了。
“你們倡廉域的風氣還真是獨特,借雞下蛋這招兒用的很是熟稔啊。”蕭揚笑嗬嗬的說道。
塵詰老人則是沉默不言,他現在作為一個失敗者,任何話語都是顯得蒼白無力,沒有任何意義的。而且,對方縱然再是譏諷,他也做不了任何事情,隻能受著,別無他法。
雖然心有不甘,但自己最強的手段都被對方給破了去,也幾乎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而且他都尚且不是對手,縱觀整個倡廉域,又有誰能夠與其爭鋒?
“不過這一次你們的算盤打錯了,走到今日這一步,當真值得嗎?”蕭揚再度問道。
塵詰老人也依舊是沉默不言,低著頭。他現在也不想進行辨說,畢竟他沒有那樣的底氣。
那三人也依舊不敢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有些站立難安。他們覺得,如果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恐怕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離開此處。
如今當真是進退兩難,如坐針氈。
齊青則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嘴角更是抽搐不已,他推演出來的乃是困局。但是按照戰鬥的進程來看,完全就是在蕭揚的掌控之內啊。
至於受創,那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麵對這般的老牌強者,不付出一些代價就想要將其擊敗,又談何容易?
縱然如此,也足以看出蕭揚和行天的實力到底有多麽可怕!
“之前我推演出這二人來自貧瘠之地,卻未曾想到,這兩個家夥的實力如此恐怖。縱然是放在家鄉那邊,也已然是頂尖行列。”齊青歎息一聲,嘀咕道。
故此,齊青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演是否出現了什麽錯誤。畢竟,對方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可並非像是從貧瘠之地走出來的。
所以在此等狀況下,所以他也就未免會舉得有些疑惑,自己的術算是不是出現了問題。或則說,對方有著什麽手段能夠將其更改,故此自己才無法將其算計出來。
但似乎不論是那一種狀況,現在的推演都不能將其當真。
很快齊青也就不再思量這些,因為繼續想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而且交朋友,也不是非得將對方的底細都給推算清楚。隻要知曉其人品性如何便可,若是投機便是朋友。
不過接下來將要如何處置,齊青倒是非常好奇。
蕭揚冷冷的看著塵詰老人,對方一言不發,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也當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家夥如今也就知道裝死,說不得他還在期盼著,自己能夠早些死去,也能夠少許多的痛楚。
蕭揚也不會以羞辱他人為樂,旋即話鋒一轉,道:“不論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麽你將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麽?”
此話一出,頓時其他三人也感覺有些心驚膽戰,驚恐不已。
他們作為失敗一方,那自然是粘板魚肉,別人想要如何處置便就如何處置。
同時錢三念也變得緊張起來,他看得出來,最後下決策的,隻會是蕭揚。
而行天現在也依舊沉寂在先前的快感之中,似乎也並沒有心思來顧及這些。
故此,錢三念的心中也開始盤算起來,自己現在是否能夠溜之大吉。畢竟,沒有什麽事情比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但是他卻不能夠確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已經完全陷入自我陶醉之中。所以,他仍然是有些吃不準的。
若是貿然行動的話,恐怕也會吃更多的苦頭。
隻要行天沒有任何動作,那麽錢三念所有的心思都得收斂起來,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妄動的想法。
氣氛在這一刻也變得十分緊張,他們都作為高高在上的純在,隻手遮天。而如今,卻宛如階下囚一般。
塵詰老人隻是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之中也盡是平淡。仿佛,這些事情他也已經看的淡然,不會再為其動容。
“唯死而已,何足道哉。”塵詰老人灑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