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7章 劍痕淵
轉瞬之間,李鳳木的本體便就來到了這個小院落之中。
他快步走去,一腳便就將一個房門給直接踹成了碎片,周身的劍氣,更是縱橫不已。甚至就連他的須發,也已然是完全倒豎了起來,氣息之恐怖,讓人為之顫栗。
在天劍山之上,很多修士都感受到了這一恐怖的氣息。他們知道,那是老祖生氣所致。但是,卻沒人膽敢去看一眼,他們不知道為何老祖為如此的大發雷霆。但是,這個黴頭是沒人膽敢去觸的。
“霍北光!我天劍境到底何處虧待於你,竟然吃裏扒外,為外界畜生傳遞消息,殘害同胞!”李鳳木怒聲喝道。
那被稱為霍北光之人,頓時一個哆嗦,直接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霍北光則是一副無辜模樣,好似根本就不知曉李鳳木在說些什麽。
“老祖,北光若是何處做的不對,還請明示。”霍北光很無辜,好似對於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是毫不知情。
反倒是整個天劍山因為這一聲斷喝,卻已然是為之震動。李鳳木那一聲怒吼,誰又聽不到呢?一時之間,可謂是眾說紛紜。
李鳳木冷哼一聲,隨手一拿,頓時藏在床底下的一塊石頭便就飛入了他的手中。
頓時,霍北光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不論怎麽去周旋,恐怕都已經沒有絲毫作用了。在證據麵前,所有的言辭那都是蒼白無力的,毫無意義。
轉眼之間,霍北光的神態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他還大笑了起來,神情之中也盡是癲狂之態。
看著此人這番模樣,李鳳木的心中就厭惡的很。他這個叛徒,現在還有什麽臉麵笑的出來?亦或說,他天生反骨,一直以來都是以出賣同胞為榮不成?
此人的心性,到底經曆了什麽,會變得如此齷齪!
“你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你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左右二位師傅藏身何處!”霍北光冷聲笑道。
這話一出,頓時李鳳木直接一巴掌,將其拍飛了出去。
霍北光的這番話語,也幾乎是說出了他叛變的理由所在了。
李鳳木緊握著自己的拳頭,身周的劍氣更是幾乎難以控製,幾乎都快要飛舞開來,將這個天劍山都給削為平地。
“當初你被人遺棄在雪地之時,若非我天劍門收養,你早就沒了性命!如今卻不思感恩,卻還害我劍心界,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是說,你本就是鐵石心腸?”李鳳木咬牙切齒地說道。
霍北光有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雖然方才李鳳木那一掌是收了力的,但他也難以承受,全身都因為氣血逆流的緣故而顫抖著!
“嗬!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公!”霍北光怒聲喝道。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霍北光的心中也已然清楚,自己想要逃脫,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死便死而已,但是心裏的話語,那不吐就不快!
“白劍師兄,冠絕天下,且不去說。李純意那個廢物,得到的資源和培養比我多了數十倍。但是,他那個廢物,也不過和我境界相同罷了!你們若是願意將這些資源和栽培都給我,我霍北光就會是第二個白劍!但是你呢?對我視而不見!”霍北光歇斯底裏的吼叫了起來。
在天劍門中得到的關注和待遇,讓他也是極度的模樣。哪怕是多一點,他也能夠走的更遠!
自己何等努力,為何就比不得他人?就因為自己是一個棄嬰嗎?
既然你們不公,那麽我自然就要反抗!
“左右二位師傅說了,以後他們會全力栽培我!到了那時候,我也將會是劍心界的主人!應該是我的,既然你不舍得給我,那就不要怨我以其它法子奪回來!”霍北光怒聲道。
霍北光的野心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大的,當年在十方八荒圖之中,他為了得到晉級名額,不惜和所有人鬧翻。
隻是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也是自那時候起,霍北光的心態便就發生了變化,他覺得這是命運的不公,所以他要反抗,要改變這一切!
“畜生!”李鳳木怒喝一聲,又是一掌,直接震得霍北光將一堵牆都給撞碎了,癱軟的落在地上。
李鳳木慢步走了過去,道:“既然你覺得我不公,那便好,我就廢了你所擁有的天劍門修為,你再去尋找你的公平去!”
說完之後,李鳳木一劍,直接刺入霍北光的靈脈之中!
在那座高山之上,蕭揚和李純意並肩而立。
“我記得不差,此處名為劍痕淵。”蕭揚看著下方的深淵,道。
李純意附和道:“的確不錯,這劍痕淵乃是我們天劍門開派祖師斬殺邪魔就留下的。故此,才會名為劍痕淵。”
“現在,你也應該有所頭緒了吧。”蕭揚說著,嘴角也微微揚起。
在抵達劍痕淵的時候,蕭揚便就感覺到下方的氣息有所不對,十分反常。
劍痕淵斬殺了一個大魔頭,而那邪魔的怨氣也因為深淵封閉的緣故,難以彌漫而出。甚至還因為封閉的緣故,氣息更是醇厚,十分適合人類以外的修士在裏麵修行。
李純意此刻也是恍然大悟,他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道:“豈不是說,左瞎和右瞎的藏身之處,便是這劍痕淵?”
他們找了無數地方,但是卻又如何能夠想到,左瞎和右瞎,居然躲在了劍痕淵之中。
而劍痕淵和天劍山相隔不過百裏,這可謂是名副其實的燈下黑,他們卻都未能察覺到。
“這劍痕淵中的氣息和我們不合,若是下去作戰的話,恐怕對我們不利。”李純意有些擔憂的說道。
畢竟,當年也有著無數大能去過劍痕淵,想要將裏麵的怨氣全部清除,亦或是尋找機遇,但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甚至還有無數人因此丟了性命,此處也就成了禁地了。
“不必下去,他們自己就會上來的。”蕭揚說著的同時,也脫下了那墨玄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