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0章 猜疑
聽到此話,蕭揚的眉頭也是微微一挑,他自然聽出了聲音,那是陽洵。
在神界之中,蕭揚幾乎沒有幾個朋友,可以說這些年都是靠著陽洵照顧著。主要還是神界中的條條框框規矩實在是太多了,而再加之因為要準備大比的緣故,他也就沒有時間出去結交朋友。
甚至那些地方是他可以踏足,那些地方是不可以的,都並非很清楚,故此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呆在家裏麵修行。
不一會兒的時間,陽洵便就出現在了蕭揚的麵前,他的嘴角下有著淡淡的笑意。
仿佛他知道了大好消息一般,現在激動的不行,比起金榜題名都還要開心。
“你出去好歹也是能夠稱霸一方的人物,現在怎的一副火急火燎的,和一個毛頭小子沒有什麽區別。”蕭揚笑著打趣道。
結果陽洵直接拉著蕭揚就走,道:“我們路上說。”
一時間蕭揚心裏麵也是有些發懵,陽洵這家夥現在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如此著急?但是從他臉上的笑意卻看得出來,是高興的事情,而並非什麽讓人憂慮之事。
德王府雖然很大,但以他們的腳力,很快便就出了王府,坐在了前往皇宮的馬車之上。
在馬車上麵坐定之後,陽洵也是坐的端端正正,同時也開始審視起了蕭揚的儀容儀表來,雖然未曾精心打扮,但也找不到有什麽汙穢或是雜亂之處。
被陽洵這般看著,蕭揚也覺得有些不大自在,道:“陽洵,我又不是什麽貌美的娘們兒,至於這麽打量我嗎?”
說著,蕭揚也覺得後背有些冒冷汗。畢竟,這眼神實在是難以不讓人多想啊。
陽洵旋即則是擺了擺手,道:“打住,我可沒有這般的癖好,你也別多想。”
聽了此話,蕭揚則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讓陽洵恨不得一腳將其踹下去。
“不和你開玩笑,這一次我急忙前來,是因為父親傳書與我,讓我領著你去皇宮麵見神帝。”陽洵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道。
此話一出,頓時蕭揚的眉頭也是微微一動。到了現在,神帝忽然要召他覲見,讓蕭揚的心裏麵也是有些恍惚的,所為何事,他心裏麵還是沒有底的。
難不成,如今是到了秋後算賬的時間了?
一時間蕭揚的心裏麵也是迅速的開始思忖了起來,這一次神帝召見他,究竟所為何事。
“所以我才仔細打量你的容表是否有什麽差池。”陽洵有些沒好聲氣的說道。
聽了此話,蕭揚則是微微一笑。隻是,心裏麵卻是叫苦不迭,因為他總感覺,自己在十方八荒圖之中所做的事情,可能被察覺到了。
擅自將神識侵入別人的法寶之中,後麵更是將神惘羞辱的那般慘烈,神帝要料理他,那豈不是翻手覆手之間就能夠做到的事情?越是這般的想,心裏麵就越是發虛。
“神帝找我……所為何事?”蕭揚有些心虛地問道。
縱然心裏麵已經有所揣測了,但是現在蕭揚也依舊是吃不準的,畢竟這些上位者向來都喜歡故作高深,一會兒一個念頭,很難說的。
陽洵微微一愣,仿佛看著一個傻子一般看著蕭揚。
這般的眼神,讓蕭揚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有些難受。
“還能是什麽事情,你奪得了大比的魁首,自然是將你應得的寶貝賞賜給你。”陽洵沒有好聲氣的說道。
聽了這話,蕭揚的心裏麵這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如果這般的話,也倒還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況此番你更是力壓群雄,作為一個外界人奪得魁首之位,神帝自然對你也有著幾分好奇,想要見你一麵,或是招攬,那都是正常之事。”陽洵想了想,補充道。
當然,在陽洵看來,最大的可能還是神帝想要招攬蕭揚。畢竟,蕭揚能夠擊敗神惘,就足以說明他的天資和實力是何等的恐怖了。
作為一個外界人,未曾得到神界的栽培便就能夠冠絕天下,這般的傲人戰績,恐怕不論誰見了,都會為之眼饞和羨慕的吧。
如果這般說來的話,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蕭揚的心裏麵也是有些打鼓的。
不過他還是較為相信陽洵的,這位皇親國戚所得到的風聲,自然也是不會出現什麽差錯的。更何況,若是按照大比的事情推算下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以前大比恩賜寶物都會召集進宮嗎?”蕭揚忽然想起了什麽,有些疑惑的問道。
忽然間,陽洵也是摸著自己的下巴,疑惑道:“以前還當真是沒有這般情況,都是勝出之後直接賜予寶物的。想必你是第一個奪得魁首的外界天才,所以神帝才會親自見你一麵吧。”
蕭揚則是在一旁無奈的笑著,他可是聽聞過的,神帝閉關多年未曾露麵,一直以來都是丞相薑長清和三位王爺輪番主持神界大小事務。
現在神帝忽然出關,並且還要見蕭揚,這又如何能夠讓人不起疑?
若是可以的話,現在蕭揚都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畢竟,神帝是什麽樣的人物,他還當真不清楚的啊。
但是這一逃的話,結局恐怕也隻會更加的淒慘,反倒是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不恥之事。
既來之則安之,蕭揚也隻能這般做想法。
仔細思量之下,的確覺得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兒了。
神界雖然條款規矩較多,但對於人才同樣也是非常渴求的,自己這一次鋒芒畢露,將所有東西都展現了出來,對方又怎麽可能不上心呢?
旋即,蕭揚則是直接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見到蕭揚的神情一時間發生了幾次變化,陽洵則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至於具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他也是不敢輕易斷言的。
“蕭兄,見到了神帝注意一點自己的舉止行為,切莫莽撞。”許久後,陽洵忽然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