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六十二章 憂敘
秦王放下茶杯,看著那顯得格外清明的天空,心中的想法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些,變得憂愁不已。
上次蕭揚征伐萬獸界,他們三人雖然平安的回來了。但是,這一次的入侵陰焰界,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啊。
雖然萬獸界的整體實力比陰焰界強過太多,然而他們卻能夠在幾千年的時光裏麵沒有被覆滅,那不是沒有道理的。陰焰界的團結和堅韌,比起萬獸界,那可不知要強出多少。
“你別說得生離死別一樣,兩個大男人,你就不覺得起雞皮疙瘩嗎?”蕭揚忽然坐了起來,神情上也有著幾分不悅。
秦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這話語中可不是什麽責備,而是一些玩笑話罷了。
為的就是讓他們各自的心境放得輕鬆一點,不至於因為陰沉的氣氛,讓自己心裏麵擔憂過多。
心裏的負擔,有時候若是過多的話,那也很恐怖。說不得持續的久了,都能夠將一個人給直接壓垮。
小蠻見秦王的茶喝完了,便就又給他倒茶,禮節周到的很。
秦王打量著這個小丫頭,笑道:“你看你家少爺多忙,早些叫你拜我為師你不相信,不然現在境界說不得還能再往上提一提。”
小蠻笑道:“多謝王爺青睞,小蠻隻是個丫頭命罷了。”
其實小蠻也清楚,少爺的確教了她不少,甚至將最好的資源都給了他。但是神界的神都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再者那裏的氣運,比流雲界強過太多。
若是居住在神都修行,小蠻的進境說不得還當真會一日千裏,比現在強上幾分。
“你這話可就不對,你看蕭兄弟這臉色多難看。以前還行,現在我再舔著臉收你做徒弟的話,恐怕是要挨打的。”秦王打趣著說道,嗬嗬笑著。
小蠻隻是一小,主仆和兄妹之間的情誼,她自然是能夠感受到的。
但小蠻也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她很清楚,當年在下流境蕭家之時,她也隻是一個丫鬟、奴婢罷了。
是少爺對她不離不棄,甚至後來還教她修行,不然又怎麽可能會有今日的小蠻?
說到底,心裏認定的事情,就算以後發生再多,自己的成就在搞,恐怕都是難以更改的。
小蠻又是那種容易轉牛角尖的人,這些一點都不奇怪。
看著這個小丫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秦王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二人的關係究竟如何,也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能否說說,你經過這幾日的推算,有著幾分把握能夠成事?”秦王問道。
這也是他最為關心之事,為何要特意跑一趟的緣由所在。
“五五之間罷了,如果陰焰界那邊慫了的話,概率會高一兩成。”蕭揚道。
這也是在數日之間推算出來的結果,因為消息的局限性,所以想要判定出一個準確的結果,那還是較為困難的。
所以接下來,還是隻有去了那邊,有了更加確切的信息才可以做出精確的判斷。
這話讓秦王則是眉飛色舞,道:“如此說來,這等勝率也不低了啊。”
忽然間,這位看上去神武的男子也在思量另外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後生,實力到底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秦王也聽明珠公主說過他們和玄伢在西澤洞天的一戰,以蕭揚的表現而言,他若是越級挑戰的話,說不得都能夠和神帝一較高下。
想到此處,秦王的心中也有些震撼,同時也為之期待不已。
這兩個都是真正的不世天才,更是各自世界挑大梁之人。他們之間的一戰,或許會十分精彩吧。
隻可惜,他們恐怕永遠都不會一戰。不論是什麽樣的原因,都不會促成。
“風險還是較大的。”蕭揚無奈道。
然而秦王則不以為然,因為他覺得這裏麵的風險,也已經在可掌控的範圍之內。
當然,秦王想的隻是保命和退路罷了。
而蕭揚想的,則是能夠依靠這一戰,讓陰焰界徹底斷了入侵的念想,甚至是想的四界聯盟,都會心驚膽戰,不敢再動一丁點的歪心思。
因為出發點的不同,所以他們對這一戰的概率看的也就有所不同。
“你有那種法門,隻要陰焰界那邊修士不知,你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吧。”秦王沉聲道。
蕭揚頷首,此言不假。
但是有些手段,使用一次便就夠了,若是多了的話,別人難免會看出端倪來。以後想要再使用,恐怕也並不會再奏效。
所以有些底牌能夠放多久便就放多久,那也將成為一直可保命的手段所在。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慮?你們若是不行,便就迅速返回。等到養好傷勢,讓神帝禦駕親征,我們全力而為,害怕不能給他鬧一個底朝天?”秦王笑嗬嗬的說道。
十分好戰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跟著蕭揚殺將過去。
隻是形勢所迫,現在不能那麽做啊。
既然選擇和陰焰界開戰,蕭揚三人失敗以後,那麽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這一戰,從始至終都是無法改變的,必須要打的一方認輸、投降。
他們四界聯盟既然選擇了這麽走,縱然最後落得一個魚死網破,那都是不可能去投降的。所以,他們隻能勝,最後就算出動神帝,那也要勝!
這些也是秦王臨行之時神帝親口所言,既然選擇劍走偏鋒,也不妨極端到底,說不得還能夠取得奇效。
蕭揚隻是笑而不語,以現在的狀況,也又不得他不去多想啊。
若是什麽地方出現紕漏,那後果將會如何,都是不好說的。
忽然間,一道白光利芒閃過,一位身穿一襲白衣,背後背著寶劍的少年驟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少年劍眉星目,一身銳利之氣不可阻擋。
“白劍,知道你的劍夠快夠鋒利,你也不必這麽顯擺,攪起這些煙塵,髒了我的茶水。”秦王很是不滿的用手在麵前扇著,好似有著無數煙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