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對槍
如今唯一讓雷定天覺得較為惋惜的事情,便就是當初自己出去遊曆之時,父親叫他帶上聖雷錘,他卻覺得這是千雷殿的傳承之物,縱然自己以後繼任殿主之位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自己一日不是殿主那就決不能拿聖雷錘。
那知道,這一沒拿,這一走,便就是天翻地覆,一切都變了。他聞訊趕回千雷境之後,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晚了一步。好在,他還是為自家保下了一些希望,不至於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但現在,遺失的聖雷錘也依舊會回到他的手中,到時候千雷殿也會再度崛起,比之前更加強盛!
無他!就他雷定天一人,年紀輕輕便就突破了千雷境數千年的桎梏,如今更是九階大成!而且他現在還很年輕,若是境界能夠到那個境界的話,就算之前有著種種,那也會因為他實力的緣故而煙消雲散,沒有人再提起的。
蕭揚看著那杆長槍,神情也是微微一凝,但卻沒有過多的害怕。因為,這些都算得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雷定天有著這些家底,那是一點兒都不奇怪的。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槍法如何!”雷定天說完,便就槍尖前指,直接向蕭揚殺了過去。
這一指可謂是殺機畢露,雖然說看上去非常的簡單,非常直的一槍!但也恰恰是這一槍,因為簡單所以不論如何轉換招式都是不會僵硬的。看上去僵硬,但實則卻是千變萬化,讓人琢磨不透。
這一槍出,頓時可謂是裹挾著風雷之勢,十分強盛。一時間,此地的氣氛也是再度變得緊張了起來,肅殺之意更是不斷的湧出。
蕭揚冷哼一聲,抖動手中長槍,雷電之意更是傾瀉而出,他沒有再後退,直接拖著長槍便就迎了過去。在這般的比較之中,他現在也是沒有絲毫的懼怕。
而且這在他看來,直接是占盡優勢的。你雷定天的槍法修煉的再好,就算是出神入化,但你的年齡終究是硬傷,而且經驗也遠遠不入他!
頓時兩杆長槍相交,就如同兩條雷龍一般,嘶吼而出,碰撞在一起,發生了極為猛烈的衝擊。
雷定天一招之下,立即變招,稍微一抖,便就直取對手心口而去。他的槍法就是這般的剛直並且霸道,沒有一丁點兒的花裏胡哨。但同樣,這也是非常實用的,要的就是這般效果。
不講道理的槍法,就是要你麵臨最大的壓力,甚至是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蕭揚的槍法則是完全在於一個巧字上麵,他身子一閃,手中銀槍便就向雷定天的肩頭探了過去,角度可謂是十分刁鑽,好似無法避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琵琶骨被刺穿。
但雷定天可不是什麽草包,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這其中的可怕之處,他單手持槍,立即調轉槍頭,橫抹之下想要將蕭揚要戰。
出手之間,他們可謂都是盡出殺招,根本就不給對方留下絲毫的餘地。
蕭揚見勢不對,手中銀槍也是立即變化,直奔雷定天的手腕而去。
頓時兩杆長槍槍身撞擊在一起,這才堪堪化解了雙方的危局。但是他們很快就收槍,並且也是再度出招,向對方逼殺而去。
天空中,一柄寶劍和一朵雷雲也是在不斷的相互追逐廝殺著,它們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力量,想要將對方給壓製下去。
可以說,這兩件法器若是那一個能夠率先占據上風的話,那麽對下麵二人的幫助也將會非常的巨大。但是,二者之間現在卻是殺得難分難舍,一時間恐怕也是難以分出勝負了。
這就如同是下方的二人,他們手中的長槍雖然都是殺招頻頻出現,但卻最終都是被對方所化解了。
一時間,兩股雷電之力更是不斷地碰撞,一股又一股的餘波席卷開來。不一會兒時間,他們腳下的大地便就已經變得是滿目瘡痍,可謂慘不忍睹。
因為這飛行船乃是蕭揚的,所以雷定天更是沒有顧忌,出手更是大開大合,沒有絲毫的擔憂。就算是這裏變得麵目全非那又如何?
反正,不是他雷定天的東西,就算是糟踐再慘,他也是不會覺得可惜的。
再者這飛行船硬抗了電網雷獄,如今品階也不再是之前的偽聖級了,就算會作為戰利品,那也不過隻是雞肋罷了。但是,若是破壞的嚴重一些,雞肋都算不上,那棄之就不可惜了。
二人的槍法都是不弱,在巧變和剛猛之間,也可謂是各有勝負,沒有誰占到便宜。
現在二人身上都已經掛了彩,被對方長槍刺中,但是他們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仿佛那些皮外傷根本就不足掛齒一般。
蕭揚也是渾然不懼,以傷換傷而已,他早就預先服下了不少的丹藥。所以,這樣換下去他覺得對自己是有利的。
再者他的肉體本就強橫,乃是九階,再加之有著一口意氣護住,故此也就渾然無懼了。倒是雷定天,雖然肉體也非常強大,但是隻要他的身上出現時杭口,那麽情況就能夠有所改觀。
而且蕭揚也經曆了無數次的死戰,有時候隻要你比對方更加的狠,更加的不要命,那麽就會有著很大的機會和可能勝出。
在劣勢之下,還要去錙銖必較,將得失看得太重,反倒是無法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來。
雖然說無意義的揮霍是不行的,但蕭揚也做足了準備,服下了不少的丹藥,足以讓其支撐到爆發丹時間結束了。
誠然,蕭揚有著這般的一手,那麽雷定天同樣也是可以做到的。
二人的想法都是如此,都想要憑借自己肉體的強橫之處將對方壓垮。
當然,雷定天還多了一點,那就是境界上麵的壓製。所以,他也就更加的從心所欲了。
忽然之間,雷定天的心中也是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好似自己的對手並沒有比自己低境界,他們就好似一個境界一般,沒有絲毫便宜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