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灰霧
劍氣在蕭揚的體內不斷的縱橫交錯,非常的狂暴,每一次斬出來的劍氣,都是具有鋒芒的,並且還非常的恐怖,更是讓人有著一種難以招架之感。
但是那些小人在蕭揚的體內每每揮動一劍,那其中的神妙便就會落入他的神識之海裏麵,一切都渾然天成,仿佛隻需要意念一動,便就可將這些神意全部吸收。
可以說,那些小字便就是招式,它們的玄妙之處,就如同是用劍印刻在蕭揚的神識之中,就算你想要忘記,都是非常困難的。
這般的手筆,蕭揚的心中還是有些驚詫的。想不到,在這三千小世界之中,居然還能夠有大能以此來傳承自己的劍招。
雖然蕭揚不知具體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心裏麵也已經是能夠將其猜的七七八八了,恐怕是某位大能,不想自己的劍法失傳,便就以神意刻字,將其保留了下來。隻要有緣人到了,那麽便就可以接受這傳承。
隻是想要接受這傳承也決然不是一件容易、輕鬆的事情,若是實力弱小之人,在這淩厲的劍意之下,恐怕最終也會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其中的劍招雖然非常的精妙,但是也仍然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美中不足,甚至是用缺陷來形容都是不過分的。其中的緣由也很簡單,有些劍招之間出現了斷續,根本就無法連接起來。
並且,其中還缺少了一些神韻,一些重要的東西,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是那位大能在刻字的時候,出現了什麽變故還是如何,沒有能夠將這一整套的劍法給全部傳承下來。
當然也還有著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來神墓的修士不少,也有人有著機緣來到了這塊石碑麵前參悟,他們帶走了其中的一些劍意,而留下了這些斷續威力不是很強的劍招。
當然,第二種的可能性還是較大的。一個修士若是想要留下自己得意的東西,自然也是不會有絲毫吝嗇的。
他們也恨不得有個人能夠接受他們的傳承,將其發揚下去,而且最終能夠在荒郊野外刻字,那也就說明了他是別無他選,隻能如此。
旋即,蕭揚很快就將文字吸收的差不多了,當他睜開雙眼之後,也呼出了一口濁氣。
石碑上麵的文字依舊在上麵,沒有消失分毫,但是其中的神韻比起之前,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了。
不得不說,沒能夠將這碑文完全吸收,蕭揚的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缺憾的。若是將其全部領悟的話,他的心裏麵也依舊會覺得美中不足,因為這碑文中的神意,原本就是殘缺不全的!
但是留在他心裏麵的那些劍招也是不錯,可以去仔細的琢磨和推敲。
可以說,僅僅隻是吸收了這碑文中一部分的神意,蕭揚在劍道上麵的造詣,就已經是突飛猛進了幾個層次了。這般的機緣,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的。
若是這碑文讓天劍境的修士遇到了,他們所能夠得到的感悟可就非同尋常了,甚至是將其中所有的神意都歸為己有,那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旋即,蕭揚也是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並且對著石碑微微拱手行禮。
雖然說他並沒有能夠將碑文之中所有的神意都得到,但這也仍然是一份不小的饋贈,不論碑文的主人是否連骨頭都已經徹底腐朽了,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還是需要有的。
神墓之中,便是如此,可能遍地都是機遇,但你是否能夠將其抓住,那便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誰也說不準,定不下的!
雖然說,蕭揚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找到了一塊碑文,但這也隻是一個開始罷了。
蕭揚閉上了雙眼,他感受著自己方才得到的神意。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麵,也已經是完全融為一體,隻要他一出手,便就能夠展現出其中的神韻來。
一道道的劍氣,在蕭揚的手指尖不斷的出現,鋒利無匹!
忽然之間,一陣陰風襲來,吹得蕭揚身上的那些傷口有些生疼,他則是下意識的咬了咬牙,臉色難看。
這個神墓還當真是一處死地,就算是有著莫大的機遇,但是也很難讓人對這裏有一個好印象啊。
神墓的由來,不論從那一點來說,都是神界先輩的葬身之所,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人來打擾它們的安寧,又怎麽可能不生氣呢?
很快蕭揚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動,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息,有些心煩氣躁,甚至還有些發毛。
這樣的狀態出現的非常莫名,但是一旦出現之後,那麽就暗示著將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那是來自本能的寒意,也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忌憚和提醒。
蕭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舉目四顧之下,他發現在前方有著一團灰沉沉的氣霧正在迅速的湧動而來。
那氣霧灰沉沉的,顯得也是格外顯眼。同時,其中所散發出來的死氣,也是更加的濃鬱。
看著那一團死氣,蕭揚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心裏麵也是暗叫不好,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這死氣沉沉的神墓之中,完全密閉的空間裏麵,滋生出了此地特有的怪物來。
之所以說是怪物,那是因為那不是活著的,談不上修士。當然,因為沒有自主意識的原因,算不上鬼魂,甚至是銀靈都算不上。
這死氣所滋生出來的東西,陰陽兩界都是不容的,算不得什麽,也隻能用怪物來形容了。
那一團灰沉沉的氣霧很快落在了石碑的麵前,漸漸的也化作了一個人形,落在那兒。
那團形成人的氣霧,正在如此如醉的觀摩著那個石碑。
忽然之間,它似乎也發現了這石碑上麵仿佛少了什麽東西,忽然間猛然回首,一雙眼睛也是瞪得老大!
一副此處主人看著一個偷了自己東西的賊人,雙眼所折射出來的氣場,也是變得格外的冷冽,仿佛如同死神一般,憤怒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