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不破不立
蕭揚和白劍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便就遁入了飛行船之中,他想要去嚐試一下,自己是否能夠依仗狂雷暴猿的內丹來進行恢複生機。
之前蕭揚將所有的丹藥都給吞食了,卻忘記了自己在狂雷秘境之中所得到的的這些好東西,還當真是燈下黑啊!
至於飛行船的安全,有著白劍和陳明浩等眾的護衛,他也是無須擔心的,他隻需要用意念控製飛行船向流雲界的方向而去。
出來這麽久,也是時候將暗夜一族送回去了。當然,更加重要的一點在於他現在恐怕已經是完完全全得罪了千雷境了,若是再帶著他們,遇到危險也是很難能夠顧及到他們的。
所以先將他們送回去,也是最為穩妥的法子。
隻是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想要回到流雲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旋即,蕭揚在確定了安全無誤之後,也是將自己心中的雜念全部摒除,直接將齏雷果和狂雷暴猿的內丹全部取了出來,放在自己的眼前。
內丹之中的雷元素非常的狂暴,仿佛就如同是一頭生氣的怒獸一般,在不斷的咆哮著!
而齏雷果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比較的溫和,甚至還讓人覺得有著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兩種東西所散發出來的特性也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就如同是水火一般,若是將這兩種東西一起使用的話,就將會碰撞出什麽樣的火花來?
蕭揚思量了許久,有些小小的猶豫。
但是忽然之間,蕭揚則是一口將內丹和齏雷果都吞了下去。
所謂不破不立,自己現在的身軀就如同枯木一般,全靠毒力的刺激這才讓自己能夠苟延殘喘,若是再繼續這般下去也不是法子。
而且白劍也說過,雷電有著毀滅的力量,同時也可以孕育生命!
頓時蕭揚也是如遭雷擊一般,一股狂暴的力量也是直接炸裂開來,原本好不容易孕育出的生機在這一刻,也是直接毀於一旦!
那是狂雷暴猿內丹的力量,恐怖如斯!
蕭揚不敢多想,他努力的護住自己那些僅有的生機。他想要重獲新生,那麽就勢必是需要維護住自己最後的一道防線。
不一會兒的時間,齏雷果那一股柔和的力量也是散發了出來,開始去遏製內丹那一股狂暴的力量。
頓時兩股力量也是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在蕭揚的體內開始抗衡了起來。
這兩股力量的廝殺,也是給予了蕭揚極大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也是不斷的出現。
吃痛之下,蕭揚也是齜牙咧嘴的,但是他的意誌卻非常的堅定,沒有出現絲毫的動搖,他咬牙堅持著,並且全力去調和著和嚐試運用那一股力量。
但是陡然之間卻是再度發生了異變,齏雷果的力量也是忽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在蕭揚的體內瘋狂的刺激著他。
“啊!”
兩股極為霸道的力量也是讓蕭揚痛苦難當,仿佛死亡就近在眼前了一般!
這般的變化也是蕭揚如何都沒想到的,痛苦讓他的神情變得無比扭曲。
事情已經演化到了這等地步,蕭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他知道自己所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些力量變成自己的!
內丹不斷的攻擊著蕭揚的五髒六腑,扼殺生機!
齏雷果的力量則是在不斷的破壞著他的筋脈,讓其靈力開始斷流,幾乎無法凝聚。
一時間蕭揚已經是徹底沒有能力去進行控製和調和了,他隻能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幾乎都快要暈厥過去。
但是到了這樣的地步蕭揚也未曾想過要放棄,那堅強的意誌讓他保持著清醒。
這樣的折磨在不斷的持續著,甚至還在不斷的增強,正在一步一步的摧毀蕭揚那無比堅定的意誌。
痛苦的時光無比的漫長,仿佛經曆了無數個世紀一般。
原本堅強的意誌也開始渙散,仿佛一切都要結束了。
但是,在蕭揚感覺自己即將魂飛魄散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絲生機就如同一顆嫩芽一般生出。
那仿佛就如同天地間所出現的唯一生機一般,充滿了希望。
原本已經幾乎崩潰的神魂,在這一刻也是猛然凝聚在了一起!
苦苦熬了這麽久,蕭揚終於等到了希望的來臨,蓬勃的生機在這一刻也是猛然爆發了出來。
那就如同是一場春雨一般,萬物複蘇!
舒爽的感覺也讓蕭揚有著一種飄飄欲仙的錯覺,頓時原本昏暗的一切在這一刻也是變得明朗了起來。
甚至蕭揚現在能夠感受到,自己原本壞死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茁壯生長,斷掉的筋脈也開始擴張、續接!
……
飛行船頭,白劍和陳明浩、禿頭二人喝了起來。
白劍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還特別喜歡喝酒,和這兩個人也是不謀而合。
一時間,陳明浩和禿頭也表示出了對白劍的崇拜,吹噓的話語也是接連不斷。
或許他們也是喝得多了,都是侃侃而談。白劍也是耿直,若是陳明浩二人若是願意的話,大可去他們天劍境,自然那就是座上賓一般的存在。
這倒不是吹牛,武王境界的人在天劍境也是不少的,但是上了七階可就是非常的稀少了。
更何況,陳明浩還是半步八階的存在,這等強橫的存在,長老的位置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是,陳明浩和禿頭都拒絕了,因為他們已經下了決心跟著蕭揚混了。
突然之間,原本已經喝得暈頭轉向的白劍忽然變得清醒了起來,他手持寶劍,眼神之中更是爆發出了一絲利芒來。
白劍的氣勢忽然轉變,禿頭也是大著個舌頭,問道:“白兄,你咋地了,怎麽一下就炸毛了啊。”
“醒醒酒,有敵人來了,而且還很強。”白劍十分沉重地說道。
禿頭看到白劍的手都在抖,頓時他站了起來卻下一刻就摔在了地上,十分狼狽。
其實現在也並非是白劍的手在抖,而是他的佩劍因為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所激動著、興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