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武尊老嫗
他一聲蓋過一聲的慘叫,悲慘無比。
也讓四周的毒宗高層看出了佛閣主的心狠手辣,但是,沒有人出來勸阻,因為他們都認為這是應該如此。
對於叛徒,他們都沒有好感,都恨不得全部斬殺,這一對師徒同樣不例外。
蕭揚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由得感慨歎息,人的一生來之不易,為何不好好珍惜,非得走這種死路。
他也沒想到宗門的處置如此殘酷,直接就是殺。
但是,這跟蕭揚之前的猜想有所出入。
如果要殺雞儆猴,要維護宗門威嚴和規矩,那麽早在素食齋的時候就該殺了,為什麽留到現在。
並且,你看看佛閣主的殺人手段,很是不同。
殺副閣主的時候,直接殺了就殺了,但是殺無花時,卻沒有幹脆利索,更沒有給對方一個痛快,倒像是一種折磨,也像是拖延時間,好像等待著什麽出現,這真的是令人感到疑惑。
並且斬殺叛徒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麽好看的,毒宗建立到現在,也不是沒出現過叛徒,最後都是佛閣主或者佛閣老自己清理門口,這一刻,確實幾乎聚集了九成的毒宗高層,太特殊了。
果然,誠如蕭揚所想的那般,當最後一股恐怖的佛力就要摧毀無花身軀的時候,在無花的旁邊卻突然凝聚到了一道黑影,這黑影的形狀是一個人,再仔細看,讓那黑影再凝聚得清晰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這黑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嫗。
隨著這老嫗的出現,四周的情況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無花的雙手,隻看見老嫗在虛空中連連點出,好像觸摸某種規則一樣,原本爆炸的血霧紛紛凝聚,重新出現在虛空,接著注入到了無花的雙手,不多會,無花的雙手就恢複如初了。
他的雙腿也是這樣,老嫗的手法隻是重複了一遍,接著就看到了之前爆炸的血霧匯入到無花的雙腿中,無花瞬間就恢複了健康。
此外,原本凝聚在他身軀的恐怖佛力,在老嫗出現的刹那,竟然被壓製住了。
接著就看見了老嫗伸出手,那枯槁褶皺的手在無花的肩膀上一拍,在這一拍之下,縈繞在無花身上的佛力頃刻間消散了。
無花隻感覺全身變得輕鬆,原本的疼痛也全部消失,剩下的是健康帶來的快感,他仿似得到了新生,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無花家族的老祖,唯一的一名武尊,沒想到,這老祖為了自己,竟然出現在這裏,真是太不敢相信了。
“老,老祖,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兒孫沒用,給你丟人了。”
無花認清了這老嫗後,又是一陣痛哭,淚流滿麵,然後立馬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如果不是老嫗來到這裏,他怕是已經被佛閣主給殺了,下場比副閣主還要慘。
也從這裏開始看出來,老嫗是多麽的寵溺無花,竟然出現在這裏。
“不哭,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樣把無花家族的臉都給丟盡了,老夫救的可不是這樣一個人。”
老嫗寬慰了一句,單手點出,自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從他的手指中彌漫出去,作用在無花的身上,讓無花緩慢起身。
無花隻感覺身體不受控製,然後慢慢起身,站在老嫗的身後。
老嫗掃了一眼副閣主,皺了下眉頭,又看了看無花。
無花急忙道:“老祖,那是兒孫的師傅,為兒孫而死,如果……”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老嫗也救副閣主。隻是,他話語都還沒有說話,立馬就被老嫗給製止了,隻見老嫗揮揮手,好像觸碰到了冥冥中的某種規則,自有一股封印作用在無花的嘴巴,不管無花怎麽努力,都無法出聲說話了。
這種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讓無花都嚇了一跳,也讓佛閣主震撼了一把,同時,在更遠處的毒宗高層們也同樣震撼,他們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這突然出現的老嫗太不簡單了,簡直就是深不可測。
隻有蕭揚看清了其中的手法和套路,因為他前世就是萬古獨尊,看的東西可多了,懂的東西也不少,從老嫗施展的手段來看,那是武尊特有的本領,利用規則之力.
“看來之前無花說的都是真的了。”
蕭揚喃喃自語,他之前都有些懷疑無花所說的身份,現在看見這老嫗了,那就沒啥好懷疑的了。
他也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那佛閣主等人之所以沒有在素食齋斬殺副閣主和無花,是因為有所忌憚,這不,這忌憚的東西出來了,就是這老嫗。
一名修為堪比武尊的老嫗,就算是毒宗宗主也得忌憚三分,在混亂之城時,蕭揚就見過了其他武尊,凡是武尊級別的,無不是鎮守一域的強大存在。
看來這無花的身世背景真不一般,倒是讓人羨慕。
“誰將我曾孫傷到了如此程度?”
老嫗的目光很平淡,無驚無險,尋常普通,很自然地落在了佛閣主的身上。
她無視了副閣主,也無視了無花之前的提議。
她來這裏是救人的,也隻有在無花遇到生死關頭才會出現,她救的人隻有無花,不可能還救其他人。
所以,對於副閣主的隕落,她頂多就是多看一眼,卻沒有啥反應了。
佛閣主有些緊張,麵色有點慘白,額頭都溢出了冷汗,畢竟麵對的是一個武尊,他隻是一個武宗七階的閣主罷了,這種武尊的強大人物不應該是讓宗主來麵對麽?
一旦對方殺了自己,也不敢保證宗主會為自己報仇的,所以佛閣主表現得很小心。
他盡力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樣子,謹慎道:“這位前輩,無花、副閣主都是毒宗的叛徒,按照毒宗的規矩,叛徒一律處死。”
既然在力量上不如對方,那就得靠道德來感化他人,這是佛閣主的想法。
他是占據了絕對的理,處在道德的製高點,自己隻是處理自己宗門的事情,隻是清理自己的門戶,沒道理怪責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