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局勢
他們眼中露出驚恐,表情蒼白,心神不安。
委實是剛才出現的蕭揚太恐怖了,那驚人的戰鬥力怕是隻有王家末祖才能夠相提並論,他們自然不敢莽撞送死。
“看,是蕭揚表哥回來了,是藍家的三位當家回來了。”
剩餘的藍家人看清了蕭揚和三位當家人,也看到了蕭揚的出手,忍不住嘩然驚呼,神情激動,心神振奮,血液都仿似在沸騰。
原本籠罩在藍家人頭頂上的絕望,現在一掃而空,變成了希望。
他們一個站起身,精神振奮,神色堅定,眼中再次露出了希冀。
那是一種對生的渴望和執念。
“王家的,我表哥回來了,看你們這一次死不死,膽敢欺辱我等,現在就讓你們好看。”
“王家的,有本事就再放馬過來,看老子收不收你。”
一個個藍家的人囂張地喊戰,昂起頭,氣勢驚天而起,戰意勃發,絲毫沒了之前的慌亂和恐懼。
這一幕讓眾多王家人看在眼中,又氣又恨,剛才被他們隨意蹂躪的家夥,現在一個個衝自己叫囂,這讓他們如何能容忍?恨不得再次殺回去,把他們給打趴下。
隻是當他們的目光掃到站在眾人中間的蕭揚時,那一股激昂的戰意生生的刹住了,不敢亂動。
蕭揚那廝是堪比藍家老祖和王家末祖的強大存在,別說他們,就算是王家大供奉也都不敢輕易招惹,還是別做出頭鳥的好,省得被槍打。
“看,那是什麽?”
“啊,那是家主的人頭呐。”
王家的人不少目光在蕭揚的身上來回掃視,很快就注意到了蕭揚手上的人頭,那正是被蕭揚從王家家主身上砍下來的人頭,這人頭還死不瞑目。
這血性殘忍的一幕,以及堂堂家主被殺的一幕落在眾多王家人的眼中,嚇得他們膽寒、六神無主,甚至產生了退縮的心裏,不敢再戰。
就連堂堂家主都被蕭揚給斬殺了,還有什麽是蕭揚幹不到的。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王家末祖壓陣的話,怕是現在的王家人都已經垮掉了,會徹底崩潰。
“慌什麽,都給老夫鎮定點。”
王家大供奉看著眾多王家人慌亂得不知所措,好像要退縮的樣子,不由得運轉了修為,怒吼了一聲,堪堪穩定住了軍心。
“連家主都被蕭揚給殺了,我們作為王家的人,就更應該為家主報仇了,如果沒有王家,哪裏有現在的我們?難道我們要做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徒麽?難道你們想當你們死後無人為你們報仇麽?”
王家大供奉不停地質問和暴喝著。
王家的人雖然依然恐懼,但是慌亂的心也慢慢的鎮定下來。
“為家主報仇,斬殺蕭揚。”
“為家主報仇。”
這個聲音剛開始很小,隻有幾個人在呐喊,但是隨著聲音的持續呐喊,慢慢地喊的人就多了,聲浪和氣勢也都漸漸起來了,他們變得再無所畏懼。
因為他們重新找到了一個為之奮鬥的目標,那就是為他們的家主報仇,為了人生理想和執念,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自身的生命。
蕭揚眯起眼睛,看著他們的軍心和氣勢變化。
三位擒賊先擒王,隻要把他們的中樞給摧毀了,大軍就會潰散。
當他們看見王家家主人頭的刹那,他們的軍心確實散了,隻是現在又被王家大供奉給凝聚起來了,可以清楚的判斷出來,這王家人之所以還能夠團結在一起,除了王家末祖外,那就是王家大供奉了。
如果把其中一個幹掉,都可以大大折掉他們的信心氣勢。
“來來來,王家的大供奉是吧,我人就站在這裏,有本事就來殺我,為你們家主報仇,別讓我看不起你們這群慫包膽小鬼懦夫。”
蕭揚昂起頭,單手抓著王家家主的腦袋,提起來,示威地掃視著王家大供奉等人。
藍家的三位當家人,還有其餘藍家武宗,相繼走來,站在了蕭揚的左右兩旁,在他們這一排的後麵,站著的則是藍家眾人,形成了一個陣勢。
王家的人在王家大供奉率領下,並沒有輕舉妄動。
此刻的藍家陣勢跟之前的藍家陣勢大有不同,再也不是任他們隨意欺淩的。
“怎麽?不敢來?”
蕭揚瞪了他們一眼,嘴角翹起,露出了冷笑和輕蔑,臉上的鄙夷清晰可見。
“就隻會喊口號麽?你們這群懦夫。”
蕭揚狠狠的打壓他們的氣勢和信心。
藍家的人都笑了,神情也放鬆了很多。
蕭揚就仿似是他們的底氣,隻要有蕭揚在,他們就可以無所畏懼。
看看王家供奉等王家人,他們就算再次凝聚軍心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心有忌憚,沒有把握動手麽?
於是就出現了氣勢上的反壓。
王家眾人隻感覺憋屈無比。
蕭揚就任由著旁邊的人對王家喊戰,而他的目光落在了虛空中的兩大高手上。
藍家老祖和王家末祖兩大武宗五階的強者現在戰得難分難舍,全幅心神都投入到了戰鬥之中,根本不敢有半點分神和大意,神情嚴肅而認真。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的交戰,尤其是在他們伯仲之間這種情況,隻要稍微受到一點外麵的影響,都有可能輕易落敗而被殺死。
哪怕是此刻的蕭揚,都難以加入戰局。
肉眼可以看到,他們兩位大能的交手非常慘烈,招招都是殺招,並且移動的速度也相當快速,刹那間就換了一個位置,移動的軌跡都無法看清。
蕭揚眼珠子一轉,表情露出狡黠,腳步邁出,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虛空,距離兩人交戰的地方僅僅隻有十丈距離。、
蕭揚直接抬起手,將手中王家家主血淋淋的人頭給他們砸過去。
正在交戰的兩位祖級的人物,都同一時間察覺到了異樣,心有靈犀般,同時脫離了戰局。
也就在他們剛剛分開的刹那,蕭揚砸出的人頭就從他們的中間劃過。
他們兩人都有些詫異。